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难道不是医者仁心吗?他还嫌麻烦?真是个任性的神医。
“好好好。”她想起自己有求于人,声音立即软了下来,“段神医,看在我们这么多日交情的份上,你就帮我解个毒吧。”
“前时不是问过你什么毒,你又不说。”段知许十分不客气的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狐袖儿不禁犯嘀咕,“要是早知道你是,我肯定什么都说。”随后又很狗腿的朝他道:“噬骨毒,要不是你的医书上没有记载解药,我们也不会大老远的来元界寻你了。”
段知许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直说道:“这毒的解药我还真没有。”
“怎么个说法?”她凝眉,暗有大事不妙的预感。
“此毒是慢性,需要长期服用才能达到最强的效果,至于解药,我一直都差两株草药。”他如实答道,随后扫视她一圈,毫无征兆地将手伸过去把了把她的脉,“你没事啊。”
狐袖儿似乎这才想起来身旁还坐着陆御珩,幽幽瞥了一眼他,只见他面色阴沉,微微垂眸,她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但她清楚一定是不悦的。
于是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勾住他的手臂讨好的笑道:“陆御珩,快给段神医把脉。”
她试图将他的手放在桌上,可陆御珩似乎刻意跟她置气似的,动也不动。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醋坛子翻啦?”
“没有。”他又默默将手拿出来。
狐袖儿也不计较,朝段知许道:“是他,你快给他把个脉看看。”
段知许见此人不情不愿,又摆着一副臭脸,当下也不愿了。
这下轮到狐袖儿犯愁了……
她还要两边讨好,想想就头大。
只见她轻咳了声,又扯了扯陆御珩的衣袖,“哎呀,这是要紧事,你就别板着脸了啦。”
他闻言似乎觉得在理,神色敛了敛,明显缓了许多。那一瞬间,另外两人都感觉到了冬雪消融,四周仿佛回了春。
“段神医,快看看。”她又道。
段知许便摆出陆御珩方才那副臭脸色,不情不愿地替他把了脉。接着又道:“的确有,况且这毒已经下了半年多了,你们没察觉?”
狐袖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半年多?半年多来王爷一直被下着毒?
她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眸中平添疑惑之色,似在问他可知这一切。
陆御珩会意了,思忖片刻后终于开口:“不应该有下毒的机会,难不成银针验不出?”
况且他心中一直有一股预感,背后还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悄然操控着一切,包括陆祁梁,也被一同算计了进去。
究竟会是谁?
他还未将嫌疑者在脑中列好,段知许便嗤笑道:“这丫头也喊我一声段神医,我的毒银针若能验出来,那岂不辜负这一称谓。”
“陆祁梁太恶毒了吧?居然接连不断下了大半年的毒!”她握紧拳头,恨不得回去将陆祁梁折磨死。
陆御珩还未接话,段知许又言:“你用了什么药抑住毒素了?噬骨毒毒发起来你不该还好好的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