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诺在公主府的一个未曾起名的苑中见到了段誉。段誉的苑中剑鸣之声极为凌厉,长诺踏进苑中时脚步脚步轻盈。段誉未曾察觉。段誉的剑势看起来虽干练果断,但长诺还是感受到了段誉的凌乱的气息和情绪的波动。
这个男人在自责,在愧疚。
其实没什么好愧疚的,老天爷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让我们的感情一帆风顺。我是付出了代价来找你的,那就注定是我在强求,若非我们天定姻缘,何必我付出了如此代价,还是不能与你相守白头。
段誉看到了长诺,扔了剑快步的走了过来。他猛然停在五步之外,就算如此,长诺还是嗅到了浓烈的酒香。
这个男人,正独自在这里,借酒消愁。
“公主。”段誉的语气那样无力且颓废。长诺闻言心口一疼。上前走了两步。越是走近,越是能看到段誉此时的状况有多不好。
为何消瘦如此,为何脸上还有伤痕。为何要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他们总想着如何拆散我们,到底还是我太过弱小。也怪我总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和单纯。我受点苦便罢,怎么可以将你牵扯进来。
如果得到什么便要失去一点什么,那我情愿死死抓住自己想要的,付出一点有何关系,她有多讨厌威胁和欺骗,他们不知道,永远不会知道!
段誉看着靠近的长诺,自卑的退后着,长诺眉宇染上一种阴沉:“段誉,你可知道你现在是我的谁?”
段誉一愣,长诺的喜服不似其他一般的女式喜服复杂。款式是极为简练的束身窄袖。那一身火红如同是长诺的专属,也只有长诺才能驾驭那红到艳丽的色彩。那眉间的描花被长诺蹙起,整个人的气息似乎不同以往,此时长诺一身红衣,在月色的照映下透着淡淡的红晕。尤其金凤做为发冠,让她此刻不像是已经嫁做人妇的女子,而是一位气势非凡的王者。段誉心口浮现出担忧和心动,他颤声到:“属下是...公主的人。”
“那就好好的站着。”长诺伸出来双手,投入了段誉的怀中,紧紧的埋进那个男人的怀里。似乎就在此刻,她心里做出付出所有代价的支柱。
段誉也抱紧了长诺,在自己说出他是公主的人之后,有什么意识在他脑海里翻转沉淀。然后控制的他的思想和行动。是的,从现在开始,段誉便是长诺的人,无论是什么形式的,他都是长诺的男人。
这辈子可为了她生为了她死,只要是长诺让他做的,用了性命,他也要为她去做。
“你是我廖长诺的人,你要记得。你的思想,你的性命。都是我的。”长诺冷声的在段誉怀里强调。段誉紧抱着怀里的女子,坚定道:“是,段誉这辈子,只能是廖长诺的。”
长诺在段誉怀里露出了笑容,甜蜜的笑慢慢渗到眼中:“你可以叫我长诺,叫我名字。”
“长...长诺...”
“嗯...”
她是已经跟魔鬼做了交易的人,再柔弱下去,是没有人会同情和怜悯,她的存在是另外的,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应该有她廖长诺的存在。
所以廖长诺是为了段誉而来。若段誉这辈子还不属于她廖长诺.......
不,一定是她廖长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