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尽管有人偷偷潜进来过,金书却表现得很淡然,毫不在意,甚至如此说道,“不过也不用担心,这个小偷如果再来的话,我会让他进得来出不去。”
金书说完话抬起头,一双天真清澈的眼眸里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杀气,都使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觉得奥斯卡欠金书一个小金人影帝奖。
在她说完这句颇具杀气的话语之后,忽然笑嘻嘻地回过头看着我,跟刚才那个散发杀气的小女孩全然判若两人。
“对了,听说你明天要去天港大学做情报任务,能说一下任务详情吗?”金书嬉皮笑脸道。
“你也知道是情报任务,那你觉得我会说给你听吗?”
我敷衍了几句,可金书看起来并不乐意,翻过沙发一把扯住我的衣领。
“你不信任我?”
我叹了一口气,望着她那张愤然的脸庞,“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太担心你,这个任务很重要,我组长都说了是s级任务,s级任务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可能涉及到自身性命安全甚至家人安全的任务就是s级任务,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觉得不把任务详情告诉你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我的话才刚说完,金书便插上嘴了。
“对我而言确实明智,但你而言并不明智。”
金书这句话让我有所疑惑,“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组织那帮人会放过你吗?”金书忽然严肃地跟我说,“他们派发给你这么一个任务,很明显就是要让你去送死。”
我摇摇头,“不会是这样的,你不知道我和组织的关系,如果他们真的要让我死的话,刚才在酒吧的时候早就下手了。”
金书并没有接受我这个说法,她狠狠抓着我的衣领往沙发上送去,接着两只幼嫩的小脚丫踩在我的肚子上,脸色凝重冲我冷语道:“我确实不知道你和你组织是什么关系,但我非常明确杀手的性格是怎么样的。
你现在的杀手经验还很少,并不知道杀手这个存在到底有多危险。每一个杀手刚开始入职的时候,杀一个人就会断一根心弦,一旦杀够了人,他们的心弦早就一根都不剩,至于什么名义上的组织,呵,那只是个狗屁利益集团而已,只是杀手们用来换取金钱的场所罢了。”
金书的话让我心寒,无法置信像她这么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口中居然会吐出这么一番冷血的话语出来。
但她也并不是完全冷血,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放开了我的衣领,站在沙发的前端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我可以不要求你说出任务详情,但如果你确定你要一个人去完成任务的话,请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小心,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
金书眸里闪过几丝冷锋般的杀气,“记得来找我。”
我不禁一愣,随即迅速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会愣住,是因为她好像真的把我当成了她的亲人,又或许,父母双双死去的她,沉浸在双亲死亡的痛苦中的她,亟需有一个人可以来扮演她的亲人的角色吧。
翌日,我带着学生证走上了一条对我而言是一条不归路的路——前往天港大学的道路。
为了能成功打入大学内部,我特意将自己打扮成一副知书达礼的样子。
一套熨得笔直的学生制服,一双学生式皮鞋,头发打上旧时代的发蜡,手上拿着几本厚厚的西哲史,甚至为了能完美将我的学生人设制定完美,我还戴上了一副老式眼镜。
当然了,这副眼镜只是平度的。
我可不想我如鹰般的眼眸会因为眼镜而遭到什么逆向的影响。
但即便我打扮得这么书香气,这么像是一个书呆子,来到新班级自我介绍的时候,课室里还是扬起了一场哄堂大笑。
我不禁是崩溃的,我原本打算低调地潜入天港大学,没想到来到新班级的第一天,便被课室里的学生都记住了,就连我的班主任,一名胸大屁股翘的女教师,也不禁在一旁窃笑了一会。
why?难道我的自我介绍很好笑吗?我只不过是很小声很小声地弱弱说了一句。
“大家好,我叫雷小虎。”
因为我组织派发给我的学生证上面正是这个名字。
但这句话一被我说出口,底下的人便开始爆笑了起来。
“你老爸是以前葬爱家族的非主流吗?给你起了这么流弊的名字。”
“你叫雷小虎,那么你的老爸的名字应该就是雷老虎吧。”
“人不可貌相,名字也一样,即便名字里有虎这种猛兽,怎么人看着就像是一只蠢萌的企鹅呢。”
……
哄笑声此起彼伏,处于这哄笑声之中的我,只能强制将怒气压制住,继续扮演我这个书呆子大学生。
还好班主任算是一个有爱心的老师,帮我说了几句好话,随即便让我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谢谢。”
原谅我是个男人,在我道谢鞠躬的时候,特意扫了一眼我班主任胸前那两颗酥胸。
嗯,真材实料,鉴定完毕。
我从而觉得我以后的校园生活应该是非常愉快的,只不过,这种想法在我坐下来之后便改变了。
因为坐在我身后课桌旁的一位面无表情的眼镜龅牙猪头妹将一张画着爱心的纸条递到了我面前。
我见状不禁大惊。
怎么,刚一到学校,就有人送我情书?
但更让我无法理解的是,送情书好歹也要先看看自己的颜值啊,两枚这么粗暴的龅牙,别说没有人敢亲上去,就是看都没有人敢看。
但为了能跟班上的人打好关系,我还是微笑着接过了纸条,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前方高能的心理,可当我打开纸条一看,却发现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没想到你会是我班的新生。
我不禁一愣,不知为何心里产生一种课室里有熟人的想法,当然,我的这个熟人绝对不是龅牙妹。
于是我便顺着龅牙妹身后的方向望去,再顺着水平线一个个望去,果然,我发现了一个熟人。
“hi!”
一名坐在课室角落处的白色超短裙小姐姐冲我打了声招呼。
不是别人,正是白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