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角领地貌广阔,领内森林山脉、湿地、草原等各种地貌并存,在南部与布鲁刚和加雷斯两个人类王国接壤,东西分别以灰地山脉和盐镜海为边界,北部则连接着启明大陆著名的空白地段——无言地。
耀角领占地广袤,比起前面的布鲁刚和加雷斯两个王国版图加起来还要大一倍有余,且没有大流道横跨而过。
耀角领南部的地带,广袤的森林中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树木,天上散射的阳光大都被高大树木的繁茂叶支给吸收,只有少量的光线能照射到地面上。
“沙沙!”一个身穿黑色盔甲背上背着一个半面天堂半面地狱的人轻轻的踩在不知叠加了多少枯萎的树叶的地面上,小心翼翼的行进着。
这人正是阿列冈斯,今天是与阿曼娜分开的第三天,阿列冈斯一直向北往耀角领深处的不停的行进着,随着深入周围的植被也越来越茂密,从昨天开始周围的景色都是像现在这样的参天大树,遇到的魔兽也是越来越诡异无比,即使是将这个魔兽简介几乎背下来得阿列冈斯也多都不认识,更何况密林内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诡异的魔兽。
而阿列冈斯也不可能拥有耀角领详细的地图,只是靠着阿曼娜给的粗略地图和指南针保证自己向北前行。
正当阿列冈斯小心翼翼地行进时,前面被树枝切割的光线中出现淡紫色的薄雾幻化出各种形态的事物。
阿列冈斯见此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奋力爬上旁边的巨树,直到能看见西边天幕的太阳才暗舒一口气。
这种淡紫色的薄雾可以说是耀角领附近的特有的瘴气,阿列冈斯在一本年代久远的书上看到过这种瘴气的介绍,与瘴气一般在南部热带的形成的不同,这种淡紫色的瘴气据说是因为耀角领地下的枯烂树根加上各种原因形成了这特有的瘴气,会在地表面的悬浮,消散的时间少则一两个小时多则会持续一整天左右,吸入瘴气会发生幻觉,严重者更是会直接发疯,但是这瘴气往上便会自动消散。
阿列冈斯看着下面弥漫的淡紫色瘴气,再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四点,也不打算再前行,在巨大的树枝上来回跳跃寻找了一片较为干净的粗大树枝便开始在四周撒下了一些驱赶蚊虫毒物和掩盖气息的药粉,再拿出魔法道具布下隐藏气息的魔法阵。
或许是因为瘴气出现,平时数目不少的毒虫之类的生物变少不少,做完防护措施之后阿列冈斯便简单填饱肚子后便用兽皮盖住身体,靠在树上想着阿曼娜和其肚中还未出世的小生命思绪万千。
耳中不时传来各类的兽叫嘶吼声,不过一般魔兽的精神力都比较偏弱,阿列冈斯倒也不担心自己,要真是有强大魔兽可以发现自己并且要吃掉的话,也只能认自己命不好。
与阿曼娜分别的匆忙,当时只是想着不让其受到危险,这三天你阿列冈斯又重新自己的回忆和规划了一下整件事情,让阿曼娜离开自己完全正确的,自己现在已经差不多深入到了耀角领的核心地带,至于剩下的事情就是在保证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尽量深入到有强大魔兽的盘踞的地盘,要是未来那些人还是没有追来就到盐镜海,跟着那边的盐商队伍到神权诸国以外的地方,阿列冈斯还真是不信那些人真会追逐他横跨真个启明大陆。
就这样阿列冈斯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仔细的规划着未来,疲倦的身体虽然很想睡觉,但阿列冈斯还是硬生生止住这种身体惯性,打坐恢复体力。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阿列冈斯从打坐中醒来,秋日的晨露将其身上的兽皮浸湿。
阿列冈斯先是往下看了一些昏暗的地面,昨日的瘴气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简单对付了一下早餐之后,正要开始收回周围的魔法阵道具,忽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沙沙的追逐声,阿列冈斯停下动作倚靠在树干上隐藏住身体。
正在这时一只白色毛发的猿猴强壮的四肢着地疯狂的逃窜着,猿猴身上有多处伤口不断流着血侵染在地上,猿猴脸长而扁,鼻子塌而扁但鼻孔粗大,凸出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着,脸上露出拟人化的恐惧表情。
“白轰猿!”阿列冈斯看到猿猴之后,心中暗叫一声,心中不由得一喜,因为白轰猿是虽然修为不高,但大多是三四阶且力大无穷,但是都成群结队的生活在耀角领的深处的森林中,这就证明其已经深入到耀角领的深处的地带了。
忽然在白轰猿身后一道黄色的残影闪过,白轰猿便被那黄色残影扑倒在地上。
这时黄色残影已彻底显现在阿列冈斯面前,一个长有两条白色尾巴的豹型魔兽,黄色的皮毛上布满黑色斑点,身形修长,头上还有一个凸起的绿色螺旋小角。
这种豹型魔兽也是阿列冈斯第一次见到,而且也没在书上看到过,根本就不知道其名字习性。
直接按豹型魔兽撕咬住白轰猿的肩头疼的其嗷嗷直叫,但是白轰猿也不会坐以待毙,前肢握成拳头,拳头瞬间被寒气包裹住,如雨点一般袭向那豹型魔兽。
但那豹型魔兽四肢一蹬,便敏捷的躲开白轰猿的拳头,闪退中其头上的绿色螺旋小角微微一亮便有一道绿光狠狠射向白轰猿头部,想要一击致命。
“噗呲!”血肉被割开的声音从白轰猿身上传来,只见其胸口插上一个墨绿色的木箭,虽然躲开了要害的头部,但胸口的伤口处鲜血横流不止。
阿列冈斯看到下面斗气纵横,两个魔兽进行着最原始的生死搏斗,心中既兴奋又有些害怕,但是不敢释放精神力扫描生怕被发现。
虽然白轰猿力大无比,且有水属性的斗气,但是豹型魔兽身体敏捷每次都能够躲开白轰猿的攻击,其白轰猿身上的伤势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中流血不止,不久挥动拳头的速度越来越慢,已经支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