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寿宴由k城的房地产大亨李嘉骏筹办,为其父母庆贺五十年金婚。
李家四世同堂,所以晚宴现场免不了有几个年龄不一的孩童欢乐地蹿来蹿去。
傅宴最烦参加各式宴会,平时能推则推,但李嘉骏的父母恰好也是朱妤母亲的父母,即朱妤的外公外婆,所以这个晚宴,除非他与朱妤撇清关系,否则没有理由不参加。
在景婳惴惴不安的东张西望中,傅宴与朱妤却迟迟未到,反而是钟湛与齐靳南相携而来。
当钟湛与齐靳南远远地看见挽着景霍的女人背影时,虽还没来得及看见女人的面容,却已经异口同声地对视一眼,探究确认,“妹妹?”
如今能近他身的除了他那个藏着掖着的宝贝妹妹还会有谁?就他那慢热又寡情的性子,怎么可能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开那种一眼定终身的玩笑?
想他们四个还在念中学的时候,就以玩笑的口吻互相保证过,将来无论谁有了心仪的对象,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傅宴一直与朱妤暧:昧来暧:昧去,大家都看在眼里,根本不用特别告知,剩下三个,谁都没有真正看得入心的女人,所以还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单身汉。
“花曰,我未婚妻。”景霍领着景婳主动走到钟湛与齐靳南面前,给予了慷慨却足以震慑人心的介绍。
若说是女朋友,或许钟湛与齐靳南的接受程度还能好点,可他竟直接说未婚妻……简直瞪出了钟湛的眼珠、跌破了齐靳南的眼镜!
勾肩搭背的两人,脸上写满了无尽的不可能,但却问不出“你开玩笑”这四个字,因为他俩心里比谁都清楚,景霍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钟湛率先反应过来,假装给了景霍一拳,怒目,“说好的第一时间告知呢?嗯?”
“也许他只是突然想体验一下金屋藏:娇的美好感觉。”齐靳南笑着搭腔,随即看向对着他微笑的景婳,“这位美丽异常的花姑娘从何而来?”
景霍傲娇地代替景婳回答,“既然是金屋藏:娇,她的来历岂能被你们探知?”
“你狠!”钟湛呲牙,“不过待会必须罚酒。”
“能不能罚酒,可能还要征得花姑娘的同意,”齐靳南朝着景霍暧:昧地眨了下眼睛,“譬如,他们可能准备孕育下一代?”
景婳捂嘴偷笑,这些年来,哥哥这个闷葫芦,究竟是怎么跟这两个欢乐逗比相处愉快的?
明知对方是在调侃,景霍却也能自如地接过,并且当回事地回应,“迟早的事。”
见钟湛与齐靳南再次露出惊诧的眸光,景霍淡定地挑眉,“怎么,觉得我们不配?”
“配!配一脸!”钟湛使劲地点头,生怕晚说半个字就会被某人记仇报复。
齐靳南盯着两张出类拔萃的脸,也点头,“夫妻相尽显。”
景婳忍俊不禁,看向景霍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两人可真没眼光,明明是兄妹相,偏偏要说夫妻相,笑死人了。
“阿宴那家伙怎么还不来?不会连这种日子也敢开溜吧?”钟湛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傅宴身上。
景婳好不容易安宁的心因为傅宴二字,顿时又小鹿乱撞。
“除非他有了新欢,否则怎敢不来?”齐靳南也朝着门口张望了一眼。
钟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邪邪一笑,“这么晚还不来,看来是跟妤美人缠:绵床榻嗯嗯啊啊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