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轻言和梁夜正准备去夏岛,可是却被一件突发事件绊住,王欢这个女人逃跑了,那么重的伤居然不见了。
“让南迦加派人手,一定把这个女人抓住,活捉,不要弄她的肚子,那可是我亲爱的弟弟。”
“轻言,那个孩子?你真要……”梁夜有些不忍,祝轻言的意思是想要让孩子早些出来,可是那么幼小的生命?
“……”祝轻言看着梁夜欲言又止,只是心下茫然,他和梁夜他们何时有这些弯弯拐拐的不信任和猜测了?
“我是他的仇人!难道我要把这个孩子养着,等他有一天知道真相来找我寻仇?”
“我!!”梁夜哑口无言,轻言说的对,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可以微化的愁怨,只有更进一步的激化。
“这个世界上情仇怨恨,在我看来毫无道理,祝江霖能这么多年一直拥有祝家,不过是一层血缘,如若他什么也不是,那我永远不会和这个人有交集,王欢这个女人太自作聪明。”
祝轻言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面上波澜不惊。
梁夜放回视线,目视前方。
有些东西变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人心难测,轻言只是把压抑太久的怨气,和感伤化为了自己冷冽的外壳而已。
而激化这些情绪的就是苏棠,短短的几个月而已,南迦说过,爱情诚无道理。
梁夜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喂!小迦,好的,嗯。”
“轻言,王欢的孩子出生了,现在他们在医院。”梁夜看着后视镜里看不清表情的祝轻言。
“走吧!”
我要的是我渴望的平静和幸福,曾经我失去我的父母,现在我有一个最不想失去的人,为他打造平和的生活就是我的期望,后果怎样!无所谓。
祝轻言看着略过的树木缓缓磕上眼眸,心里一片平静。
梁夜放慢速度让他更好的休息,在街道上缓缓驶去。
夏岛的空气开始潮湿,暴雨就要来临,而苏棠现在正在布满荆棘的草丛里趴着,距离他一公里外的的是他的队友,他们正在练习。
直视前方,距离他五米处是一只显然成年了的丛林狼,面对被已经发现的苏棠狼撕开大嘴,露出锋利的尖牙对着他嘶吼,远处的安钧璨等人看着草丛里的苏棠,皱着眉。
“难道他睡着了?”安御一脸惊奇的问道!!!!
“……”万文君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是你,你睡得着?”王成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苏棠看着前面的狼面无表情,他似乎看见那狼一脸困惑的使劲儿嗅了嗅他的方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手小心的往裤兜里摸了摸。
然后“咦”了一声,掏出来一包牛肉干,他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似
乎已经开始有动作的狼,然后起身走了过去。
远处的安钧璨他们一颗心在他起身的时候就悬起来了,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这是干什么?不要命了?”万文君皱着眉头看着苏棠在细雨中纤细的身影问道。
安钧璨看着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苏棠,不做声色的搂着人,某些时候,万文君其实是吧苏棠看成了那个人。
“他有自己的想法,别担心。”
万文君眯着眼绷着身子几秒然后闭着眼靠着安钧璨,温暖的体温一下暖进他的心里。
苏棠在离狼两米处停下来,只听见空气中撕开包装纸的声音,狼的视线一直跟着苏棠的手。
就这样苏棠在这里仍牛肉干,狼就趴在地上吃肉干,把远处的看客看的目瞪口呆,没一会一包牛肉干就没了,苏棠那些空的包装纸,睁大眼呆了呆,然后看了看意犹未尽的馋狼。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有很多肉干。”
狼对着他嘶吼一声,转身冲进了雨林,苏棠在哪儿站了会儿,转头看着安钧璨他们的所处,然后弯腰把地上的垃圾捡上,走进了雨林。
王成低骂一句“妈的”,然后开口下令。
“一小分队进林子把人给我带回来。”
安钧璨看着他黑着张脸,也冷下脸看着已经不见人影的雨林,苏棠这个孩子让他心里总有种莫名的违和。
温文的外表下,是一种扭曲暗沉的情绪。
祝轻言站在病房外面看着里面的女人,有一瞬间的呆愣,母爱这东西还真是奇怪,王欢不爱祝江霖,却能对待他的孩子如此温柔细心,也算是不错。
他开门走进去,里面的女人看见他有些害怕,却故作镇定的看着他。
“轻言!”
“嗯!”
祝轻言并不看她,只是看着她手里的孩子,虽然刚生下来,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很可爱,应该是个女孩子。
“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是女孩子。”王欢的手抱着孩子紧了紧。
让祝轻言有种看见牛护犊的感觉。
“女孩子很好,可惜,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祝轻言觉得拖拉不像自己,他总想去见苏棠,一刻也等不及。
“轻言,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请你别伤害她。”王欢皱着眉,不可否认这个女人姿色卓越,不然祝江霖也不会把她留在身边。
可惜了,这个女人他可不会放过。柔弱的外表下是阴狠毒辣的面容,放虎归山那是给自己找麻烦的。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王欢看着祝轻言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心里突然间发毛起来,现在的祝轻言和以前好像有很多不一样。
“我最恨别人动我的人我的东西,你不仅碰了,你还想杀了他,你说我怎么能放了你呢?”
“祝轻言,我那是在帮你,你为什么喜欢一个男人?我那么爱你,为你做什么都愿意,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一个男人。”王欢情绪有些激动,但是总是会顾忌孩子。
“我喜欢他,爱他还要经过谁的同意?”祝轻言眼神冷冽的看着他,病房外的梁夜几次想要开门进来,却被南迦和窦荛拉了回去。
“轻言现在完全听不进去,并且我觉得他没做错什么,你忘记苏棠那会挨刀的模样了?他可是差点死了。”南迦皱着眉看着梁夜。
梁夜听着慢慢坐下来。
“我怕他这么一条道走下去,会出问题,你们不知道现在的轻言完全不是以前那个轻言了。我觉得,觉得他就想已经躺在泥沼的浮木,一有不慎就会掉下去,我害怕,苏棠就是那股不知名的重力,到时候他就完了。”
窦荛看着梁夜的模样陷入沉思,的确现在的祝轻言和以前的祝轻言差别太大,爱一个人,会变成这样?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不会有事儿的,既然苏棠是他的命脉,那就小心点,别让他知道苏棠的消息。”窦荛一脸沉着的看着俩人,梁夜皱着眉,如何让轻言稍微放下些苏棠?
突然的三人默契的看着对方,有一个人,一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