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一下又一下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本是平静下来了听见傅靖声的话瞬间又炸了。
宛如一只炸毛的猫儿,竖起浑身的毛,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验货。”时欢蓦然冷笑一声,“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我那天晚上给你验了,是你不情愿,现在倒跟我说要验货了,我不愿意未必傅先生还能作强人所难的买卖。”
“我也说了,我喜欢知-性得体的女人,而不是像你这种说上两句还给脸子摆,动不动就端着讽刺说话的女人。”
傅靖声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就如夹杂着冰渣子,狠狠的砸在时欢身上。
不疼,却也让她的心几度沉了沉。
“行啊。”时欢忽而灿烂一笑,温软的脸庞酒窝浮现,在扬起弧度的嘴角处勾勒成美好的线条。
“谁知-性得体你找谁去啊,景晨好不好?她知-性,她得体,你跟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你刚开始找我干嘛呀?傅靖声你是脑子有毛病还是怎样?明知道我是个硬茬儿还碰上来,说我不识好歹,你什么时候又不是?”
傅靖声不知何时已经走下来,来到时欢跟前,她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冷沉一分。
最后黑如锅底,傅靖声扣着她下巴的手一紧,狠狠的夹住她的脸颊。
时欢脸色红润,尽管是脸颊掐的有些疼,她依旧一声不吭就这么不闪不躲的与傅靖声对视着。
谁也没有料想到,本应是简单的对话会演变成这种程度,愈加激烈。
“你别拿景晨跟我说话。”傅靖声危险的眯了眯眼,手上的力度只增不减。
时欢眼里徒然冒出一股水雾,她眨了眨眼,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委屈心酸全数冒了出来。
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又默默地吞了下去,将眼睛瞥向别处。
“你松开我。”
再开口说话时,嗓音明显低哑了许多。
傅靖声许是看出她的情绪不对,缓缓的松开了她,转而拉着她的手腕朝楼上走。
时欢起先还挣扎了两下,挣扎无果后索性不挣扎。
傅靖声推开门,将时欢带进去,转过身看她,就见她低着头,只留了个头顶给他看。
“头抬起来。”
时欢没有回答,反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傅靖声眉宇间隐隐的不耐又升起来,捏着她的肩蛮力的将她扳过身,手上力气也不小的倏地抬起她的下巴。
女人就像是红眼睛的兔子一般。
脸上还留着两道泪痕。
可怜见儿的模样,哭的像泪人。
“……”傅靖声抿唇,将她揽过来抵在自己的肩上,摸着她的后脑勺,无声的叹了口气。
傅靖声躶着上-身,时欢的半张脸就贴在他的肩上,肌肤相触,不免升出一股热意。
“你说我又没欺负你,你怎么就还哭起来了。”
“现在是没娶你,要是娶了你我不得天天找气受。”
“谁要你娶我了。”时欢闷着声,撑着手臂要离他远点,还是被他死死的摁住。
“让你住这儿就住这儿,是让你提前行使一下傅太太的权利,况且以后你还得跟我睡同一个屋,同一张床。”
“我稀罕。”顿了一下,时欢又道:“胡编乱造。”
傅靖声沉默了良久,刚刚的怒气已经被眼前这个哭的眼睛通红的小女人给磨没了,只剩满满的无奈。
松手放开她,捧着她的脸,低下头看她,眼里染上一抹似笑非笑,“我稀罕,我稀罕还不成么。”
谁让她是他看上的女人呢。
谁让她是他想娶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