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着某种动物油脂的灯台,伴着一股浓重味道发出那暗淡的光芒。
在这狭窄的房间里没有过多的物件,一张靠墙木桌,一把长凳歪着摆放在床边,显然之前有人来过。詹姆费力的将那肿胀的眼睛睁开,缓慢的转动眼球打量完整个房间,身上的被褥上绣着补丁,但还好自己没被打死也没有被冻死,这就已经让他感到满足了,若是现在有个妙龄少女拿着碗肉汤来喂她,那样是多么美好啊。木门从外往里推开,木门发出的吱吱声打断了詹姆的胡思乱想。走进来了两个人,一高一矮,那矮个子有点眼熟,是个半大小伙,在他旁边站着的则是一位上身穿有板甲,下身外面套着缝有众多光亮铁片的皮质战裙,里面穿着收脚褐色制式长裤,这种裤子詹姆知道是达克林侍卫队的制氏长裤裤,他的身份已经不愿而喻了。
“他是谁?是图利斯的人吗?”詹姆心中思索的,如果这个答案是肯定的话,自己也只能引颈待割了。
“詹姆?你姓什么?”那个侍卫走近了两步,问道。詹姆紧绷得难受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暗地里松了口气。
“没有姓氏,大人!我就叫詹姆。”詹姆语气飞快的回答着,一点都不像瘫在床上的伤患。
“好,詹姆,打伤你的是图利斯·巴斯一伙,而和他在一起的那老头,你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吗?”侍卫不是来找詹姆麻烦的,而是在找那个叫“黑虎”的老头。
“大人,他自称为黑虎,有着白头发,花白胡须,个子不高不矮大概有个五尺八,我在此之前从未在镇上见过他,我可是在这生活了一辈子了。”詹姆诚实的回答完市委的问题,并告诉侍卫这个“黑虎”是个外来者的外貌以及大概身高。
“嗯,你就暂时住在这吧,但要担心你自己的小命。”侍卫问完他的问题后,肯定了下詹姆的回答,并忠告了他一句。随即这位侍卫就往外走去,而与他一起来的少年随他一起出去后,又过没一会重新进了这个房间。
“我叫安达,我来自罗伊斯城,我在酒馆救了你。”少年人在詹姆疑惑的目光下简单的介绍了自己。他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甚至在身体发育上可以称之为孩子也不过分,长得略微比同龄人矮小些,有着黑色头发,眼睛则是灰色的,这种眼睛很少见,詹姆将目光看向了他的手掌,是一双长有茧的手,因为有些干瘦显得骨节突出,显然这双手是长期握剑的。
“谢谢你,安达!”詹姆感激的向他道谢,他没打算深究安达是用什么办法救得他,反正自己是被他所救就成。
“哈哈,这是我一个励志要成为传奇骑士所该做的。我给你说下图利斯他们的事······”安达一脸正气接受了詹姆的谢意,并开始讲述图利斯等人的事。原来安达的侍卫常随发现七剑客栈的斗殴后,就没选择进客栈,而是找到了暮谷侍卫队。而安达则勇敢的站了出来,持着不比他身高短的长剑护住了已经昏迷的詹姆,图利斯等人正打算顺带修理安达时,侍卫队以飞快的速度赶到了七剑客栈。最后图利斯·巴斯以及那个叫“黑虎”向北逃走了,侍卫队只用长弓射死了莫里。现在侍卫队正沿着城北石灰岩小山搜索着那两人。
君临是七大王国的首都,位于维斯特洛东海岸,俯瞰黑水湾。它有众多的建筑其中最广为人知的是红堡以及王国王座——铁王座。
如今坐在铁王座上的国王是伊里斯二世,他是杰赫里斯二世之子。他继承有坦格利安所一贯拥有的非凡相貌,英俊而富有魅力,果敢而拥有抱负,但他也有常人一般的缺点。年轻时的他在九铜板王之战结识了泰温·兰尼斯特以及史蒂芬·拜拉席恩并成为了好友。伊里斯继位后,伊里斯带来了焕然一新的改革,他大量启用年轻的面孔,一扫他祖父、父亲在位时的陈朽。而他的好友泰温·兰尼斯特更是被他重用,封为国王之手(注一)。他制定了包括修建新长城(注二)之内的多个宏伟计划,但是他都没能坚持完成其中任何一个。但在泰温·兰尼斯特的协助下,七国安定祥和,并且变得富裕强大。
他婚姻在他父亲指配下结合的,对象是他的妹妹雷拉公主。杰赫里斯二世是因为一位随着王嫂珍妮来到宫廷的森林女巫告诉他,预言中的王子、亚梭尔·亚亥转生将出现在伊里斯王子和雷拉公主的后代中。但王子与公主这对兄妹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爱慕之意,相反雷拉公主有自己的热恋对象是个叫博尼佛·哈斯提的一个爵士,这个爵士在一次比武大会(注三)中戴有雷拉的信物,并且为雷拉公主赢得比武冠军,他将冠军有的“爱与美的皇后”称号的花冠也献给了雷拉公主,这段短暂而疯狂的恋情没有被众人认可,以博尼佛·哈斯提的身份配不上坦格利安公主。这些事伊里斯二世陛下也清楚,而陛下本人并没有发表过任何言论,即使有些言论最起码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王与后的婚姻一直都不愉快,产下雷加王子之后的这些年里王后没能给伊里斯二世增添第二个健康的子嗣。雷拉王后忍受伊里斯的不忠,对此她选择视而不见,但她难以忍受的是伊里斯把她的侍女也变成发泄的对象,王后将自己的最亲近的女伴乔安娜·兰尼斯特给辞退,已嫁给泰温·兰尼斯特的乔安娜·兰尼斯特也被泰温送回了凯岩城,加上新生的杰赫里斯王子降生不久便去世,伊里斯大怒处死孩子的奶妈和自己用来监督王后的情妇。
