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医生昨天吩咐了,不要大幅度运动,午饭我给你叫外卖,下午我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
所有东西都弄好后,虽然内心很不舍,但江小烦还是不得不得走了。
刚迈出门一只脚,她突然回过头,愣是吓了安毅天一跳。
“帅哥,手机号说下呗,定外卖用得到。”
呵呵,定外卖……这个外卖是不是姓江啊?
“我既然在家,我会开门。”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打电话,你也别要了。
江小烦吃了瘪,哼了一声,悻悻走了出去。
安毅天听到她那小奶音,呵呵笑了。
......
江小烦回到宿舍,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屋里一片黑漆漆的。她走到床边坐下,手心捂着胸口,她有点紧张。
第一次夜不归宿,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孩子,第一次帮人“做”早餐。
真别觉得她是大惊小怪,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和家里的兄弟和长辈外,她都没有深交过其他男孩子。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在她世界里,都是不存在的,飘在天上的。
和男生相处、交流,江小烦总是会打哈哈,总是“好啊好啊”,“就这么做”,“这个我不懂,你问别人”如此如此。
她还记得,和她说过最多话的男生是高一的同位。高一班主任还年轻喜欢安排男女同位,她很不幸地被安排到了一个学习差的男孩子,自习睡觉,课前抄作业,总是在老师前脚踏进教室时,舔着嘴脸来一句“同位,昨天作业抄一下”,这一抄就抄了一年,弄的江小烦都习惯了,到后来直接早读之前就把作业整整齐齐地摆在他的桌子上,供他“参考”。
“幸好”那个同位长得不帅,要不她一定会觉得他这么别有用心绝对是看上了自己的才华和美貌。后来高二文理科分班,她选择了理,才和那个同桌分开,由此她还请了寝室的人好好庆祝了一番,庆祝自己终于摆脱了烦人的“作业精”,再后来就听他去当兵了,在以后也就没了消息。
很久的以后,当然在现在来说是不久的以后,江小烦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幼稚得她都羞红了脸。
因为年轻,才有放纵自己思想的勇气,像她现在,放纵的勇气还在,却也收敛了不少,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变老是人生的必修课,成熟是人生的选修课。
想要获得真正的幸福,选修课也得是必修课。
“喂。”
“妈呀!”江小烦缓过劲正眼睛放空注视前方,没想到一个不知名的声音不知名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张依念看着她心虚的样儿,伸手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啊~”又伸了伸腰,双目带光,像是要把她射投,眯斜眼眸,看着慌神了的江小烦:“你这是从哪个窑子逛回来了?”
“去你的吧,我逛窑子能不带你么?我还没那么笨,自己掏钱去,我要去当然要带着你这个金主大大啊~你说是吧”边说边拖鞋往床上坐去。
张依念扫了她一圈,又扫了屋子一圈,突然觉得是不是少了点什么,转身看向正在铺被子的江小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