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警官补充道:“他右手臂有一道刀疤,外号叫铁面人。只要他不想露出真面目,任谁都无法识辨他。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是想不到的,”他看了看我,“他只有十八岁,在黑道上已经很出名了,只是他很不近人心,所以没有人帮他。”说完就摸了摸他下额的胡须。
我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再次看了看照片,不断地摇头。
魏警官看到我在摇头,自信的说:“你是不是很不相信他只有十八岁啊?哈哈,这也难怪。”
我看了看他,并没有开口。我想的不是这个,而是觉得照片上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我用右手遮住胡子,左手遮住他右半脸上的一小部分。然后把他的全部遮住,只留下眼睛。放下照片后我陷入了沉思中。
周书记见到我这样就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我摇了摇头,然后抬头对着魏警官说:“这张照片我能不能先拿走?”
“可以。”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说。
我对着周书记说:“我还有点私事想独自请教你一下可以吗?”
周书记看了一下魏警官,魏警官马上识趣的走开了。他出去后周书记就说:“还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上次我被关进监狱,是你通知我的朋友并给他监狱的钥匙吗?”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你的。”我不解的问。
“你是不认识我,但是我却认识你们。早在五年前我就认识你们了,那时候我很欣赏你们,一直想要跟你们见上一面,可惜没有机会。我很喜欢跟你们这些热爱祖国的人做朋友,现在敢跟强势作对的人没有几个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他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很高兴你不会嫌弃我们。我想问您一下,你知不知道十七年前京城发生的事?”
“十七年前啊,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事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十七年前有没有一家姓震的发生事故?”我急切的问。
他想了很久才说:“好像有点印象,那个人好像是叫震威,是一个商人,因为想要买通军火商,宣传恐怖事件,所以被抄了家。到最后好像没抄成,只是判处震威死刑。那件事过后的第二年震威的冤屈就被平反了,他是被商业上的人陷害的。陷害他的人最后也被正法了,只可惜冤屈洗刷得太晚,震威已经死了。”
我听后心情很沉重,闭上眼睛,心里一直希望那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我很清楚那个人是我的亲生父亲的机率很高。我接着又问:“那震威的家人还有没有存活着?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他的家人得以幸存下来,可是好像他的儿子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遇难了,你也知道那时候发生那样的事,情况很混乱,那小孩又是刚出生的,如果说是遇难了的话也是极有可能的,如果说被存活下来了那才是一个奇迹。冤屈被平反后他们剩下来的人都搬迁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搬到哪里住了,是生还是死。”周书记叹息的摇摇头。
“为什么这么说?不是说冤屈已经被平反了吗?怎么还会死呢?”我更加急切的问。
“虽说是平反了,但是剩下来的人也不是那么乐观啊。震威的妻子又怀孕了,但身体看上去很不好,震威的母亲有因为震威的死过度伤心病倒了,他家的保姆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只剩下辛劳的父亲,你说像这样的情况,存活率能有多高呢?真是可悲的一家啊。”
“真的之后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吗?”我忍住眼泪说。
“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就好像凭空从人间消失了一样。认识他们的人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在那五年后,在北京的北区。那时候只有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看上去很老的中老年人。那老人看上去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了。你问这些做什么呢?”
我揉了揉眼睛说:“没什么,震威很可能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我很想知道现在他们在哪里,您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下,并且帮我保密。因为我估计就算发启示他们应该也是看不到的,只能借助你们警方的力量了。”
他听完之后吃了一惊,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并爽快的回答:“这个没问题,我这就向京城发个电话,让他们去找一下,你放心吧。”
当天晚上小璇到我家里来找我,她要我快点离开这里,她说如果我继续留下来对我会很不利,好像那个黄北平说什么也要她请我帮忙寻找天云的下落,但她却不希望我去帮他。我很清楚的告诉她,黄北平的这个忙我是绝对不会帮的,并且跟她说就暂时这样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她并不同意,说什么也要我离开。我摇摇头,跟她说明了我的身世。她只是感到吃惊,因为我没有告诉她关于震威家当年所发生的事。这下子她更是急了。
她说:“黄北平今天来找过我两次,都是要我让你去找天云的,第一次我拒绝了他,但第二次他的态度很不好,有点像是强逼一样,是我假装答应他才放过我的。看来他找天云并不是为了什么好事,如今你又说你就是他要找的天云,那就更是要走了,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的。”
我摇了摇头:“那你怎么办?如果我不见了,那他有可能就会对你不利的。而且我怀疑他背后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不能走。璇,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不愧是我的好朋友,我会没事的。”
她还想说什么,可当看到我坚定的眼神时她终于没有再开口。我让她向学校请几天的假,先不要去学校,她答应了。小璇走后只留下我在房间里。我把从警局里拿来的那张照片放在桌上,进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