伊里斯二世从梅葛楼离开,他已经从怒火中清醒了过来,他刚去看过他的妻子他的王后雷拉。国王后面跟着两名身着白色斗篷,手持无花纹装饰的盾牌的卫士。伊里斯二世出了红堡,穿过了一条走廊,经过了一间有着石板屋顶的堡垒,这是个狭长的堡垒,这里叫做处女居,它有着雕刻巨龙或喷着火焰,或展翅翱翔的两扇高大的大门,伊里斯看着这门,想着一些自己祖先在这发生的事,又对比了下自己,伊里斯短暂沉思中醒来,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着。一座白洁的建筑屹立在伊里斯面前,他缓慢的走上有着七十七道的台阶,一扇刻有圣母、少女、老妪,另一扇则刻有战士、铁匠、陌客,此时两扇门合并着,天父则刻在两扇门的结合位置。两边的修女将门推开,伊里斯跨过白理石雕刻成的门槛,从上往下望去,七座祭坛依次座落在圣堂的周围,七座祭坛沐浴在蜡烛的光辉中。伊里斯走下了圣堂里边的台阶,里边的台阶不多只有十七道。
“陛下,您需要什么?”里边的五名修女被国王右手边的白袍卫士示意后,停在了六步远的地方,向伊里斯二世施完礼后其中有个稍年长的问道。
“我需要七神的指引,但是你们除了给我准备蜡烛外,并不能帮助我什么。”伊里斯继续往前走着,而修女们则快速的走动起来,有人去拿干净的用鹅绒填充的垫子,有人捧着圣水,有人依照国王的命令抬着一箱蜡烛而来。
洒过圣水,伊里斯跪俯参拜在天父祭坛前,身后的白袍们则转身侍立在两旁,除了两名修女手持着点燃的蜡烛,低着头外,其余修女都跟着跪俯参拜。
“天父,您的信者,坦格利安的伊里斯向您忏悔,并向您祈求救赎,我伊里斯、七国的国王、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全境守护者在此发誓将会终于自己的合法妻子既坦格利安家族的雷拉,不会再与其他女子同床。”伊里斯再次参拜,起身后走向别的七神,并参拜发誓。
御前会议厅是王座厅的后面的一个小厅,在地面铺着密尔的地毯,上面的楠木桌透着古老的气息,四周除了必要的一扇窗户外,都用挂毯将整个会议厅围住。此时伊里斯二世坐在会议厅的上首,他身旁依旧是那两名白袍卫士。一个顶着圆圆胖胖光头的男人向伊里斯走去,他很年轻,穿着色彩鲜艳的上等丝绸制成的衣物,脚上穿着软拖鞋踩在地毯上更是一点声音都能不发出,走近伊里斯二世后,伊里斯闻到了他所发出脂粉味,但伊里斯并没有在意。
“你的小小鸟儿有暮谷城的消息了吗?”伊里斯问道。
“陛下,达克林伯爵所说的没有太大的出路,在这个冬天里暮谷城确实不好待了。”瓦里斯,用他那厚实的嘴唇发出了特殊语色回答着国王的问询。
“那又怎样!他暮谷城这两年多来的冬季难过,那北境的‘狼种’要怎么熬?难道还需要我把我自己的冬粮运到那个冰天雪地里?”虽然已经私底下沟通了很多次了,但自己这情报总管发出的声音还是让伊里斯感到难受,他不禁皱了眉头,常人看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为丹尼斯·达克林伯爵的要求感到生气,丹尼斯伯爵要求伊里斯二世赋予他的暮谷市民若干权利并通过新的暮谷城城市宪章,其中主要的要求是将平民赋税减到五成,并冬季年在此的基础上再减三成,此外需要铁王座支援暮谷城粮食小麦三万旦、大麦五千旦、三千头羊或者等重肉食以及能够过冬的保暖皮毛、棉被。这个要求是伊里斯不能接受的,减税的事是不可能的,而物资不是铁王座拿不出,而是就论一个小小的暮谷城就狮子大开口,那别的城镇怎么办,要知道暮谷城还是在王领,在北境人看来是个十成十的南方,要是伊里斯同意了给他们,不说会喂大他的胃口,更会让更多的封君向铁王座要吃的要穿的。
“那臣就让派席尔大学士,派渡鸦传陛下的旨意。”瓦里斯微微抬头看了眼国王。
注一:国王之手一般也称为御前首相,是七大王国国王的首席顾问和命令执行人,在国王不能执法时,代替其坐在铁王座上,行使国王的权力。
注二:长城全名为绝境长城,是屹立在北境的一道有着三百里长,将近有700尺高。由冰雪与巨石筑成,在长城顶端很宽阔,能让十二名全副武装的骑士并肩共骑。
注三:比武大会是切磋武艺水平的一项文化活动,只有骑士及以上的贵族才能参加,获得好的成绩会在个人履历添上光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