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甜甜离开后,骆岩从门后站了出来。
“爸爸,我就说吧,骆甜甜已经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人了。”他也一脸恨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想起米媛在离开音乐吧后就哭着跟自己分手的情景,心里的怨恨更大。
“爸爸,若是将来骆甜甜掌握了严家的大权,别说帮你了,就连风华都难生存。”
骆岩继续在骆建面前煽风点火。
花了几十万,连米媛的一夜都没得到,他当然心有不甘。
但是骆岩不想把自己当成笨蛋,所以把一切都推到骆甜甜身上。
“那你说要怎么办?”骆建想听听他的意见。
骆岩得意笑了笑,“我们不能让她在严家继续这么受宠爱。”
他低声地在骆建耳中说了一个计划。
骆建听完,心里一沉,带着些犹豫。
要是骆甜甜不受严老太爷宠爱了,对骆家也是不利。
“这件事,我得考虑考虑。”他不能马上做决定。
可是骆岩心急着。
“爸爸,如果等他掌握全个严家那刻……唉,你又不是不知道,骆甜甜对你有多恨。”
“你平时都喜欢我们多一些,对她一点都不好……”
他努力帮骆建回忆着。
“好了,你帮我联系记者。”
骆岩说得越多,骆建脸色越难看。
不用再说什么,他已经做了决定。
“好的,爸爸。”骆岩心里大喜。
骆甜甜一路开车回别墅,被骆建撞见后,她倒是不敢开得太放肆了。
把车停好后,天已经有些黑。
“少夫人,您回来了。”梁嫂在门口迎着她。
“嗯,老爷夫人呢?”骆甜甜并未看见柳月如跟严书凡。
“老爷和夫人说约了友人吃饭,少爷则是说了不回来吃饭。”她恭敬回答。
即使骆甜甜没有提及严晴朗,梁嫂还是很自觉。
“怕是跟张艺去吃饭了。”她低声嘟哝。
“少夫人,您说什么?”梁嫂以为自己听错了。
骆甜甜摇头,没有重复刚才的话,“没什么,开饭吧。”
他们不回来,可是她饿着呢。
喝了酒后,她吐了两回。
她午饭没吃,现在胃里空空的,很难受。
“好的,少夫人。”梁嫂走进饭厅开始端菜。
骆甜甜没有猜错,严晴朗的确在跟张艺吃饭。
市中心一家高档的西餐厅里,环境清幽,周围都是约会的一对对情侣。
严晴朗和张艺就坐在其中。
“晴朗,真不好意思,临时订的位置,居然没有了包间。”她知道,严晴朗习惯安静。
“嗯。”他应了一声。
周围目光的打量依旧影响不了他。
他动作优雅,把切着小块的牛排放入嘴里。
张艺听着他的冷漠,不是很滋味。
“听说,你跟蓝少爷今天去应酬了?”她的消息一向灵通。
“嗯。”严晴朗依旧应了一个单音。
他也没想过隐瞒。
张艺双手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承认。
“跟张少爷的单子谈成了吗?”她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
“我是带骆甜甜去应酬的。”严晴朗说出了她想知道的。
张艺意外着。
他连哄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她知道,这些年一直是自己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
所以没权力去要求那么多。
“合作谈成了就好。”张艺笑得有些尴尬。
注意到角落的一片闪烁,她马上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晴朗,其实下次这种场合,可以喊我去的。”
“毕竟,骆小姐这种大家闺秀,实在是有些不适合。”
“要是让老太爷知道了……”张艺絮絮叨叨。
此刻她贬低自己,只为了争取每一个相处的机会。
可是她的话语中,让严晴朗想起骆甜甜醉酒的样子。
蓝若祺总算说对了一件事,她不适合这种场合。
站起来,他的身体冷漠着。
“晴朗,你要去哪?”张艺唤他。
他面前的牛排,还没吃一半。
“有些事,今天这顿谢谢你了。”严晴朗简单解释。
张艺知道,这个男人,她现在自然是留不住。
“好,开车注意安全。”她装出温柔的样子。
却不曾唤起严晴朗的兴趣。
双人的座位剩下张艺一个人。
对面冷掉的食物像是讽刺着她的天真。
低下头,被头发遮住的脸庞尽是狰狞。
严晴朗的事,该是去找骆甜甜了。
有时候,太过了解这个男人,连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都清楚了。
张艺有些累,忽然觉得自己也开始看不透严晴朗。
自从骆甜甜回来后……
“小姐,请问您现在需要上甜点吗?”服务生的声音传来。
一个被抛下的魅力女人总会让人注意着。
张艺脸上的狰狞被凄楚取而代之,摇了摇头,她的话语跟表情一样。
“不用了,谢谢。”
她也没了那个吃甜点的心情。
邻桌的情侣突然起哄,张艺看了过去。
一个年轻的男人在对女人求婚。
女人看着收在甜品里的戒指,满眼泪花。
张艺心里吐槽着惊喜的俗套。
忽然想起,严晴朗送过自己很多礼物。
各种名贵的首饰中唯独没有戒指。
“结账。”周围的吵杂让她心烦气躁。
没了严晴朗,这顿饭再吃下去也没有意思。
严晴朗开车回到别墅。
客厅里没有以往的那抹人影。
“少爷,您回来了。”梁嫂迎上前。
“嗯……”他换好了拖鞋。
“少夫人已经上楼睡觉了,她今天好像不太舒服,还问我要了一颗止
痛药。”
梁嫂把骆甜甜的身体情况汇报给对方。
尽管他没有问。
“我上楼了。”严晴朗声音不带一点起伏。
就像梁嫂那些话不曾到达心底。
回到卧室,一片黑暗。
里面轻微的呼吸声他捕捉到了。
骆甜甜已经睡着了。
严晴朗摸索着把床头的灯打开。
昏黄的灯光充盈着房间。
骆甜甜在昨天那个角落里打着地铺睡着。
看着她宁静的侧颜,严晴朗只觉得一阵困意。
他走进浴室洗漱一番。
沐浴液的位置被动过,他清楚得很,这是骆甜甜用过。
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关于她的痕迹。
严晴朗皱眉,冲澡过后,走了出来。
“严晴朗……”骆甜甜的声音忽然响起。
他停下了脚步,高高在上凝视着睡在地上的人。
“呵呵……”骆甜甜在梦里傻笑着。
等不到其他,他知道女人只是说梦话了。
严晴朗越过她,坐在床上关了灯。
骆甜甜因为药物的原因,睡得特别沉。
额头的难受,在梦里依旧折磨着。
“难受……”她低声抗议。
严晴朗看了一眼空调,温度还是低了些。
他默不作声,把空调调高。
夜晚宁静得很,骆甜甜也不再说梦话。
两个人,在一个卧室,做着不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