杜仲也思考的比较深远,虽然他平日里事事赶不上他那个大哥,但是很多事他也是能看出些名道的,就比如这个茗月山庄,,虽然才兴起了啊不久,但是就算杜家这种百年基业的富商也不敢轻易正面对上,而陆毓确实有那个拒绝的资本的。
安抚好杜二夫人的情绪,杜仲皱了皱眉,忍着身后的剧痛:“你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你倒是还没说你这是怎么弄得。算了,我先去给你看看大夫,等确认没什么大事了再说也不迟。”
杜仲点头,他想到可能是陆毓那一掌的缘故,但是他明明记得当初这一掌是迎面而来的,他落地的时候为了防止摔伤特意侧了身子,怎么也不可能会造成后背连带着尾骨稍微一动就是疼的,甚至连坐都不敢坐。
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这城里的大夫了,但愿没什么大事。
不多时,杜二夫人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灰袍,提着药箱的白胡子老人。
那人也不扭捏也不行礼,看了眼杜仲有些扭曲的站姿,“摔着了?可是腿股后面疼痛。动一动试试。”
杜仲试着动了动,立马钻心一般的疼痛。直接对大夫说到:“为何会如此疼?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摔了一跤?”大夫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摔一跤能摔到几节骨头都错位了?你还能完好的站在这我只能说你命大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这连着后背脊柱的骨头,轻则要卧床修养,重则直接瘫痪。”
杜仲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想到这一回来马车上颠颠簸簸的只觉得后怕。
“你这一个月就别下地了,老老实实趴在床上,待什么时候养好了伤,什么时候再下地,否则啊,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杜仲赶紧听话的挪到床上趴下,在老大夫开药方的空挡,想了想说道:“大夫,你说我这伤人怎么来的啊?”
老大夫抬头:“这么严重的伤,你自己该不会叫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吧。”
杜仲有些没脸,难道还让他说他被人一掌给拍飞了?他自己都嫌丢人。
好在老大夫并没有过多追问,而是回答道:“你这明显是被人打的,而且出手利索,当时感觉没什么到之后会越来越疼,直到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辰,就即使错位的骨头矫正了过来,也会其他疑难杂症遗留。”
杜仲两忙点头,让夫人将药方收好,又命人打赏了足够的银钱。
待屋内只剩了夫妻两个人的时候,杜二夫人也得空问道:“你这伤是不是那人打的?他们是不是欺人太甚?就算不欢迎也不至于把人打伤吧,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说着站起身,“不行,我得过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能耐!”
杜仲见她真的边说着边要往外走,赶紧空出一只手拉住她:“你看看我去都变成了这样,更别说你了。等我好了再去,更何况咱们这次是借口来中原看货,到时候若是让家里人知道了,尤其是大哥他们一家,少不了又一顿编排。”想到这杜仲也是无比郁闷,原本想到好好的事情没能解决,结果倒是惹了一身的伤,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说。
心下叹气,面上也染了少许的愁色,更何况他现在要听大夫的轻易不能移动,这一来二去的就莫名又耽误了些时间,估计等他好了他原本打算弄到手的东西也早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杜二夫人为人虽然尖酸刻薄,走爱贪小便宜,但是对杜仲确实实打实的一心一意的好,不然当年也不可能在得知嫡妻还娶,就娶了小妾进门的这种有违伦理的事情之后,还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毕竟方面无论是哪家的贵女,心中理想的夫君都是杜家大少爷,而只有她守着一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少爷,一守就是这么多年。
看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爱人,杜二夫人潜意识的将这其中的过错都推在了陆毓身上,若不是夫君去找他何必落得如此下场。而且他们都已经屈尊降贵的:亲自登门了,不好好欢迎就算了,还将人打伤!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说一句,这不是一家人真不进一家门。
而沈素也终于在无所事事的日子中记起了那枚银针。自己一个人捣鼓了大半天,才捏着那根针,跑过去找到陆毓,“你猜猜这上面是什么毒。”
陆毓头也没抬,“不会是消音吧”沈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
“所以那边的人还暂且不知道这个消息,要告诉他们吗?”
这些日子,白书然和展家的少年,两个人时不时就派人过来问一问再这么下去早晚都瞒不住。
“为什么不告诉。左右不过是一种毒药罢了,就当做普通的毒药也没什么好怕的,你看我当初不也中了毒么,可是现在仍旧好好的。”
沈素气结:“别人怎么能跟你比,你那是命好再加上运气好,要是稍有差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早就进地府投胎去了。”
陆毓赶紧顺毛,“我的意思是说,你看你碰见这个都像是没了魂儿似的,更别说其他人了。可是你好好想想,若真是有个人活到现在就中了这个毒,你有没有把握解掉?”
沈素支着下巴想了想,“大概也就有几分把握而已。”
“这就够了,又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也就更不止于闻之色变了。”见她深色有些松动,陆毓又说道:“多年前它可能是个邪物,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总会变得”
沈素点头,“那待下次他们过来的时候我就将实情告诉他们,至于该怎么做就看他们自己了,咱们也管不着,是不是前盟主?”
“只要不在你口中听到前任夫君这个字眼,我觉得其他的都无所谓。”
沈素:“……”沈素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这里有个人耍流氓。
看着匆忙远去的沈素,陆毓轻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