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雾一把将麻袋套到她身上,碧云配合的搬起她的脚,一个大活人便被她们联手收进麻袋。
“怎么轮不到我们管啊?王妃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死定了你。”碧云吐吐舌头,对麻袋里的严春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青雾站在一旁,有些拿不定主意。
“拖去找王爷。”碧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得意的说道。
而麻袋内的严春还在死命挣扎,“你们不想活了吗?赶紧放开我!”
她们两人置若罔闻,一起抓着袋口使劲力气拖着走。
一路上只有严春时不时传来的几声辱骂。
待她们走到桃苑门前时,陆御珩正巧迎面走来。
碧云与青雾瞧见他远远的身影,本累得快要瘫倒在地,却忽然间充满精力,拖着麻袋飞快得跑起来。
麻袋内的严春是脑袋朝下的,她被拖得一路颠簸,口水流淌,差点神志不清。
“王爷!”碧云抹了一把汗,冲着陆御珩大喊道。
陆御珩这才正眼瞧去,他见这两丫鬟汗流不止,气喘吁吁,麻袋里还装了个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她帮着郡主,将那日的酒壶夺了去。”她们两手一松,严春就从麻袋里爬了出来。
他闻言,微微蹙眉。
之所以陆安柔让人偷走酒壶,定是因为她发现他已经知道了酒壶的秘密。那日将酒壶之事听去的丫鬟不是这位,所以此人定是发现那位丫鬟偷听了些什么,从而追问出来,才让陆安柔得知。
若是让此人招了,又是个有利的人证。
“你认不认?”他睥睨着严春,有些愠怒道。
“奴婢没有,奴婢是被冤枉的。”严春跪在地上,低着脑袋。
“方才你可是亲口认了的,如今怎又说谎。”青雾道。
“你还敢在王爷面前说谎啊?你帮郡主加害王妃,就没有想过你的下场吗?”碧云叉着腰囔囔。
严春紧紧咬着牙,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
碧云又道:“你要是自己想死就算了,你还想害了你的家人吗?我们都在王府里干了这么久,你还以为王爷追究起来会只杀了你吗?那可是王妃。”
严春倒是想着自己死了没什么,可如今若是牵连了家人……
她如梦初醒,磕头求饶:“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向着外人……还请您不要牵连到奴婢的家人!”
“你若肯在父皇面前道出事实,本王便饶你家人一命。”
“好……好,奴婢是王府的人,奴婢再也不敢了。”
青雾与碧云没想到严春在王爷面前这么快就认栽,两人相视一眼,欢快的牵起手来。
“你可知陆安柔在哪?”陆御珩忽而又问道。
“今早就进宫找太后娘娘去了。”
“事不宜迟,即刻进宫。”他一身令下,迈步离去。
……
慈宁宫。
香炉氤氲,清净而肃穆。
太后坐在软榻上,陆安柔坐在身旁,婢女在后轻摇团扇,她老练娴熟的替太后捏起了肩。
“安柔啊,你此次回来,怎么总住在你珩儿哥哥那,也不常来看看哀家。”太后端起茶杯晃了晃,喝了一口。
“皇祖母,安柔这不是来了嘛。”她轻笑两声,手上的动作不曾停下。
“你日后可还回边疆?”太后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