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柔瞥见惜云衣冠不整的惨样,怒气冲天道:“太子哥,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父皇来亲自带你走?”
“好妹妹,别这样,孤这就走,这就走!”太子赔笑道,“千万不要告诉父皇啊!否则你太子哥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你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即使我放过你,我姐夫也不会放过你!”陈紫柔哼声道。
“?!!”这话令太子一头雾水,迷惑道:“孤就你一个妹妹呀!你哪会有什么姐夫?”
“惜云姐难道不算我姐姐么?”陈紫柔道。
“啊——”太子和惜云同时惊叫出声,惜云更是追问道:“我何时多了个丈夫?”
太子也眼望陈紫柔,希翼她说出答案。
哪知陈紫柔卖关子不说,道:“太子哥你赶紧离开,别打扰我和惜云姐聊私话,否则我就将你的丑事告知父皇!”
这话一出,太子无可奈何,只得夹着尾巴败兴而去。
等太子走后,惜云又再次问道:“柔妹,说说,我怎会有了个丈夫?”
“有人破了你的绝对啦!”陈紫柔夸张道:“一个男人!一个很帅的男人!他续上了惜云姐你那三联绝对!自然就是姐姐你的男人咯!”
惜云瞪大美眸,不敢置信道:“真的么?!三联都被一人所破?”
“妹妹我怎会骗你!”陈紫柔道,“那人确实才气逼人,没用到一柱香时间,三联全被他对上!”
“你唬我吧?!”惜云仍不相信。
“那我将下联说出来,你听听!”陈紫柔道。
惜云道:“好!你先说说第一联吧!‘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这个的下联是..”
“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陈紫柔浅笑道,“这第一联那人连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哦?!真有你说的那么神?”惜云开始半信半疑,“那第二联呢?”
陈紫柔道:“惜云姐,你的第二个上联是‘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那人对的下联为‘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呀——”惜云惊喜道,“这下联跟我前夜才想好的一模一样,莫非我跟你说的那人真的有缘?”
陈紫柔道:“有没有缘我不知道,惜云姐你还是先听听第三联再说吧!”
“第三联?!”惜云这下是真的惊到了,“难道那人真将我所创出的千古绝对给破了?且慢!”
听到惜云的喊叫,陈紫柔一脸迷茫地望着她,道:“怎么了?”
“那人对出的下联是否为‘炮堆镇海楼’,若不是,你就不必说了!”惜云决然道,“我苦思大半年,才有了这个下联,若那人非是此联,你就不要再乱说他是我未来丈夫!”
惜云说完,却见陈紫柔一脸古怪之色,又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陈紫柔吞吞吐吐道:“非要一样么?比惜云姐你的下联好不行么?”
“还能怎么好?!我不信!”惜云显然对自己的下联颇有信心。
“关于‘烟锁池塘柳’这联,那人作了三个下联!”陈紫柔解释道,“就拿他的第一个下联‘炮镇海城楼’来看,已然比惜云姐姐你的下联工整许多!”
惜云一听陈紫柔之语,随即变为呆滞模样,喃喃道:“‘炮镇海城楼’确实比我的‘炮堆镇海楼’好多了!”
“还不止呢!他还有两个下联比这个更好!”陈紫柔道。
“都说出来听听!”惜云期待道。
“这两联更绝!惜云姐你听好了!”陈紫柔道,“一是‘焰镶涧壁枫’,二是‘烨铺海堰桃’。那人觉得‘烨铺海堰桃’乃三个下联中的最佳答案!”
惜云听后,沉思良久,赫然抬头道:“那人说得确实没错!‘烟锁池塘柳,烨铺海堰桃’可谓绝配,再无更改之可能!看来他真是我的有缘人!”
陈紫柔玩味道:“还会是我姐夫呢!”
听到“姐夫”二字,惜云瞬间由呆滞回复正常,红云布满俏脸,不依道:“敢如此取笑姐姐,让你姐夫知道了,看他不打烂你的屁股!对了!快带我去见他呀!”
“还姐夫呢?!美得你!我看惜云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陈紫柔开始给惜云下套道,“现在他连我都不愿见,又怎会见惜云姐你呢?”
惜云瞬间木然,道:“为何如此?”
“人家不过是想向他求几副春联罢了,没想到他竟然理都不理我!”陈紫柔向惜云诉苦道。[ 小月手打]
岂知惜云聪慧无比,闻一知十,接她话道:“然后你就不安好心,想为难于他,遂将我出的绝对说将出来,哪想到人家才高八斗,轻松过关,还将你赶了出来!我可有说错?”
