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父亲。”赵毅安答道。
“李秘书,进来。”赵鼎盛冲门口大喊道。
“赵总,有什么吩咐?”李秘书着急忙慌地进来。
“去,把那个叫安意的简历拿过来。”
几分钟后,李秘书拿着一份简历过来,递给赵鼎盛。
赵鼎盛接过简历,看到右上角的证件照,兴奋地自言自语道:“像,真像,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当时怎么没发现呢。”
赵毅安很诧异,没想到父亲这么高兴。
“你是如何找到她的?”赵鼎盛问道。
“我听妈妈说她家南下经商后,本来欣欣向荣,但是就在三年前突然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我查了工商税务方面的信息,发现她家的企业已经破产,我找到企业法人登记信息,但是电话和地址都是无效的。后然我找了当地的……”
赵毅安突然止住嘴,想到不能把动用非正常关系的事情告诉他,于是改口说:“我托了当地的朋友,才一步步打听到他们。”
“朋友,什么朋友?”赵鼎盛冷哼一声,知道他与不三不四的人交往,但说多了反而腻烦,侧击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赵毅安最烦父亲这么婆婆妈妈,一个劲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就好,要注意你的身份。”赵鼎盛再次提醒道。
“嗯。”赵毅安嘴上虽然对父亲很强硬,但在心里最伟岸的形象就是他,指着安意的简历说:“那这件事怎么办?”
“招,这个人我要定了,老安家的闺女肯定很优秀。”赵鼎盛满心欢喜地说。
不仅仅是满足儿子的心愿,还有对安家破产的内疚。
赵鼎盛早先年入股了一家投资公司,这家公司以狼性著称,在资本市场上吃相非常难看,三年前这头狼盯上了安家的企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有了这家企业,还让安家背负巨债。
当然,这一切都是合法合规的,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要不是安意的父亲安复全太贪,借用资本市场的高杠杆,也不会沦落到无家可归。
这事发生前,赵鼎盛并不知道,他只是这家投资公司的股东之一,直到当年年底发现这家公司的年报异常靓丽,才知道这事。
当时,他痛骂了那家投资公司的基金经理,但于事无补,商场如战场,哪有吃进去的东西还吐出来的,所以赵鼎盛一直想找个机会,希望能给些补偿。如今,赵毅安找到了安意,这是一件好事,一件天大的好事。
“李秘书,让人力资源部把这个人招了,按照新人的上限标准给薪酬。”赵鼎盛把简历递给李秘书。
“是,赵总,我马上去办。”李秘书接过电话就匆匆出门。
赵毅安看事情已办妥,想跟着李秘书出门,刚转过身却被赵鼎盛叫住。
“你妈妈还好吗?”
赵毅安愣住,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想不到父亲一直惦记着妈妈,眼眶不禁湿润起来,抽泣一下,说:“爸爸,您有时间可以回家看一趟。”
赵鼎盛眼眶一润,哽咽道:“你叫我什么?”
赵毅安含泪而笑,跟着李秘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