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阵浑厚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虽然带着一些病态,可还是有着强健硬朗的身体。朱乾坤再次循声望去,心里总是琢磨着,今天贵客还真的多。
见眼前是为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虽然到了这个年纪,可依然面若春光,虽然一脸病态,可还是坚强地站起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位三十来岁的人,衣着打扮也算是好的,想必应该是他的亲信,他的跟班吧。(就像公司的秘书一样)
朱乾坤看二位又是富家子弟,眨眨眼,殊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些人,更别提认识他们了,茫然不解地说道:“你们找老夫?”
那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干咳一声,拱手作揖道:“对,我找你有要急的事谈。”
“不知所谓何事?”
朱乾坤一脸懵地看了他一眼。
“这,事关,”这位五十来岁的的中年人偷偷看了眼朱莲子,继而说道,“我先自报家门,我是雪家当家人,我叫雪傲。”
“至于我找你的事情,这事关你家姑娘的。”
朱乾坤听闻雪傲话音刚落,倒是饶有兴趣地听听,没想到今天的话题还真多,全是找朱莲子的。
“敢问阁下找小女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问一下,你女儿。是你亲生的吗?”
雪傲的提问明显令朱乾坤大大的一惊,只是仍旧一摆常态的说道:“我女儿不是我亲生的,难不成还是你的吗?”
雪傲嘴唇明显地往上瞧了瞧,好似这一切都在自己意料范围之内一样,再次沉声说道:
“是吗?你女儿这么肯定是亲生的?”
朱乾坤看着他沉着的眸子,明显听得有些不自在,可依然不减自己的威风气度,道:“她就是我亲生闺女!你在再这里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雪傲看着他做着准备抽自己的姿势,可依然沉着冷静,只是更加上前了一步,倒是弄得朱乾坤有些怂了。
“那么,我就问你,朱姑娘她何时出生?”
朱乾坤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回忆着,说道:“莲子她,是腊月初八出生的。”
“仅此而已?就没有什么其他特征?”雪傲意犹未尽地看了眼朱乾坤,迅速地补充道,“但是我觉得她是十二月十五出生,当初一出生的时候,左腿上还有一块红痣,还有脚心倒是有一块羊形胎记,不过接着呢,我送了一块带有‘雪’字的传家玉给她。这块玉呢正好有一个我最喜爱的青莲图。”
朱乾坤听着他讲得头头是道的样子,心里琢磨着:他讲得都基本上是对的啊?的确这么一块玉佩在朱莲子身上,莫非……
朱乾坤皱了下眉头,干咳一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况且,你为什么说是莲子她父亲?”
“爹,你们都在讲些什么啊?”朱莲子这下子可把她听得稀里糊涂的,急急忙忙地向朱乾坤问道。
雪傲闻其声音,抬眸偷偷地看了眼朱莲子,略微发自肺腑感叹的在心里嘀咕道: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这眸子,长得跟她母亲简直一模一样,绝对没有错!
“莲子,这不关你的事!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朱乾坤烦闷地说了句。
“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雪傲再次沉声说道,“我还有事情要讲。”
朱乾坤看他也不太像找茬什么的,强行冷静说道:“好,你讲。”
“我要讲的,是在腊月初八的那天傍晚,”雪傲沉声再加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天傍晚,我们一家人刚从湖心公园回来,路过城隍庙的时候,我突然想进去看看,所以习惯性地往后看了看我的夫人和我的孩子,发现我的孩子原本好好的在身旁佣人的身边,却不料一个人影都瞧不见,我四处寻找,可终是一无所获。”
雪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看了看那个佣人,当时我正在气头之上,便想都没想就辞退了她,因为那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必须得好好的守护,好好的呵护她,只是这么多年过去,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终于有些眉目了。”
朱乾坤看着他讲着的这个事情,眉头再次深思:这也没错,莲子好像就是在湖心公园到城隍庙途中失踪的,难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算是真的,那你又想怎样呢?”朱乾坤汗颜道。
“当然是……”
“且不说我养她养了二十年,难道就这么白养了吗?”朱乾坤缓缓神,说道。
“自然不是,”雪傲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四十五的弧度,说道,“至于她的这二十年的抚养,我会赔偿的。”
“你说赔偿就赔偿啊?哪那么容易!”朱乾坤先是佯装生气地说道,再后来嘴角呢喃着,显然没得底气般,可依然强做精神地说道,“再说了,鬼知道你说的真假?”
“我,说到做到。”
“我不是那个意思,”朱乾坤以为对方怀疑自己怕对方不给钱,就辩解道,“我是说,说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这件事是真是假?”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雪傲仰天大笑,道,“只是这天地可鉴,我雪某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朱乾坤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起誓,倒是正正经经的,不太像随意捏造事实,只是心坎始终是过不去。
雪傲看着他,接着便转身面对他的跟班,无奈说道:“好吧,兴许你很难接受这件事,可你也要为你女儿的大事着想,不知你当初和令夫人是否强行结婚的?”
接着又话锋一转,“我想你需要时间,那么七日后再见面。”
话音刚落,带着他身边的这个跟班,挥手无奈离开。
朱乾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虽然一身正装,可总是透着万分无奈,与悲喜交加。而自己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助,自己斜眼看了下朱莲子,见她一脸皱眉,看来是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这样也好。再看了看刚刚刚要动手打的宋文,怎么起初没有注意呢?不太像其他富家子弟那么纨绔,至少穿着方面穿的也不是很花花绿绿,而是什么场合穿什么。
朱乾坤强忍着自己此时此刻地心情,宋文看出自己在场是个多余,便抬手相道:“那,我先告辞了。”
说完,就也跟着离开。
院内只剩下朱刘两家仍在,不过很快朱乾坤发觉大家都走光了,自己也不好赖在刘家,也相继带着儿女离开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