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的魏渊又急匆匆的赶去看泠儿,路上魏渊想起刚刚房间里的异常,自己不可能感觉错,房间里的会是谁。
魏渊刚到泠儿床边金莲就把药送来了,“王爷,芷儿姑娘的药。”双手将药奉上,魏渊接下药,正准备喂给泠儿,她悠悠转醒,看着面前的魏渊,还来不及动弹,魏渊就兴奋的喊出声。“芷儿,你醒了,来喝药。”魏渊还顺带把泠儿扶起来,泠儿想起自己见到黎漠北的那晚但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是不是又不见了。
“芷儿,想什么呢,来,我喂你喝药。”魏渊让金莲先端着药,自己扶泠儿起来,这已经是记不清王爷是几次不自称本王了,金莲在一旁看着是分外眼红,魏渊确认泠儿已经稳稳当当的靠在床上之后才肯开始喂药,喂药的动作是十分细致,怕泠儿烫着,“金莲,你去拿点蜜饯来。”如今泠儿醒了,魏渊又怕苦着泠儿。
“是,王爷。”金莲嘴上虽是愿意,可是心里很抗拒,暗想自己要忍住,不能冲动行事,总有一天自己可以爬到她的头上去。
“芷儿,你写在纸上,你还记得你晕倒的那晚有见到什么人吗。”魏渊认真的看着泠儿,很想知道答案,当然泠儿是不会告诉魏渊自己那晚见过黎将军,假装自己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
“没事没事,想不起来我们就不想了,先喝药。”魏渊也不想难为她,她刚刚转醒,不用强求她,他自己也可以查。泠儿也没有拒绝魏渊,只是魏渊温柔的看着泠儿一口一口的喝下自己喂的药很高兴,泠儿也觉得苦,可自己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这时金莲拿来了蜜饯,喝完药魏渊给泠儿喂上一颗蜜饯。
“想让我带你出去走走吗。”魏渊随手把药碗递给了金莲,连看都没看一眼金莲,倒是金莲挺会给自己挣表现,“王爷,芷儿姑娘刚醒,您就带她出去,万一一着凉就更严重了。”说是为泠儿着想,不过就是为了打断魏渊的想法,“放肆,本王只是想带芷儿出去透透气,你这是在诅咒芷儿?”魏渊恶狠狠的盯着金莲,仿佛就要剥她的皮,抽她的筋。
“王爷,奴婢也是为芷儿姑娘着想。”金莲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倒是这个王爷很小气,“好了,本王不想责怪你,你退下吧。”魏渊思来想去,这确实是件矛盾的事情,不过泠儿床上在躺了这么久,确实应该下床活动活动筋骨。
“是。”金莲只有退下,“芷儿,你想起来走走吗?”金莲刚一走,魏渊就很温柔的问泠儿,简直判若两人,泠儿点点头,自己确实躺了挺久,确实想起床走走。“来,小心点。”魏渊小心翼翼地扶起泠儿,挽着她,丝毫没有王爷的样子,更像个奴婢。
在外面去溜达容易感染风寒,魏渊只是带她在房中走了几遭,还好房间不小,好好走着走着,就“咕噜咕噜”响了一声,“来人,传膳。”这声音不是从魏渊身上传出来的,一听就知道是饿了,也难怪,泠儿从晕倒那天起到现在滴米未进。
很快,饭菜就陆续端到了泠儿的房中,满满一桌子,饭桌上,魏渊试探性的问了泠儿一个问题:“芷儿姑娘,你是否愿意嫁入王府?”在泠儿面前,魏渊始终不自称本王,虽是礼数不符,但是他丝毫不介意。
满心期待的看着泠儿,泠儿也不理他也不表态,“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魏渊看着默不作声,只是吃着些小菜的泠儿只好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还不忘给泠儿夹了块肉。
据说那日晚饭做菜的主厨都被扣了俸禄,还被狠狠的批斗了一番,只是因为泠儿把魏渊给她夹的那块肉剩下了。
夜幕降临,魏渊回房去了,晚上,金莲迟迟没有睡,一直在泠儿的门口打转,门口还有两个侍卫,就盯着她来来回回的走,“金莲姑娘,你今晚怎么还不去睡呀。”其中一个侍卫实在忍不住了问到,“王爷命我守着芷儿姑娘啊。”魏渊临走前让金莲守着芷儿到半夜。
“那您怎么不在里面守着呢?”侍卫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也在外面守着,“芷儿姑娘睡下了,我当然只有出来守着了。”都怪这个魏渊,要自己守着又怕打扰泠儿休息,非要自己在外面守着,这北国的晚上是有些冻人,自己无奈也只有转来转去的活动着看会不会好点。
突然一个黑影趁巡逻的侍卫不注意从后面的窗户翻进泠儿的房间里,“公主。”走到床前轻声喊出口,她病好了,自己终于放心了,“黎、将、军,我、以、为、你、不、要、泠、儿、了。”床上的人被唤醒,几乎是很艰难的才说出口,自己太久没说话,到后来根本忘了怎么说话。
“公主,对不起,臣让您受罪了。”眼神真诚而炙热,他很心疼泠儿,如果自己当初去接她到自己身边,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公主放心,臣定会为公主报仇。”黎漠北像是发誓一般,斩金截铁的对泠儿承诺。
“公主应该知道,您的仇人就是魏渊的父皇。”还没等黎漠北说完,敲门声就响起了,“芷儿姑娘,您还好吗?”金莲听见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不敢确定,自己可是在门口守着的,里面不可能有人才是,不过当自己缓过神来一想,芷儿不会说话,刚刚怎么可能会有人说话的感觉。
金莲索性推门而入,想抓个正着,进门却发现里面十分安静,泠儿依旧躺在床上睡觉,也不像有人的样子,金莲还很警惕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人才把门关上出去。
自己不可能听错,刚刚里面确实有动静,但为什么没有抓到人,这时躲在房顶的黎漠北跳了下来,还好屋里没光,就算往房顶上看也不一定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