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之后该怎么办?若是针对梵宫恐怕会引起江湖人士的不满。”
“此事不急,”上官君玉轻笑,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端着白玉酒杯轻轻晃了晃“我听说梵宫宫主最近要所有附属在他手下的门派将秘籍上交,你们猜会不会有人反抗呢?”
“当然会了,”炎君好看的眉毛挑了挑“上官你的意思是我们从这件事下手?”
“梵宫宫主肯定不允许有人反抗,”公孙道“遇到这种情况,梵宫宫主最有可能做的就是杀鸡儆猴,而这个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机会。”
“而目前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上官君玉说着便起身“该休息了。”
“……”公孙和炎君识相的起身“那我们先回琉璃苑了,这事儿明天再商量吧。”
公孙和炎君离开后柳眉儿还在犹豫桌上的碗筷要不要她收一收,上官君玉开口了。
“你也早点休息吧。”
“哦,公子那我要在哪儿……”
“你的房间在我隔壁。”上官君玉走到自己房门前指了指旁边,冲她笑了笑“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早点休息。”
柳眉儿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点上蜡烛。
也许是主院的缘故,房间里的摆设可谓是精致到了极点,主色调皆为白色,桌椅床榻用的都是白玉,上面雕琢着精致的图案,如同浑然天成一般,两旁的床柱挂着两颗鸡蛋大的夜明珠,上面覆着一层薄纱,使得光线变得淡淡的很是柔和。
书案上放着几本书,笔墨纸砚皆俱全,柳眉儿走过去,纸上写着一行小字。虽然字体俊秀端正,可柳眉儿却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唉……看来我很有必要学习一下这里的文字了。”否则不论以后走到哪儿都是睁眼瞎一个。
站在书桌前翻了翻旁边的书,柳眉儿想了想,拿起笔架上的毛笔蘸了些墨,就着那张纸照着那行字一笔一划认真的写了起来。
“呃……”柳眉儿看着自己写的毛笔字歪歪扭扭,有的甚至看不出字形和纸上的那行简直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差,顿时失去了信心。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就没写过毛笔字,如今想要无师自通恐怕是不可能了。
“要不让刚拜的师父教我认字?”柳眉儿看着自己的毛笔字叹气对小白道“小白要对付梵宫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又在纸上写了几遍,柳眉儿就放弃了,洗洗手就抱着小白上床休息了。
临睡之前又在脑海中唤了几遍戴康,最近他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样,都不出现了。
“戴康?戴康?”
“……”没有任何回应,柳眉儿叹气“还是不行吗?这家伙不会真的把自己丢到这里不管了吧?”
片刻之后戴康虚弱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蠢……蠢女人……”
柳眉儿一惊“戴康!戴康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都没声了?”
“我……别提了……前段时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钻入你的体内,我抵挡不住被它吸了进去,差点没命。”
有股力量钻入她体内?她怎么没感觉?
“戴康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怎么没感觉?”
戴康无奈“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拿着一个剑鞘去河边清洗……”
他说的是第一次遇见炎君?
“记得,怎么了?”
“就是那一次,有一道红光从剑鞘飞出射入你的眉心,就是那股力量。”
她好像没什么感觉啊“戴康你说的那股力量为什么我没感觉到?”
“我不清楚,也许是时机未到吧。”至于那股力量能够为她带来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戴康顿了顿又道“我还要再沉睡一段时间,期间你自己见机行事吧。”
说完之后便又消失了。
柳眉儿却被他说的这番话给扰乱了心神,神秘力量在她身体内不知是福还是祸?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她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将柳眉儿吵醒了,睡眼惺忪的走过去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上官君玉顿时清醒了不少。
上官君玉见她眼眶下有些乌青,微微皱眉道“怎么?昨晚没休息好?”
“呃……”柳眉儿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在这么奢华的地方睡觉有些不习惯。”
上官君玉走进去转了一圈笑道“既然如此,那今晚你就在地上睡吧。”
“啊?”柳眉儿愣了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上官君玉瞧到了桌案上那张被她蹂躏的纸。
“那是你写的?”上官君玉拿起来打量,可以看得出她是在模仿旁边自己写的字,只是她就像第一次学写字一般,完全看不出任何功底。
柳眉儿脸色微红,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上官君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道“你这写的倒有创意,能将字写得这般难看也不易。”
柳眉儿脸色更红了“公子我……”
“你不识字?”
柳眉儿轻轻点头,声若蚊音“嗯……”
上官君玉挑眉,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笑道“从今天开始我教你。”
“真的?”柳眉儿又惊又喜“谢谢公子。”
“就从你的名字开始学起吧。”上官君玉重新铺了张纸,端端正正的写了三个字“这便是你的名字。”
原来在这个世界自己的名字是长成这样的,柳眉儿提笔在旁边一笔一划的学极为认真,可她写出来的字真是丑到不能认啊。
上官君玉无奈叹口气“你可真够笨的。”
“……”柳眉儿有些不满,小声嘀咕一句“古人说了女人不能太聪明。”
上官君玉挑起好看的眉毛,忽然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在柳眉儿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他好看的右手包住她的手,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让她心神一荡,侧头呆呆的看他。
“写字时姿势要端正,手腕要用力……”
被他侧脸深深吸引的柳眉儿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觉得那些字眼从他口中蹦出格外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