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袖儿猜的到,陆御珩自然不会不知,可她既然猜到了,段神医不愿说,她也没必要提。
想了想陆御珩这药的副作用,她又道:“段神医,你徒弟给的药有副作用,每逢雨天,他都会毒发,浑身上下疼到入骨,你可有办法?”
段知许翘起二郎腿,一手搭在桌子上,食指与中指交错抬起,有节奏地轻敲起来,“这药有副作用是必然,但后来我又找到解决的办法了。不过,你们前时如此对我,我可不想帮忙。”
“求你啦!段神医……”狐袖儿苦着一张脸哀求道,“我再也不敢那样对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老大,老大好!”
他还在沉吟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似又在故意拖延着让她干着急。
陆御珩自然察觉到此人意图,当即不悦了起来,一手抓住狐袖儿纤细的手臂,薄唇轻启道:“不愿帮忙便作罢,求他做甚?”
“那你便忍着疼吧。”段知许轻哼一声,也不甘示弱起来。他在江湖行医多年,只有别人谄媚讨好求他施救的时候,可没有见过病人还保持如此傲慢的态度。
况且这噬骨毒是他目前制造的最要命的毒,毒素蔓延能死人,疼起来更能要人命。
看这丫头这么说,定是见识到过一次,没想到这天天板着脸的冰块即使强忍着毒发也不愿让她拉下脸,还挺护着她。
“别啊!”狐袖儿要急死了,陆御珩掺和进来就是要坏事的。于是她立即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许说话了!”
他的面色宛若湖面般平静无波,眸底却明显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想起她操心他的事也累,他索性不再说话了。
但他看不惯的是这个段神医早不摆架子,如今关键时刻一摆,她还要好声好气求着哄着。她求别的男人哄别的男人,他打心底难受,恨不得将眼前这一幕变作画卷撕的粉碎。
狐袖儿知道他看哪个男人都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阴沉脸色,当即便不管他了。正事要紧,她十分狗腿的倒了杯茶水,然后推到段知许面前道:“段神医,喝茶喝茶。”
段知许不动声色地坐着,悠悠瞥了一眼这杯茶,随后端起来,一口闷。
好在茶水不烫!狐袖儿在心中长吁一口气。
“你要是不介意,等回去了我就把埋在我院内桃树下的桃花酿送给你!”她收买人心一套一套的,所谓投其所好嘛。
他抬眼认真看她一眼,似乎十分勉为其难的答应道:“行吧,看在你的份上,就帮一把。”
狐袖儿按捺住心中的雀跃,咧嘴笑道:“谢谢!”
段知许用鼻子轻哼出一个音,随后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说了一句:“明日跟我去个地方。”
眼见着他的身影消失,传来房门合上的吱呀声,狐袖儿兴奋地朝陆御珩扑了个满怀。
“王爷,只要有段神医在,你就会没事的。”她眼角眉梢的喜色难掩,话中似都掺了些激动之情。
陆御珩一时不察,险些往后栽去,他有些无奈地轻笑,伸手紧紧禁锢住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