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琪琪和刘龙在院子里绕来绕去,一点头绪都没有地不停走着,现在的吕琪琪,身上满是无力感,四周匮乏地不想动弹,也不是没有力气,而是心中却是很累很累。
自从自己第一眼看着吕建国,也便是自己父亲,躺在担架上,心中已是心如刀绞,与自己相处十几年的父亲,就这样离她而去。面色煞白难看,刘龙也在一边万般焦虑。
“琪琪,你还好吧?”
吕琪琪眉头蹙了一会儿,并没有答话,而是找到院中一块石凳坐下,吮吸着大自然的空气,好平复自己心情。奈何一点用都没有。
吕琪琪身体刚挨到凳子上,一股夹杂的冰凉瞬间让自己倒吸一口冷气。恰逢天气不是很热的季节,何况这时候并不像现在,到处都充满二氧化碳,全球变暖一说。
“琪琪,”刘龙见吕琪琪不答话,心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打击太大,无奈挨着她坐下,嘴角浮出一丝温暖的笑容,启口说道,“我知道你对这事上打击很大,但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了,琪琪,就不要太内疚了吧,你父亲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吧?”
话音刚落,吕琪琪虽然心情恢复许多,但眉头依然深思熟虑着,半抬眸看了看刘龙,才道:“可是,刘龙,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吗?父亲的死因,觉不觉得另有蹊跷?”
刘龙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芳香,萦绕在自己口鼻之间,令自己有些心神迷乱,可依然保持沉静地说道:“琪琪,这倒是勾起我的兴趣,小rb不可能这么直接来到你们吕家杀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们吕家家里定出现了内鬼!”分析着思路的刘龙,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说道,“而且,对了,你们吕家以前和外国人打过交道吗?”
“这……”吕琪琪苦苦思索着,以前父亲曾经教导自己一些管理财务的事情,可到后来自己没了那兴趣,学的心不在焉,这事也搁置到了一边,所以对吕家商业情况也是一知半解的啊。
“怎么了?”
“没,没怎么……”吕琪琪有些心虚地说着,“我都不怎么帮父亲,所以对吕家的产业也是知晓一星半点而已。”
“嗯,这没事,只要把你所知道的讲清楚便好啦!”刘龙咧嘴给了她一个温暖的鼓励,说道。
“那,那我说了,”吕琪琪开始有些含糊不清地讲着,“我,我们吕家自我小时候便是做着丝绸生意……”
“然后呢?”刘龙见吕琪琪突然停顿,眉头舒展又皱眉道。
吕琪琪有些不舒服地挪了挪,说道:“你弄疼我了。”
刘龙听闻,这才发现自己由于担心她,搂的力度越来越大,生怕她会凭空消失一样。不过,刘龙还是稍微放松了一点,说道:“对不起,琪琪我不是故意的!”
“呃……”吕琪琪看着他道歉模样,倒是挺滑稽的,噗呲笑出了声,然后又道,“我们吕家不光是做着丝绸生意,而且还有时和迪-化那边的人做了一些交易,时常也能捞点钱来,呃,我知晓的也就这么点了。”
“嗯……”刘龙又冷静的分析着,想着吕家到底在其中会与什么人结上世仇恩怨呢?
“那,你那些已经出嫁的姐姐们呢?她们……对方的家庭都是干什么的呢?”
“问题真多。”话虽如此,可吕琪琪还是如实回答道,“姐姐她们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只有杨家,也就是我雅竹姐姐的夫君杨世文,他们是与英国人有那么一点交易。”
刘龙浓眉稍稍松了点,像是抓到什么重要的目标一样,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来:“那都是做些什么生意呢?”
“嗯……”吕琪琪苦思着,她还未完全想出来,就被一阵突如其来地女人的声音传到耳畔,吕雅竹来势汹汹地双手插腰道:
“小妹,呵呵,你跟这个穷小子,倒是挺不错的。”
“姐姐?”
吕琪琪由着惯性般顺势叫了声吕雅竹,可却只看见她冷哼了一声,又听她说道:“小妹啊,你是不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如此糊涂的居然连自家人都怀疑啊?”
吕琪琪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身上早是不爽,骂自己也就算了,反倒今天连自己最爱的人也骂了起来——一个字“打”,两个字“找打”!
“姐姐,我们只是在讨论咱们吕家未来该如何是好,姐姐有何从知道我们怀疑过你呢?”吕琪琪依然镇定自若地说道。
“是吗?”吕雅竹疑心病又一次燃起,看了眼只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刘龙,嘴角微微浮起一抹微笑,且又说道,“如此也好,不过小妹你又错了,既然只是吕家的家事,为何让一个外人听你的一面说辞?”
吕琪琪丝毫不慌,因为她知道,即便吕雅竹怎么在自己面前咄咄逼人,都不要太冲动,不然被她抓住把柄,可不像以前父亲在时,那么容易了。
“刘龙他,他不是外人!”
“噢?那他是你什么人?朋友?还是男朋友?”吕雅竹眸子里满是得意,唇瓣微微张开。
“姐姐!”
“难不成被我说中了?”吕雅竹继续咄咄逼人说道,“他真是你男朋友?”
吕琪琪一时无话可说,刘龙在一旁看的焦灼,插话道:“吕大小姐,我看你可能是想多了,琪琪小姐只是我的救命恩人,何来男女朋友之说呢?”
“切,还成了‘夫妻齐上阵’了?”吕雅竹打趣加调侃道。
“姐姐,我说过,刘龙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帮了我很多事情罢了!”吕琪琪继而辩解道。
眼见这情势不对劲,冬叔突然走了过来,看了眼两位小姐正水火不容的对视着,无奈摇头叹息一口气,从领口边取出一封信,递给吕琪琪,口中不时说道:“四小姐,这儿有封信,是关于丝绸业的。”
“嗯?”吕琪琪歪着脑袋接过这封信,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信上字迹潦草,龙飞凤舞的像是写的很急,吕琪琪匆匆的扫上两眼,木然地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