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妍这段时间,稍微有些收敛,也很少去酒吧那些地方刁难人或钓男人了。
倒不是说她当真改了性子,而是她认识了一个全新的能够每天都让她充满新鲜感的男人。
柳辞,是个留着中卷发的男人,国外刚刚攻读完博士回来,待人很有个性,有时候心情好了,就会谦和一些,但是往往,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面无表情,酷酷的不耐烦的模样。
她,就喜欢这种有个性的男人。
然而,他就是那天,在丰裕大厦那里,在夏淮安之前进来,遇到她说要一起吃饭的男人,换句话说,这个男人,是对他一见钟情的。
她很少有那么坚持的时候,那天,她还是心理放不下夏淮安,可是李铭将她反锁在房间里,让刘璐和保姆看死了她。
她气得不行,直接推开窗户,坠了根绳子爬了下去,可是刚落地,地面上居然有尖锐的玻璃瞬间花开她的脚掌心,刺骨的疼痛,鲜红的血渍瞬间从她的脚掌蔓延开来,她疼的哇哇大叫,可还没等来别人,柳辞就出现在了她身边。
还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带着黑色的口罩,只有那双醉人的眼睛裸露在空气中,漆黑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的灵魂都给吸进去。
他蹲下身,将她横抱起来,她还来不及喊叫,就被她抱到了一旁的石椅上,眉头一蹙,他清冷的嗓音缓缓道:“伤口很深,走吧,带你去医院。”
等整个人都只顾着看这样一个美好的男人,周遭的一切都成了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被医生处理好了伤口,绑好绑带了。
柳辞忽然转身,往门口走去,李梦妍以为他要离开,忽然间手比心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开口问着:“你要离开了吗?”
柳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望着她的眸子里,居然带了些许的宠溺,“你还在这儿呢?我能去哪儿?”
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瞬间定下心来,这才继续解释道:“我去前面拿药,你每天都要自己敷一次,这样伤口才好得快,嗯?”
李梦妍眼底带着湿润,生怕好不容易重新遇见的这个男人就那么走了,听到他的解释,心才定下,嘴角微微上扬,乖巧的点了点头,“那你快点儿回来啊,我就坐在这里等你。”
她这般热切着,自然没有看到,在柳辞转身的那个瞬间,嘴角露出的诡异的笑容。
李梦妍,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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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她和柳辞的第二次见面,他还是很贴心的将她送回了家,在家门口的时候也不避讳,直接将她横抱了进去,对着刘璐点了点头,然后也没多说什么,将药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改天再来看你,好好养伤。”
便转过身,走了出去。
李梦妍纵然想要挽留,可她此时也懂了欲情故纵的方法,她想要这个那人,就万分不能显得自己太急切了,她需要等,等一个契机,让这个男人真正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无法自拔的契机。
“怎么?你换了新目标?”刘璐见识另一个男人送她回来,自然多问了一嘴,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戴着口罩,入屋都没有摘下,可是光看周身气度还有身形便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生的极好看的那款。
“你女儿我的追求者可以从家门口一直排到外滩去。”他一走,李梦妍瞬间就换掉了柔柔弱弱的模样,望着自己包扎好的腿,“嘶”了一声,“到底是谁在窗户下面放了一片的玻璃碎片?让我知道了非得弄死他!”
刘璐见她这幅模样,也心疼了一把,“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你爸不让你出去,你就不能在家里好好待着吗?”
“妈,我爸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帮着外人欺负我?夏淮安明明是我的人,他不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将丰裕大厦送给那个贱人?”
李梦妍满脸冰冷,气得不行,由于动作太大不小心撕扯到了伤口,惹得她再次“嘶”了一声,“该死的,痛死我了。”
“呵,夏淮安没了也就没了,你夏伯伯说了,会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你就安心吧。”她忽然挑眉,“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历?”
“我也不知道,见过两次而已。”
刘璐盘算了片刻,忽然换了认真的样子,望着她道:“你一定是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其他不入流的男人,随便玩玩可以,但你若要求嫁给他,那我绝对不允许。”
李梦妍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知道了知道了,这种事情还用得着你说吗?”不过,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刚才,柳辞的模样。
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李梦妍,李氏集团的大小姐。”
他明显是在笑的,可是那份笑意她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只听他不高不低的声音,继续趟过她的心田。
“柳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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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绊买了三斤小龙虾回家的时候,宋言早就在窗口张望着了,一看到他的车出现在楼下,就赶紧躲到门背后去,掐着时间躲藏着。
等倒数到零的时候,他果真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音,眼睛一亮,嘴角尽是闪光。
门,“啪”的一下,被打开了。
“哇!”宋言哗的一下跳出来,脸上带着面具,露出恐怖的表情。
顾绊瞥了他一眼,用脚将门往后面一推,直接关上,钥匙放到右边桌子上,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把搂住宋言的腰,低下头结结实实的在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处咬了一口,随即,重重的吸允,舔舐。
宋言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明显感受到了他舌尖的跳动,强忍住内心的波动,难耐的开口:“变态,你也不看清楚是谁就咬?”
顾绊这才松开了口,满脸都是笑意,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来,露出帅气的脸庞,却带着点点红晕,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
“你的味道,我一闻就认出来了,想我了没?”
“没有没有!”宋言撒着泼的推开他,转过身往沙发那里走去,面具都被他直接遗忘了,耳根通红,该死的,本少爷才不会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