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恶了!这臭冰块的脸还能再厚一点吗?什么叫用了他老婆的身体就要伺候他?什么狗屁道理!如果可以自己还不想要他老婆的身体呢!还伺候你?伺候你个大头鬼!
猝不及防地被白依依踩了一脚,凤宸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面色一寒,反手握住她的纤腰,将她压倒在了身后的羊毛毯上。
“你——”白依依两眼一黑,整个人被他圈在身下。她挣脱不开,只能凤目瞪圆地刮着他,硬着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臭冰块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不会……唔~”然而,话还未道完,朱唇就被封住,看着刹那间在眼前放大n倍的脸,她惊呆了!
她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仅凭存有的那一点理智,开启牙关,狠狠地咬了下去。舌尖上突如其来地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散开来,凤宸倒吸了一口凉气,放开了白依依。
他伸手扶过自己的唇瓣,一抹妖艳地血滴落在他的指尖——
她居然咬自己!
凤宸的脸色刹那间阴沉下去,可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一道清脆地声音响起,一计响亮地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妈的法克!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啊,王爷又怎么滴,我爹还是丞相呢!
白依依这样想着,胆子也跟着大了几分。趁凤宸失神,她一把将凤宸推开,自己则迅速爬起来。恍一抬眸,就撞上了凤宸阴气沉沉目光。
她惊得后退两步,弱示道:“我这是正当防卫,你、是你先对我动粗的,你可不能赖我。”
“你的理由倒是充分得很。”凤宸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呵呵……好说,好说。”白依依心觉不妙,道了一句,转身就跑。冷不防却被凤宸拉住手臂,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光影一晃,再定下来,就已经撞进了一个宽厚地胸膛。
凤宸将白依依圈在怀里,他垂下眼,脸上挂着旖旎又森然地笑,缓缓道:“咬了本王,打了本王,就想走了?”
白依依知道自己挣不过他,索性也就不挣了,仍由他抱着,低着头气闷道:“你可以耍流氓,我就不可以打你,太不公平了。”
“耍流氓?”凤宸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白依依,目光带了戏虐,他双手捧起她的脸,轻笑道:“不如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何谓耍流氓。”
“什么?”白依依有些发愣。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对方火热地唇已经压下。
凤宸本想惩罚性地戏虐一番白依依,清甜地味道在口中散开,他浑身一震,心里荡开一层波涛,仅存的那些理智竟不翼而飞,浅尝辄止不能让他满足,唇齿微启,只想牢牢留住这缕清甜。
白依依被他彻底吻懵逼了,睁着水鹿般的眼睛盯着他——
眼前的人五官精致,闭着眼,眼睛下如扇形般密长地眼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唔~好难受!我快要窒息了!
一股气提到了喉咙怎么也呼吸不出去,她本能的抬手去推他,奈何面前的人雷打不动,这记吻任然在加深。
完了,我该不会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吻到窒息而亡的人吧?
白依依在心底哀嚎,如果早知道臭冰块这么变态,自己就不去惹他了,现在怎么办?真的要窒息死掉了吗?
终于,当白依依觉得自己快要死翘翘了的时候,凤宸放开了她。凤宸看着她红透的脸颊,脸上浮起坏坏地笑容,低头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凝视她,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终于知道怎么治你了。”
“你——”白依依气急败坏地刮了凤宸一眼,抬手嫌恶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唇。
好!你是大爷!我忍,我忍了!
“呵呵。”凤宸勾唇一笑。他看着白依依,脸上的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看王妃的神色,好像对本王刚才的表现甚是满意,不如本王勉为其难,再来一次?”说着,他作势又要凑近白依依。
白依依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在理智的支配下,她忍住不和他硬碰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把脸侧向一边,沉默不语。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马车忽然平稳地停下,紧接着,青铯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主子,王府到了。”
听到声音,白依依如临大赦,暗暗松了一口气。
凤宸眸光一暗,双眼定定地看着白依依,字字清晰道:“女人,你最好安分点,不然,你知道后果。”像是怕看着面前的人会再次情不自禁一般,他用了所用自控力克制,强迫自己放了手,弯身出去。
白依依呆住了,无数的草泥马踏着泥浆从她的心里奔腾而过——什么情况?自己被卡油了?完了之后还要被威胁?
“小姐,回神啦!”
一道清脆地女声从耳畔划过,白依依抬起眼,就见小念一张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盯着自己看。
“小姐您别看啦,王爷已经走远啦。”见白依依没反应,小念伸手到她眼前晃了晃,那神情,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别提有多高兴了。
白依依嘴角抽了抽,郁闷道:“笑屁啊!回去睡觉!”
这货到底是谁的人啊,自己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她还有心情在这里笑?这货怕是假小念吧?
“好的小姐。”小念冲白依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乖巧地搀扶她下马车。
不行!不能在这样待下去了。哪天臭冰块兽性大发了一定会把自己吃得连渣都不剩,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得想个办法和冰块男离婚才是上策。
路上,白依依想到今天的事情,开始忧心忡忡地打算。她转念一想,突然顿住脚步问道:“小念,我全身上下有多少家当?”
虽然不明白白依依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小念略一思索,还是认真地答道:“小姐每个月都是有月例的,现在算算,放在小姐身边的已经所剩无几了。”
“为什么?”白依依蹙眉。
“小姐还未出嫁时,在府中芸姨娘就从中作梗克扣小姐的月银,嫁到王府后,因为小姐不受宠,银子基本上都是只进不出——”
看着白依依不断沉下去的脸色,小念缩了缩脖子,继续小声地说道:“上次小姐发出去的银两就是小姐最后的积蓄了……”
“你干嘛不早点跟我说!!!”
小念话还未道完,白依依已经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使命的摇晃。
这一刻,白依依终于体会了一把心痛到泪奔的瘾。如果知道自己这么穷,当初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给手下们发红包啊!
“奴婢以为小姐是知道的……”小念被白依依晃得眼冒金星,张口委屈地说道。
“你是我的祖宗啊!唉——”白依依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放开了小念,快步朝落梅苑的方向走着。
“小姐……”
白依依郁闷地疾步而行,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现在非常不开心,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你不要理我。”
小念以为自己真的闯祸了,手下不停的绞着衣袖,咬着唇,不安地跟在白依依的身后走着。
当晚,凤宸略略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剑眉紧琐,竟无心睡眠。他披上一件月色披风,推门走出室外,静静地站在院中,仰望斜挂于半空中的弯月,仿佛陷入了沉思。
“主子。”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宫中有何消息?”他没有回头,静静仰望着那轮弯月,如缎地长发用白玉簪子束在脑后,面容冷俊身形挺拔。
“陛下已经下诏。”
深沉地黑眸掠过一道异芒,凤宸声音冷冷地开了腔:“是时候了。”
黑影心底一震,主子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这是打算反击了吗?
知道自己跑路无望,白依依开始彻底陷入冬眠般的生活,每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小念走了过来,在她床边蹲下,忧心道:“小姐您都躺了好几天了,您这样天天躺着会生病的。”
见白依依不为所动,小念换了策略,开始在她耳边善诱——
“小姐,奴婢烧了您最爱吃的菜,您要不要起来吃点?”
“院子里的梅花开得跟火似的,好看极了,小姐要不要起来赏?”
“小姐……”
实在受不了小念喋喋不休地在耳边絮叨,白依依拉开蒙盖过头的被子,闷闷地扫了她一眼,伸出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你有那调调你去赏吧,门口在那边,自己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