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后,吕琪琪不慎差点跌倒,至后来又昏迷过去,直至现在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都未曾醒过来,众人都十分担心着她的身体安恙与否。
不过只是看她时常说着奇奇怪怪地梦话,眉目原本是个清秀佳人,可现如今皱的却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般。
阿紫,冬叔一旁侍候着,看着请来的医生替吕琪琪诊断。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医生也跟着站起身来,道:“小姐的只是过度疲劳,再加上伤心而导致的昏迷,我去开几副安神的药,便即可痊愈。”
“嗯,那有劳大夫了。”冬叔客客气气地说道。
“医治病人是我们医生职责所在。”医生没做过多的停留,配好药便回医院了。
但是吕琪琪还是未醒过来,像是还在做着噩梦。
身上不停地冒着汗水,阿紫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终是不见成效。
梦中,吕琪琪来到一处虚无缥缈地幻境,眼前忽然出现一座囚牢,里面还像有一位穿白衬衫的男子孤零零坐在那儿。
吕琪琪好奇地张望了一会儿,趴在囚牢边上,跟他打了声招呼:“喂,你是?”
这人似乎听见响动,转过身来,居然再熟悉不过的脸,沧桑算不过,但是这不就是杀父仇人——刘龙吗?
现如今居然被关在囚牢之中,可笑恶人自有天收。
吕琪琪满眼无神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不过刘龙见是吕琪琪,一脸激动地说道:“琪琪,是你吗?你来了?”
“是我。”
吕琪琪不想对一个杀父仇人多费口舌之争,惜字如金地说道。
“琪琪,你真的以为杀你父亲的是我么?”刘龙有些伤心难过地问道。
“不是你,难不成还有别人?那你说说,会是谁呢?”吕琪琪冷冰冰地吐出每个字,这些字眼直戳刘龙的心口。
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我不知道,反正我敢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我,我根本没有那个必要杀人!”
刘龙再次辩解,但是吕琪琪依旧是不听,语气带着几分锐利与冷漠:“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可是那真的不是我做的……”刘龙始终还是辩解,可面对吕琪琪这样就是不听的执拗,奈何还是低下头去。
“怎么了?你这是承认了?”吕琪琪面色极为难看,青一阵黑一阵,恨不得将刘龙的皮拔了不可。
“琪琪,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我真的没做过那件事,难道就凭一张纸和一个人的嘴,就能下定论么?那也太荒谬了吧!”
“对,是荒谬,可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见到的必然是真的。”
二人相互怼来怼去,始终没有一个结果,刘龙无奈叹了一口气,道:“你的眼睛?有些事不能看表面,他有……”
“有什么呢!”一个浑厚地声音传了过来,二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走来的一人,原来是吕建国,不过这也令二人十分纳闷。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还没死?”这句话与其是对着吕琪琪说的,还不如说是对着刘龙讲的。
刘龙听出吕建国话里的阴阳怪气,便是知道吕建国早已经对自己心怀恨意,所以无需再多做什么解释。
“怎么了?是做了亏心事,看见我不好用你那假惺惺的面孔在欺骗我女儿吗?”吕建国轻蔑地将嘴角扬起四十五度角,启口说道。
“我没有,您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会记错呢?”吕建国丝毫都不放过刘龙一般,目光咄咄逼人,生怕他会逃走一样。
“吕老爷,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可是苍天在上,我真的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啊?”刘龙苦恼地振振有词说道。
好说歹说,吕建国始终不相信刘龙这人为人,还是如以前一样,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着他,拉过吕琪琪,便是消失刘龙眼前。
此时此刻,刘龙的心情宛若在南极极寒之地早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周围地气氛也逐渐变得压抑。
只看吕琪琪被吕建国拉至一边,已经远离了刘龙的视线,不过吕建国还是板起一张脸,任谁看了都不舒服的样子,严肃而又双眉紧锁地说道:“琪琪,你跟为父说说,你到底相不相信这一切?相不相信刘龙杀了你父亲我啊?”
吕建国目光明显带着期待,又带着几分失落,因为他怕看到吕琪琪回答的话令自己十分失望,也十分难过不已。
可是吕琪琪沉思着,并没有马上作答,因为这个问题在她心底还是带着迷茫,彷徨,不过她还是说道:“我信,也不相信。”
“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
吕建国十分懊恼,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真想看穿她心底到底如何想的,不过仍旧只好作罢。
“我信,人证物证皆在,刘龙难逃干系,不过,我有不信那人的一片说辞,总感觉那人在瞎编的故事而已。”吕琪琪认真分析着,对上父亲的目光,见他沉默严肃地盯着自己,而且这目光也是自己第一次看见,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是么?你为何如此觉得?”
“因为……”
到底因为些什么呢?刘龙心怀坦荡荡,从来都是支持好的一方,还是因为跟他相处那么久,已经了解他的一切了呢?
“也罢,你不信也没关系,此案确实疑点重重,但是……”
忽然间吕建国的声音虚无缥缈,没了刚刚那份坚定,四周开始不断变化,好像再看一部恐怖片一般,只听空气中飘荡着全是吕建国的音调:
“只是为父真的好伤心啊!女儿居然为了自己的杀父仇人!而不相信这些人证物证!我好伤心!我好伤心!”
“不是的,不是的!”
吕琪琪一直一直在呐喊着,可是依旧跌入那深不见底的旋窝中,直到自己一惊醒,四周又恢复成自己熟悉不过的景象,还有冬叔沉重复杂的目光,五味杂陈的心情看着吕琪琪。
阿紫也在一旁轻唤着吕琪琪:“小姐,您可算是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