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朗推开包厢的门,找到了严老太爷。
“爷爷。”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不带其他情绪。
包厢的长辈纷纷看着严晴朗。
严老太爷眼中更是骄傲,在这群人当中,自己的孙子是最有出息的。
“晴朗,怎么了?”因为高兴,严老太爷声音也少了往日的严肃。
“甜甜身体不太舒服,我带她回家休息。”严晴朗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
严老太爷没有多想,直接点头,“好,那你带甜甜先回去,好好照顾她。”
“嗯。”严晴朗转身的瞬间,眼中的光更是阴沉。
好好照顾骆甜甜?他现在连骆甜甜在哪里都不知道。
肖诺说她在医院。
可是骆甜甜为什么会去医院,和谁一起去的?
这些问题堆积在心里,他有着以往不曾感觉到的烦躁。
严晴朗一路驱车回到别墅。
走进灯光明亮的大厅,却不见那一抹身影。
梁嫂听到声响,走了出来,“少爷您回来了?少夫人呢?”
没看见骆甜甜在他身边,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提及那个名字,严晴朗身上的温度更加冰冷。
“少爷?”得不到回复,梁嫂下意识看着坐在沙发的那人。
“梁嫂,你可以下班了。”严晴朗冷漠吩咐。
梁嫂觉得莫名其妙,看着他浑身散发的暴戾,也不敢再多问。
“好的,谢谢少爷。”她低头离开别墅。
梁嫂离开后,客厅更加空寂。
以严晴朗为中心散发出的冰冷,周围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度。
空气安静得可怕,墙上的挂钟运作时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了好几倍。
骆甜甜在医院被医生折腾了半天。
拍完片子后医生再三确认伤口里面没有残留的玻璃碎片,才缓慢消毒上麻醉然后缝针包扎。
所有事情都弄好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整。
严暖阳拿着医院开的消炎药,扶着骆甜甜慢慢走向停车场。
考虑到美观以及她脚上的伤口程度,医生并没有让她用拐杖,只是叮嘱走路的时候注意一点,愈合期间伤口不要碰水。
所以骆甜甜现在以极其扭曲的走路姿势,慢慢挪向停车场。
好不容易才走到车旁边,严暖阳推开车门,骆甜甜小心地坐进去。
接着,他开车到严家别墅。
骆甜甜看着驾驶座上的人,眼中带着感谢,“暖阳,今天谢谢你。”
严暖阳推开车门,把她扶出来,“嫂子,都是一家人,你就别客气了。”
合上车门,他看着别墅处的灯光,“看来大哥已经回来了,我送你进去吧。”
骆甜甜摇头,别墅里的那抹灯光,说不定是梁嫂给自己留的。
严晴朗……说不定在张艺家里。
“我自己进去就好,今天谢谢了。”骆甜甜下意识地拒绝他的好意。
严暖阳看她这样,也没有坚持,“那行,我先回公寓了。”
骆甜甜推开门,慢慢挪动着脚步。
走进客厅的时候,严晴朗冷漠的声音响起。
“回来了?”如同处在山矿之中,他的声音低沉着不停在耳边回响。
带着许多的刺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胳膊泛起点点疙瘩。
“嗯,我回来了。”骆甜甜低声应着。
恍惚间,她曾经很渴望对严晴朗说这句话。
可是现在,骆甜甜觉得这句话也不过如此,说淡了,就什么味道也没有了。
严晴朗修长的腿叠在一起,双手环在胸前。
看着与之前没什么变化的骆甜甜,他眼中的零星闪光随之熄灭。
“去哪了?”虽然是质问,但是严晴朗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没去哪。”骆甜甜垂下眼眸靠着墙慢慢走动。
看到他在客厅那刻,她承认,心里带着些欣喜若狂。
再多的欣喜若狂在他的质疑之中消散无影,她下意识不想回答。
严晴朗站起来,慢慢靠近骆甜甜。
抬起头,只觉得阴影慢慢靠近。
“你要做什么?”骆甜甜冷静地看着他。
严晴朗的声音带着嘲讽,“骆甜甜,翅膀硬了是吗?”
“什么?”轻轻蹙眉,她看着眼前的人。
那俊美无疆的外貌,让人刻骨铭心。
“什么时候,你学会隐瞒行踪了?”他嘴角的弧度浅淡。
捕捉着她眉目的那抹冷清,严晴朗只想把它们撕碎。
骆甜甜皱眉,“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家狗,没必要什么都跟你汇报。”
她桃花眼带着些嫌弃,心里只想离开。
伤口处的麻药已经散去,站得太久她只觉得隐隐作痛。
把她眸中的情绪读得清楚,严晴朗太阳穴隐隐作痛。
肆意之下,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吐出的话语如毒药般夺命。
“你不配跟狗做比较。”他张狂的眸中带着许多的残忍。
“狗,比你听话多了。”手里执着骆甜甜的头发,严晴朗眯着眼镜看着眼前的人。
以前的骆甜甜,的确比现在的听话。
骆甜甜身心疲惫,被他嘲讽着,居然不想反驳。
“那严少爷去养两条狗,至少他们比我听话。”她直接越过严晴朗。
擦肩之间,手臂被他拉扯住。
“你做什么?”突然而来的动作,骆甜甜下意识挣脱。
却不料,严晴朗的手一用力,她整个人往下倒。
骆甜甜看着眼前的俊脸,该庆幸,他还不算残忍。
倒下之间,严晴朗的手闻闻接住了她的身体,整个人就这样直接倒在他怀里。
骆甜甜只觉得一阵吃痛,脚上的伤口像被扯开那般。
“你不是说,你是我妻子吗?妻子的义务,你该懂的。”严晴朗笑得有些残忍。
一只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不…不要。”骆甜甜想起自己的脚伤,不敢用力挣脱。
她微弱的动作并不能阻止男人的动作。
严晴朗把微弱的挣扎看在眼里,只当做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呵呵。”他冷笑着。
本来只是想恐吓骆甜甜,可是现在他心里有种这样下去也不错的冲动。
在他怀里的骆甜甜突然安静了,一双眼眸水灵灵地看着他。
“严晴朗,我这服侍过很多男人的身体,你也会感兴趣?”故意把语速放慢,骆甜甜轻轻一笑。
她的话音刚落,严晴朗眼中的尽兴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嫌弃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