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真打算这样放过尤贱人吗?那样的妖孽怎么能继续活在世间!”贤妃恨恨说道,对徐小柚轻易放过尤莘有些不满。
“难道你不想看看他们的爱情究竟有多坚贞吗?或许他们相爱相杀会更有趣。”徐小柚轻笑。
“会吗?他可是为了那贱人连皇位都放弃了。”贤妃明显是不信的,毕竟穆祁轩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伟大”太让人震撼了。
“会的,因为有一种爱叫做: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徐小柚笃定地说道。
被现代狗血言情剧荼毒的尤莘,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放在现代那叫天真浪漫,放在古代那纯粹就是拎不清!
虽然尤莘口口声声说只爱穆祁轩的人,但估计也只有穆祁轩那个傻子会相信。
徐小柚倒是想看看,当穆祁轩褪去了一切耀眼的光环,从神坛跌入泥土,尤莘还会不会只爱他这个人!
“希望事情如姐姐所言。”贤妃若有所思。
“不如我们出宫去看看吧?”徐小柚突然很想看看穆祁轩现在狼狈的样子。
徐小柚当然是不会放过穆祁轩和尤莘的,她可是记得原主最后是怎么死的,她如果对他们手软,原主可不会对她手软的!
当徐小柚三人到来时,尤莘正在和穆祁轩吵闹。
“穆祁轩,我想出去玩,这里太无聊了,你曾经不是皇上吗?你去告诉那个贵妃,让她放我们出去好不好?”尤莘摇晃着穆祁轩的胳膊,使劲的撒娇。
“不行,她是不会放我们出去的,朕去找她不过是自取其辱。”穆祁轩有些无奈。
“你就这么狠心吗?我为你失去了一切这,你就忍心我老死在这里,浪费大好的青春?”见穆祁轩不答应,尤莘的生音再次尖锐了起来,满含怨怼和不满。
这一刻,穆祁轩感觉从未有过的疲惫,看着尤莘被怨愤扭曲的绝色容颜,再也找不到往昔的纯真可爱。
从前的尤莘是娇娇软软的,性子纯善惹人怜爱,可是现在的她,只剩下了埋怨、刁蛮,和不可理喻。
嘴上和他说着只爱他一个人,却翻箱倒柜找出了耶律齐送的玉佩,日日磨搓翻看视若珍宝,直到前几日嘴里嘀咕着说什么看来是穿不回去了,才又缠着他说要出去。
穆祁轩揉揉额角,不想再和她纠缠,道理已经说过很多,可是尤莘却不能理解,只会逼着他去求当今太后,他开始有些后悔为了她冲动的放弃了皇位。
看到这样胡子拉碴,颓废消瘦、狼狈不堪的穆祁轩,徐小柚感觉到身体深处传来一阵喟叹,是释然更是不屑。
同时有此情绪的还有皇后、贤妃。
穆祁轩再不是她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帝王,只是一个为爱囿于这金色牢笼的普通男子。
“太上皇不试试怎么知道本宫不会放你们出去呢?”徐小柚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纠缠说道。
“你来做什么?!”穆祁轩再次看到徐小柚,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在他心中一直被划作胸大无脑一类的女人,夺走了他的皇位,把他关进了牢笼,而他曾经以为慧黠灵动的莘儿,现在却还认不清形势,无理取闹,让他头痛不已。
她依旧高傲美丽,但却淡漠无法捉摸,而他却形消骨瘦,颓废不堪。
或许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吧,或许早一些了解她,他就不会丢了皇位。
“季绯月,你这样非法监禁我们是违法的你知道吗?我劝你最好放我们出去!”尤莘对着徐小柚愤愤道。
看着这样理直气壮的尤莘,徐小柚乐了,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依仗和自信,敢对她这样指手画脚不怕被收拾。
“放你们出去也可以……”徐小柚顿了顿,故意吊着两人胃口。
“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都会答应你的。”尤莘隐急切地说道。
“呐,现在大夏闹旱灾急需大量银子,听说尤美人在宫外可是有好几个铺子,是不是应该为赈灾出点力啊?”
尤莘一听就炸毛了,那可是她辛辛苦苦开起来的铺子,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如果把铺子给了这恶毒女人,她就算出去了哪里有那么多钱供她吃喝玩乐挥霍啊。
“不行,那可是我的心血,凭什么给你?你再提个别的条件。”尤莘反驳道。
一边的穆祁轩再次感到无力,这样愚蠢拎不清的人,真的是他曾经的挚爱吗?他竟为了这样一个人放弃了皇位?
“你以为本宫是来询问你的吗?本宫只不过是通知你一下,你的店铺被朝廷征用了!”徐小柚漠然说道。
“你,你耍我!你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呵呵,活该轩不爱你!”尤莘气急,指着徐小柚就骂。
太后又如何,还不是个没男人爱的女人,虽然现在这个男人她也看不上了,但是至少他还爱着自己不是?
“大胆!”贤妃啪的一耳光扇到尤莘脸上,训斥道。
“本宫来,是想和你们做个游戏,名字就叫真爱大考验,谁活下来本宫就放谁自由,怎么样?”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朕和莘儿是不会上当的。”穆祁轩拉过尤莘远离徐小柚,说道。
“你们最近是不是感觉精力变得越来越差?呵呵,尤莘来大夏时体内就被下了蛊毒,原因,想必太上皇现在也清楚了,本宫好奇,所以和二皇子又要了一对子母蛊,不小心在太上皇身上实验了下。”
是了,尤莘体内蛊毒就是二皇子为防止她背叛而下的,蓝诏地狱偏远,蛇鼠毒虫一窝,绝大多数人都擅长驱蛇养蛊。
而耶律齐虽然计谋不行,但是旁门左道却是精通,对蛊术尤其在行。
而皇帝身体里的蛊,则是那次宴会后他和尤莘行房时,让小太监下在泳池的水里的。
“你,原来都是你做的,你究竟想朕怎样才肯放过我们?”穆祁轩震惊,原来自己体内竟是中了蛊毒,难怪御医看不出来。
而尤莘听说自己身体里有蛊,那不就是虫子吗,登时吓傻了,但是她只会哭,于是又抱着穆祁轩呜呜哭了。
“本宫不是说了?想和你们做个游戏。”徐小柚说完,拿过两个小坛子递给他们,说道:“呵呵,这是你们各自的子蛊对应的母蛊,只要把对方的母蛊毁掉,身体里有对应子蛊的人也会全身溃烂而死。”
“本宫说了,能活下来的本宫就放他自由,就看你们俩怎么选择了,是一起老死在这府邸,还是成全另一个的自由?”徐小柚笑的邪恶,意味深长的说道,末了还加上一句:“这母蛊最怕火,也许你们可以做一道油焖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