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说的满脸通红,不是害羞那种红,而是一种出于正气风发的激昂之情。
是的,厅内一群人听得目瞪口呆,厅内一片寂静。
“说得好!”一阵年迈而又有力的声音传来,带了几许沧桑,刘龙转过身去,见是吕家管家冬叔,只见他边拍掌,边向这边走来。
直至走到刘龙面前,拍着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对此的刮目相看,才又对众人缓缓说道:“他说的没错,我们是该崛起了,还记得老爷还在世时,对我,我们说过的话吗?”
冬叔稍作停顿,没有马上对接下文,而是干咳了两声,才说道:“是不做卑微之人,不做卖主求荣之人,不做违背良心事之人,既然日寇对我们不敬那我们为何要给他们买单呢?所以一起撸起袖子,为咱们中国人多做些布吧!”
众人皆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其中顾正被说动了,连连点头。只有那阿q还是不屑地说道:“切,弱者就是弱者,有什么可帮的,切切切。”
虽然是一阵很小的声音,可还是传到冬叔耳朵里,冬叔撇眼看了看这人,但是并没有马上揭穿他而是慢慢地问道:“这位小伙子叫?”
顾正看了眼阿q,再看看冬叔的神色,面部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不过还是提心吊胆地说道:“冬叔,这小子叫阿q。”
虽说话只说到一半,可却是斜眼看了看冬叔的眼色,然又快速地说道:“抱歉,是我没调教好他,让您老见笑了。”
冬叔不经意间拍了拍顾正的肩膀,这才说道:“没事,在坏的狗也会教过来的。”
阿q,刘龙,以及当场的一干人等齐刷刷地看着冬叔,这些却是不知冬叔说这话的用意何在,若是得罪了阿q,让他越发走向不正之路,那他岂不是千古罪人了?
阿q显然现在被气得咬牙切齿,瞪眼道:“请别污蔑我!”
“难道不是么?”冬叔再次定了定神,说道,“卖主求荣的事情在历史又不是一两件了,就不觉羞耻之心吗?”
“国家如此弱,何必执着于守护呢?”阿q十分纳闷不解地说道。
“我就问你,是谁把你生下来的?”
“自然是我妈!”
“那对,你妈又是哪里人?”冬叔继续问着。眼睛目不转睛地像个审问犯人的判官。
“自然是中国人,怎么了?”
“那就对了,你父母来自中国,你却做着有耻于中国之事,难道不觉反省自悟吗?”冬叔侃侃而谈道,“如今整个华夏大陆也好,还是上.海城也罢,对于你们而言,不足拿出来显摆,可你却不知道只要努力,团结一心,难道还会这么畏畏缩缩?”
阿q被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嘛,为了一点面子还是强做镇定,定睛看着冬叔。
“冬叔,那接下来要怎么做?”顾正拱手道。
“停止给他们做的那笔货单!”冬叔严峻地说着,但是还是微微蹙了蹙眉,心坎低下又是担心这群人的报复心理。
“是,我们这就停止这笔生意,但我会马上去接合适的一笔货单!”顾正老练地说道。
“嗯,刘龙,你跟我来一趟。”冬叔口吻听不出是命令还是恳求,把刘龙叫上,朝吕家走去。
……
“知道这是什么吗?”一位衣着绿衣打扮,头戴一道。
没错儿,这是刘龙上次在街上救下的那人,现在正在一弄堂内,召集一干人等齐聚一堂。
一位壮汉甲说道:“这不是主席那边给的能够召集群众的令牌吗?”
壮汉乙又接上他的话说道:“看起来挺值几个钱的啊。”
“是啊,芸儿姐,这么好看的东西到底是干嘛用的啊?”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刚刚绿衣女子又道:“这东西你们看起来只不过是一块金砖,但是你们却不知道,这块金砖,它能召集上万人,一起剿灭倭寇,可想它的重要性!?”
“可既然这么重要,为何会给我们这些镇守边境的人呢?”壮汉甲又道。
芸儿干咳一声,一片吵闹声又重归于一片寂静。紧接着就是一声肃穆,“各位,主席要我们拿着金牌,不完全是要口饭,而是要帮助全人民争口气!”
“相信大家也明白,如今日寇来袭,我们理应端起咱们的战利品,冲锋陷阵,杀死这些该死的东西。”
壮汉甲听得感慨万千,绿衣芸儿最后看了眼众人慢慢理解过来,才又转身对着一块地图说道:“这就是上.海的地图,前不久接到一封消息说,有间谍在城中出没,所以主席要我们抓出这些细作,然……”
又指了指旁边不一样形状的领域,说道:“安.徽暴乱,其中十有八九就是有倭人作乱,所以大家兵分两路,一面支援暴乱,一面抓出细作,所以大家想好自己该做什么呢吗?”
“清楚了!”
一片清脆地声音传了出来,吓得路过地鸟儿都不敢继续飞向远方,吓得冬叔直勾勾地看着刘龙地眸子。
“你真的想好了?”
“冬叔,你方才说的事,我已想好,为了国家,还是为了吕家,我都会尽一份力,所以放心吧!”
“这可是很艰巨的任务,安.徽战线暴乱,革命军正急着团团转,急需一批火药,好在我家吕家几年前走私过一批火药,你就借着送步的机会,去一趟吧。”冬叔一本正经地严肃说道。
“放心吧,冬叔,我会完成任务的。”刘龙再三强调,伸出强有力的胳膊,说道。
“好啦,看你这样子,我就放心多了,只要你完成这次任务,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冬叔笑眯眯地说道。
只要你不纠缠小姐,什么都行。冬叔心里却是一直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埋在心坎里,沉默着。
刘龙看着冬叔躲躲闪闪地目光,心底才知道一星半点,原来冬叔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那自己一定要证明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