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晴的春日,阳光照耀下比赛场上的灰尘总能伴着观众的呼喊声而飞扬,穿过了数重帐篷,仍然有些暖意晒在了贵族的看台上。
“维拉斯你觉得亚瑟爵士能进多少名内?”伊莉亚·马泰尔显然对剩下两场未完成的团体赛并不怎么感兴趣,依旧沉浸亚瑟·戴恩这个多恩的传奇剑士的所为中,转而问向了座在她身旁的维拉斯。
“正如提图斯伯爵说的那般,亚瑟爵士没有辜负拂晓神剑之名,确实是个非常厉害的剑士,能够有怎么好的身手,想来第二场是能轻松的胜利,虽然不知道他的骑术如何,长枪使得怎么样,但有这样剑术、身手,显然骑战也不可能弱,不说能不能进决赛,最起码不是谁都能成为击败他的人吧!”亚瑟·戴恩没有让维拉斯失望,也听出了伊莉亚对这个来自于她多恩的骑士是相当的称赞的,赞同了伊莉亚的观点,又理性的推断亚瑟爵士还是很有机会进得决赛。维拉斯微笑着对伊莉亚说道,却看到了瑟曦往自己走来。
“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了。”瑟曦很得体的对伊莉亚微躬身,“维拉斯你能跟我走一趟吗?”瑟曦见到伊莉亚没有反对,就转过俏脸,问向了维拉斯。
“伊莉亚,抱歉,我离开一会。”维拉斯看着瑟曦的脸色并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因此虽然不知道瑟曦找自己做什么,但也没拒绝,对伊莉亚表示歉意后,又转过了身子,跟祖母、父母说要陪瑟曦·兰尼斯特离开一会。
维拉斯的侍卫乔恩依旧跟在自家少爷身后保护着,背上还挂着那柄在古橡城得到的大剑。维拉斯跟瑟曦走下了看台,詹姆·兰尼斯特还在为他的三叔提盖特爵士欢呼,加油着,看见瑟曦身边的是维拉斯后,也就没再在意,将目光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比赛中。
与维拉斯、瑟曦一起离开的除了两人的侍卫外,还有一个与瑟曦年龄相仿,显得有些文静、怯弱的女孩也一同离开。经过瑟曦的介绍后,维拉斯知道她是瑟曦的玩伴,叫做梅拉·希尔。
一行人没有往城内走去,也没有走向凯岩城,只是走上了马车往东边方向而去。
“这是要去哪?”瑟曦显然是有计划的,维拉斯没准备忍住疑惑,随后又用调笑的语气问向瑟曦,“你是要带着我这个高庭继承人私奔吗?”
“去离兰尼斯港三十里外的森林,有个叫巫姬的森林女巫在那儿。”瑟曦对维拉斯的调笑,只得翻了翻白眼,对维拉斯她亦是没点办法,自己想去找住在森林里的女巫巫姬已经很久了,但这事又不能随便找人陪同,自己最亲密的女伴又显得胆小,在劝说多次后,也不敢独自陪伴着自己,自己只能再找一个人陪着,因此就只有两个人选,弟弟詹姆跟维拉斯,不知道怎么回事瑟曦这次没有选择同胞弟弟詹姆,而是想让认识才不久的维拉斯陪同。
听到瑟曦的话后,维拉斯才想起在原剧中瑟曦就有一段对她年轻时候的回忆,回忆中瑟曦就在一个女伴的陪同下,进了森林深处的女巫住所,询问有关瑟曦她自己的未来。瑟曦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是否会嫁给龙石岛亲王也就是王子雷加,女巫回答她,她不会嫁给亲王,而是嫁给一位国王。瑟曦再问自己是否能成为王后,女巫却告诉她,她会成为王后,但是转瞬即逝,会有个更年轻,更美貌的女子抢夺她的王后之位,夺走她所深爱的珍宝。瑟曦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她与国王是否拥有子嗣,女巫回答她,国王会有二十名子嗣,而她只有三个,她的三个孩子生前会黄金加冠,死后亦是黄金裹身,意为她的三个孩子都会死在她之前,将会承受“白发”送黑发的痛苦。
“你要问女巫,你的未来?你相信预言吗?”维拉斯看着坐在自己身旁只有十岁的瑟曦,看着她那白皙却显得有点憔悴的脸蛋依旧美丽,想到了她的未来,他那还显得非常小的手掌,就握紧了起来,自己不愿瑟曦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改变这一切呢?
“如果预言我是王后,会嫁给雷加王子的话,请原谅我吧,维拉斯,对不起!”瑟曦那双碧绿的眼睛里暗含着水雾,相对着看着维拉斯,双目对视,瑟曦的右手扶上了维拉斯那现在显得小的脸上,满脸忧伤的神色,使得维拉斯看得心揪,没敢再看瑟曦那张将会伴随他内心一生的脸,转过头避开了瑟曦那只如玉般完美的手。
“如果预言雷加不会娶你呢?你愿意顺着你的心,跟我到高庭看玫瑰吗?”过了不知道多久,维拉斯重新看向了瑟曦,一脸的期盼,希望瑟曦能说出他想要的回答,成为瑟曦的备胎,雷加的替代品是真的很差劲,咬着牙根说出了这个问题。
“如果······”瑟曦看着维拉斯的神色,她的回答是肯定的,顺着她的心走,维拉斯对她的吸引力是高于雷加·坦格利安的,君临与龙石岛相加再乘以二也不如盛开着花朵的高庭对她有吸引力,天知道这些天来,维拉斯已经折磨了她多少个夜晚了,她那脑子里总是冒出问她是否要跟他一同回高庭看玫瑰的维拉斯,这个认识不到十天的四岁男孩。她没敢往下说,初涉情事的她不愿说出她内心的话语,她觉得这是对自己与维拉斯爱意的一种侮辱、践踏。
维拉斯看出了瑟曦的难过、伤心,她那纠结的神色体现在了她的眉上,但维拉斯也没能意会到瑟曦的真实想法,只当是瑟曦即使不能嫁给雷加,也不愿选择自己。内心的失落、痛苦出现在一个四岁小男孩的身上,在那小小的身体里却住着一个对真爱同样了解得不透彻的灵魂。维拉斯叫停了车夫,拉开了帘子,跳下了马车,走到乔恩身边,上了他那匹又长大了些的小马,一抖缰绳,他那小马就往前迈开了步子,超过了马车,走在了前头。
这个地方已经是森林地带了,勉强能行车的小路旁,生长着些杉树、有着大叶子的梧桐树及其他许多认不出名字的植被,偶尔还伴着一声枭的鸣叫。
又行了一会儿,马车已经不能往前使去了,瑟曦与梅拉只得下了马车,骑马的侍卫也下了马,留下了一名兰尼斯特的侍卫和车夫,维拉斯、瑟曦俩女与乔恩跟另一名侍卫徒步往森林深处走去。
鸟叫声,随着树木的愈发高大茂密也愈发的频繁起来,更有些不知名的的野兽的叫声也此起彼伏的响起,地上的枯叶掩盖着湿地,维拉斯的名贵鞋子上沾满了肮脏的泥,两个女孩的裙角亦是沾满了黑色的水与泥,但这些显然不能让瑟曦放弃。在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一条小溪潺潺的流过。
“你们两就留在这里吧,不愿跟着我们了。”瑟曦对着乔恩与另一名兰尼斯特侍卫命令道。乔恩看向了自己的少爷维拉斯点了点头,也就在这里停下了脚步,看着三个孩子踩着石头渡过了那不深也不宽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