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甜甜冷漠抬起眼睛,“骆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我没有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害过谁。”
她脸上全是冰冷跟倔强,可是藏在衬衫下的手,早已经用力握成了拳头。
她很用力地隐藏着心里的不满。
骆甜甜不想发泄出来,要是发泄,更是一种孤苦脆弱的表现。
骆建没想到她会这么冷漠。
他那些满口责备发泄心里不满的话,忽然止住在嘴边。
骆甜甜看着他,冷漠得很。
“我走了,希望你作为一个父亲,要学会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儿子。”
她直接越过骆家的人,也越过了肖诺。
“骆甜甜……”肖诺唤着她。
“肖律师,那些手续的事情,就麻烦你了。”骆甜甜并没有打算让他跟自己一同离开。
肖诺直接皱起眉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那种孤傲以及冷漠,撞击着他的心脏。
骆甜甜好像很痛苦。
“肖律师……”骆建忽然有些后悔。
得罪了骆甜甜,同时等于得罪了严晴朗跟肖诺。
他上前,想跟着眼前的人打好关系,免得将来太过僵硬。
“肖律师……”话没说几个字,直接被打断。
“不好意思骆总,我要去替令公子办理相关手续。”肖诺没有心思去跟这样的人说太多。
一颗心,早已经奔向骆甜甜了。
骆甜甜走到走廊的角落,双手随意搭在窗台上。
医院的窗台,本来就被清洁得一尘不染。
骆甜甜借着日光,却看得空气中哪些漂浮的尘埃,十分清楚。
原来再干净的东西都有脏的一面。
刚才那时候,她真想把骆建给毁灭了。
那刻,骆甜甜意识到自己内心的黑暗。
骆原现在的情况不明,骆家人的不理解,她现在直接涨红了眼睛。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水雾慢慢弥漫着,布满了骆甜甜那双精致的桃花眼。
“骆甜甜。”肖诺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出来。
骆甜甜一惊,没想到他会直接跟了上来。
动作有些慌乱,她抬起手,直接擦拭着眼中的泪水。
“肖律师。”她转过身,眼中的那抹通红还是出卖了她。
“哭过了?”肖诺的手微微颤抖,她楚楚可怜地样子,让人怜爱。
“没有。”骆甜甜笑着否认。
“这时候你不用伪装坚强。”肖诺无奈叹息。
“骆甜甜,我还记得你以前在读书的时候,经常喂养学校的流浪猫。”
“后来有只白猫被车撞死了,你还在我怀里哭了半天。”
肖诺回忆着,她那时候对自己的信任。
“我会哭,是因为猫比人心单纯多了。”骆甜甜的声音有些冷。
肖诺回忆着过去,她的心思却没有跟他同步。
“这些事,又怎么值得我哭?”骆甜甜伪装着坚强。
她不想承认自己为这些事哭,毕竟哭就是软弱的表现。
骆甜甜不能哭……
“骆甜甜……”她越是这样,肖诺就越是心痛。
顾不上心里提醒的那抹禁忌,他直接把女人搂在怀里。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他突然而来的动作,让骆甜甜一怔,随即
挣扎。
“肖律师,麻烦你放开我。”她的声音有些尖。
却也害怕别人看到,所以声音不大。
肖诺感受着她的挣扎,只好无奈放开。
“你要跟梅小姐结婚了,希望这些事情你不要有下次。”骆甜甜后退一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阿原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要回家去。”她冷漠着,直接越过肖诺。
他刚才拥着自己的瞬间,心里没有一点感动。
骆甜甜反而有着心惊,害怕别人会看到从而误会。
她现在只想跟这些是非保持一定的距离,好好处理骆原的事情。
就是这样而已。
肖诺转过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的阴沉渐浓。
眉头紧锁,他有些不了解。
原来,她已经厌恶着自己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肖诺的心,的确受伤。
他的手直接握着拳头,随即砸向墙壁。
手背摩擦着墙出了血,肖诺才停手。
看了一眼手,一点也不在乎,因为心里更痛。
骆甜甜离开了医院,直接开着车,往御景国际驶去。
她推开门,看到沙发上的男人的时候,微微一怔。
严晴朗为什么会在家里?他不应该在万江上班吗?
骆甜甜的脸还肿着,之所以觉得他在公司,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回来。
严晴朗听到开门的声音,直接抬起眼眸。
看到骆甜甜的瞬间,他欣喜着。
“小甜,你回来了?”他问道。
“嗯。”骆甜甜侧过脸,想要掩饰那抹掌印。
可是依旧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瞬间,严晴朗发现了骆甜甜脸上的不自然,“你的脸怎么回事?”
见着自己已经被发现,骆甜甜也不在乎了。
“不小心撞着。”她随意应付,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严晴朗放下手中的文件。
“墙会长出五指的掌印?”他显然不相信,“你在律师楼受委屈了?”
骆甜甜摇头,外人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欺负她?
这些伤痕,都是自己人做的,想到这里,她一阵心寒。
“骆建打的。”骆甜甜心冷,连父亲也不喊了。
“你怎么会遇到他?”严晴朗接着追问。
骆甜甜从冰箱里拿出冰袋,就要往自己的脸上敷着。
她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能力去隐瞒严晴朗什么,就算隐瞒了,只要这个男人察觉出不对劲,他也会查清楚。
“阿原自杀进医院,我去了医院一趟。”
“警察那边也通知骆家了,自然就遇上了。”
现在骆建对她可谓是恨,遇上了,自然就不会放过。
骆甜甜心寒,眼眶却因为那抹委屈红了起来。
严晴朗皱起眉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直接道歉,接过她的冰袋,替她敷着脸。
冰凉的触感扑面而来,骆甜甜垂下眼眸,“没关系。”
本来骆原就不是他的责任,严晴朗没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搂在身上。
“这件事,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的声音很可怕。
心里的愤怒直接蔓延上来,却是因为骆建。
骆甜甜抬起眼眸,看着他,严晴朗现在的样子,就像五年期那样。
冷漠,可怕,甚至带着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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