惜云这番揣测大部分都跟实事相符,令陈紫柔无言以对。
见她没话可说,惜云道:“说说,那人如何才会再见你?”
“无法可想!”陈紫柔道,“我们斗对子之前,就已约定,若我输了,今后见着他要退避三舍!”
“晕!”惜云抚额道,“你知不知道三舍有多远?”
“似乎是几十丈吧!”陈紫柔不太确定道。
“一舍相当于三十里,你觉得有多远呢?”惜云没好气道。
“啥?!九十里?那岂不是只要他在成都城内,我就得躲到城外去!”陈紫柔气道,“这个该死的叶伤,我饶不了他!”
侧头时却见惜云怒瞪着她,忙道:“最多我不跟姐夫计较,这总成了吧!”
惜云见陈紫柔如此说,便放她一马道:“不能食言哦!”
“安啦!我怎会骗惜云姐姐你呢?”陈紫柔赶紧道。
惜云媚她一眼,又道:“对了!破我绝对之人叫叶伤?”
“是哦!”陈紫柔道,“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废话!我就听说过他!他在各国权贵之中可是个大大的名人!”惜云道,“倒是他士林之名不彰,难怪能破了我的绝对!”
“哦?!惜云姐你认识叶伤?”陈紫柔美眸放光道。
“缘悭一面呐!”惜云道,“他就是《将进酒》的作者!”
“啊——”陈紫柔惊叫道,“原来是他!糟糕,我得罪自己的偶像了!惜云姐,我该怎么办呐?”
“凉拌!”惜云白她一眼道,“谁叫你乱得罪人!”
陈紫柔哀求道:“惜云姐姐,你想想办法嘛!”
“还好退避三舍只是比喻不与人相争或主动让步的意思,否则我还真没办法帮你!”惜云自得道,“要是当时他说‘见了面就要自觉回避’,那你就惨了,这一辈子甭想再见到你的偶像了!”
“可是,他当时还出了个对联给我。他说要是对不上来,就永远别去白府打扰他!”陈紫柔挤牙膏似的又说出一道难题。
惜云一听,狂翻白眼,道:“我的紫柔妹妹耶,你究竟捅了多大的篓子?”
“没了!就这么多!”陈紫柔怯怯道。
“把叶伤出的上联说说吧!”惜云道,“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他出的上联很难哟!”陈紫柔道,“我想了半天都没头绪!”
“你没头绪不等于我没头绪!”惜云道,“先说来听听!”
陈紫柔只得道:“上联字不多,仅有七个字!‘朝朝朝朝朝朝汐’!”
一听此联,惜云立时黛眉微蹙,不解道:“就七个字?!没啦!?”
“就这七个字!有六个字还一样呢!”陈紫柔肯定道。
“你确定你没记错?”惜云道。
“绝对没有!”陈紫柔再次肯定道。
惜云听后,沉吟不语,半晌才道:“你说叶伤住在白府,是你舅舅白老板府上么?”
“就是呀!”陈紫柔道。
“这联我找时间再帮你想!”惜云没义气道,“让我先去白府瞅瞅我那未来夫君是何模样!”
陈紫柔一听,顿时傻眼道:“惜云姐,你重色轻友!”
“我只是晚几天帮你想吧!反正是你自己要跟你未来姐夫打赌的,又没包括我!”惜云嘎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嘻嘻!我先走一步咯!”
哪知陈紫柔阴恻恻地道:“惜云姐,你就不怕再遇见我太子哥吗?”
听到这话,惜云只好服软道:“好嘛,好嘛!我先帮你想对联,之后你就陪我去,可好?”
陈紫柔露出胜利的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
元宵节后,叶伤便打算带着二女离开,前往洛阳。没曾想,申屠宗竟然到了成都,找来了白府。
与叶伤在别院见面后,主仆两人自有一番欣喜。
寒暄之后,叶伤问道:“不知妙见、凤仪、依灵和静雪可好?”
“想来还好!不过小的并未见到几位小姐之面!”申屠道,“此次小的去到洛阳聚义楼,向掌柜接待了小的。出示了公子爷的信物之后,他告诉小的说,妙见小姐一行在谷粱兄回返后,便离开洛阳,前往金陵了!据说谷粱兄也跟着几位小姐去了,想必诸位小姐的安全可保无虞!”
“既然如此,待一切备妥之后,你随我去金陵吧!”叶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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