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笃定?”陆御珩道。
狐袖儿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要知道一棵树盘地多年,孤苦伶仃,动弹不得,还得受尽人类的砍伐折磨,成精后往往怨念最深,这种荒唐事,树妖干出来倒不为过。”
“有道理。”
而侠士与青雾见这夫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默默闭紧了嘴。
吃了些干粮,到了晚上,侠士便告别了他们。
狐袖儿心中有一计:“王爷,如果这妖怪对尸体感兴趣的话,我何不扮做一具尸体来钓鱼呢?”
“你?”
“对啊,眼下自然我最合适。”
谁知陆御珩不假思索道:“你不行。”
“我怎么不行啊?!”狐袖儿一急,差点没忍住要拍案。
青雾见两人为这事险些吵起来,便举起手自荐道:“我我我。”
狐袖儿与陆御珩同时:
“不行!”
“可以。”
两人相看一眼,狐袖儿眼神示意:“不能让青雾去!”
陆御珩:“还是本王去吧。”
“王爷!你也不能去,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她耍起无赖来颇为熟练,“我不管!”
“你在担心本王的安危?”陆御珩犀利如鹰隼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有些迫切,又有些看似无意。
狐袖儿脑子一热,鬼神使差的道:“我就是担心你,怎么样?”
所谓祸从口出,她刚说完,便发现不对劲了,当下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她不能表现出来。
只见狐袖儿从容的站起来,冷哼一声:“那就这么说定了!”
话音刚落,她便夺门而出。
陆御珩神色一僵,不做任何动作,只是眸底复杂,令人捉摸不透心中所想。
待他找到狐袖儿之时,狐袖儿已经找到了一家人,并且说明了情况。
那间屋子里只住着一位老婆婆,她双手合十,口中不知祈祷着什么,见到狐袖儿,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极其玄乎的话:“终究是来了。”
狐袖儿没去参透。
她拿出一个锦囊,取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随后对迟来的陆御珩解释道:“这个是我从猫妖那偷来的药,掩盖妖气的,还是最高级的,那猫妖都没舍得用。等我‘死’了,躺在棺材里不动,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妖也不会知道。”
陆御珩睨她一眼,“瞎说什么……”
“这是真的,你不信现在看看,我还有没有妖气?”
“晦气话。”他又补充道,然后没再多说。
“啊?哦!”
原来他想表达的是自己乱说晦气话,什么死不死的这些,她还以为他不信呢。
过了许久,他们准备妥当后,狐袖儿便躺在棺木中。
她坐起身,扭头看了陆御珩一眼,只见他冷眼旁观,眸中甚是不悦,隐有几簇怒火。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
会不会是她执意要去冒险,他担心自己呀?
难道他也喜欢她吗?
狐袖儿越想越美滋滋。
认真的看他最后一眼,她再次躺下,先不想这么多,正事要紧。
反正来日方长,快些处理完了这件事,也能快些回去不是吗?
到时候她再掂量掂量,要不要考虑告个白什么的。
他要是喜欢自己,表白一定不会被拒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