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甜甜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以后,在严晴朗房间门口徘徊着。
卧室的门紧紧闭着,她看不出里面是否有灯光。
耳朵凑在门上,骆甜甜也听不见一点声响好,
站直身体,她有些纠结,严晴朗到底在不在在里面。
柳月如挽着严书凡的手,‘恰巧’经过。
“小甜,很晚了,怎么还不回房休息?”她的笑容带着些暧昧。
经过严书凡的哄着,柳月如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爸妈,我准备休息,晚安。”骆甜甜急着回答,像要掩饰什么。
手握着门把,她习惯性想敲门。
却想起柳月如她正看着自己。
骆甜甜转过头对他们尴尬一笑,推门而进。
“爸妈,晚安。”她不自然地,又道了一句。
柳月如对她挥挥手,“晚安。”
关上门,骆甜甜把两人的目光隔离在外面。
卧室里的灯开着,像是专门为她而亮。
四处没有那冰冷的气息,骆甜甜松了一口气。
严晴朗没有在卧室里。
忙乎一天,还没把身上的汗渍洗去,骆甜甜想起来,又推开门折回客房。
打开衣柜,她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
睡衣的款式以及质料都是骆甜甜最喜欢的,但是却是冬天的睡衣。
想着反正有空调,睡衣厚点也没关系。
她怕薄了,会被严晴朗看得亏了。
拿好衣服,骆甜甜又折回主卧室,这一来一回的,也是很不方便。
不过她知道,只要与严晴朗表现好了,严家的两长辈就会搬离。
走进主卧的浴室,骆甜甜告诉自己,再忍忍。
她洗完澡,又把自己的长发吹干。
吹风机运作的声音太大,骆甜甜在浴室里没有听到卧室门打开的声音。
严晴朗听见吵杂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伴着那不成调的歌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骆甜甜也太过随性了,真把这里当自己的卧室?
吹干头发,她才发现保养品并没有带过来。
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带着些怪责。
明明年纪不大,可是这记性却越来越差。
骆甜甜哼着歌推开门,看见不远处的男人,歌声戛然而止。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晴朗看着她滑稽的打扮,眉头皱起。
骆甜甜此刻头发凌乱着,厚实的睡衣套在身上,没有所谓的安全感,看着就觉得要热得长出疹子。
她知道自己正在用他的浴室。
微微挪动脚步,骆甜甜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弄出声响。
“我洗完了,浴室还给你。”看着严晴朗脸上青色的冷傲,她最后还是说了一句。
严晴朗则是毫不领情,“我什么时候同意把浴室借给你了?”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他薄漠的嘴唇全是冷清。
骆甜甜却不服,“严少爷,这里是严家,我也被冠上严这个姓氏。”
她想让他明白,自己也是严家人。
所以不存在什么不问自取。
“家贼,就不是贼了吗?”他反问着。
骆甜甜想用那点小聪明来跟自己比口舌?未免太过幼稚。
骆甜甜站直了身体,发现自己错误的选择。
这件衣服,根本就透风得很。
严晴朗的话,像阵阵台风一样,夹带着暴风雨从她的衣服里钻过去。
他的挑衅意味越浓,骆甜甜越坚强。
“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骗你钱,严少爷,我怎么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家贼?”
要不是脚上受伤,骆甜甜想把拖鞋全往严晴朗身上招呼。
可惜不敢。
不是因为大庭广众下不敢,也不是因为他的尊贵。
而是,他的那班优雅的从容,就算成为模特杂志,色香味依旧如此。
“是你自己对号入座。”严晴朗冷笑。
他从来都没说过她就是那个家贼。
骆甜甜一怔,被他的话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嘴巴,巧得很。
“呵呵,的确是我误会了。”骆甜甜眯着眼睛。
灯光有些散漫,她的眼睛有些疼痛。
眼前的男人,还是太过耀眼。
“谢谢严少爷科普家贼的意思,真是有趣。”她嘴角的笑容漫不经心,若有若无。
如同夜风的来袭,带起的一阵不经营的昙花香。
严晴朗似乎闻到了那阵香味,瞬间飘散无踪。
“你做那么多事情,目的为了什么?”他的语气带着询问,却是浓得很的质疑。
“哪个事情?”骆甜甜反问。
时间还没过十二点,不知道他说的是公司论坛的事情还是严家长辈的事情。
可是无论是哪一个事情,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所以他想要自己的目的?
骆甜甜在心里嘲讽着,哪有什么目的可言。
严晴朗是看不透,两件事上她都是受害者。
他本来有能力差清楚一切,可是查也没查,直接把所有罪名推在她的身上。
骆甜甜觉得心寒,即使没心没肺的人,也不能在受到这种冤屈后,无动于衷。
严晴朗只把骆甜甜这番话当作是她的承认。
他的理智上并不这么认为,但是一颗心早已经认定。
理智和对骆甜甜的坦言冲突到一起的时候,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严晴朗眯起眼睛,看着她笑容里蕴含的无数桃花。
“无论哪件事,骆甜甜,到最后我还是不会让你得逞。”他的声音夹带着龙卷风。
要把她那抹甜美全部吹走。
骆甜甜怔了一下,宽大睡衣下的手微微发抖。
“严晴朗,我等着。”她轻笑。
“最好你能做到这辈子同住一个屋檐下与我老死不相往来,最好能防范我一切的手段免得被我占尽了便宜。”
她的眼睛里千丝万缕的高清瞬间化为难听的言语。
骆甜甜不想这样,却已经被他逼疯。
什么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可能,她还想要一个孩子呢。
“哼。”听着骆甜甜的决绝,严晴朗只觉心里忽然一沉。
冷哼一声,他走向衣帽间。
夜晚的时间太短,不值得自己与骆甜甜在这里言语纠缠浪费。
就在他拿了换洗衣服准备到浴室的时候,骆甜甜的声音淡淡响起。
“其实,你想要让张艺上位还是可以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骆甜甜站在一侧,看着灯光下自己的倒影。
严晴朗停下了脚步,没有说话。
在骆甜甜眼里,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心里清楚得可怕。
她有些恨自己糊涂得不够。
“只要我生不出严家的后代,不出一年,你的张艺就有机会。”
骆甜甜不知道自己抽什么疯,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只知道,严老太爷开始没有耐性了。
虽然他疼自己,可是却不是无限疼爱那种。
他是一个商人,眼里除了亲情,还有就是利益。
骆甜甜轻声一叹,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