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景元,也就是白拓,虽然说要救向念,但是这几天一直都没什么动静,甚至连人影都见不到。
向念倒是每天乖乖的按时吃下承景元给她开的药,感觉是好了一些,嗜睡依旧,但是睡着的时间也不再那么夸张,每天差不多有十来个小时是处于清醒状态的。
可是就算向念什么都不说,刚刚受了惩罚,被带回路家鞭策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晴,一放回来,等问了向念的情况,就憋不住去找那个家伙了。
搞什么?
平白无故让他们出钱供他在附近的宾馆里安然住下,结果连每天上来搭个脉的时间都没有?
一大早,路晴便搭上了出去采购的车子,让那些个军人将自己自己顺道那个宾馆附近,然后自己再摸了上去。
说是宾馆,但确实真的不是什么五星级酒店的模样。
一般军嫂来看望,为了让很久都没有见面的夫妻生活过的顺畅,若是他们不愿再不对里面提供的房间“嗯嗯啊啊”的话,就可以请一天假,来这个宾馆,过一天腻腻歪歪的日子。
大多数军人也都吃的了苦,睡在哪里都无所谓。
军嫂也是,能和自己老公见面,只要有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供他们两个人耳语撕摩一阵,就已经很好了,哪里还苛求什么五星级环境,金碧辉煌的装修呢?
可是白拓不一样,他住惯了总统套房的,自己本身也是事事巨细,苛求到不行的人。
他自然睡不惯这种给平常百姓“噼里啪啦”将就一晚上的地方了。
在邢暮之来找他的当天晚上,早就撇开了他们给他安排的宾馆,跑到了五公里以外的地方,找了一处稍微还算得上舒适一点的酒店落了榻。
当然,比起他平时住的地方,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但是至少,隔音效果好,房间里也没什么剥落的墙面。
一个男人,大半夜的周围都是一些空虚了一整年,只能这一晚上的男人和自己家老婆交缠的声音,人家没准就指着这一个晚上怀上孩子了,那可不是要多努力就有多努力呢吗?
这长久下来,白拓自己也受不住,睡眠质量太长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好,神经都是要衰弱下来的。
所以,路晴来这么一遭,并没有在原来的那个宾馆里找到承景元的身影,反倒是撞见了不少认识的军人,人家老婆在怀,看到她一个人来宾馆,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路晴难免脸上臊热的不行,只是匆匆问了前台几句话,便一溜烟跑走了。
这条路,说长也不长,这个小镇也就这么大,左右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部队里一般情况下每天都有特定的人开车进来补给物品,但是偶尔,有一些东西还是会自己开车出来补给的。
比如说,向念的药。
白拓住的地方,邢暮之自然是知道的,他开口让邢暮之买单,邢暮之对这种事情也不会太在意,直接在前台给他续了一个月的酒店房费。
没办法,白拓从dark里带出来的,全都是金条,可是这个小镇,根本就没有当铺这种东西,再加上稍微有些封闭,支付宝也不是特别盛行。
没有钱,寸步难行。
可是白拓有一个点特别厉害,脸皮的厚度。
“承先生,您果真在这儿啊,让我们好找!”几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找到了扑在山脚边,挖着草药的白拓,笑哈哈的打招呼。
白拓瞟了一眼,是邢暮之的人。
对着他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他们也知道他此时正在做什么,五次有两次都会在这里,其他时候,都是在放假里休息的。
白拓的睡眠时间也很长,但是不是向念那种因为有毒素而产生的嗜睡的症状,而是他真的懒,喜欢睡觉罢了。
他们也懂,他一个手势,他们便齐齐禁了声,脚步也放轻了不少,和白拓隔着大概二十几米的距离不敢靠近。
白拓一步一眯眼,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捕捉什么特别惊奇的东西一样。
果然,大概十来分钟后,有一个金色的东西从那边窜了出来,白拓大喜,从身后摸出早就准备好的扑捉器具,是一个玻璃置地的盒子,里边铺着一些柔软的草,碧绿生青。
然后一个眼疾手快,那东西快,他更快,拿着盒子的盖子一罩,那东西边落入了他的手中。
后面的人隔得稍微有些远,那玩意儿又太小,他们实在是没有看出是什么东西来。
白拓刚将它关在盒子里,就葱口袋里拿处一块暗红色的细绢,盖在顶上,将整个盒子给罩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模样,颇像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他们候在那边,只瞧见随后,白拓便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走路的姿势都是抬头挺胸神气到不行的。
“药吃完了?”
“少校说,这段时间,向小姐吃药比较多,承先生您给向小姐的要她每天都吃,数量你算的挺好,暂时还不缺,但是那放在餐食里一起的药材,倒是消耗的很快,我们再怎么节约,一顿也得用真正半斤的东西去熬制,还是快的很。这不,只剩下大概两天的量了,少校让我们来找您,备着一点以防外一。”
白拓摇头轻笑,“他倒是不闲我累得慌,那丫头本来就虚不受补,那里受得了这么顿顿吃的?这要珍贵的很,我配起来也麻烦,你告诉邢暮之,两天一顿,顿顿吃要又后遗症的。”
“什么后遗症?”
白拓猛然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来,“虚不受补,流鼻血呗!”
说着,他有将手中的刚刚抓来的东西慢悠悠的放进了一个木制的盒子里,外面配着一把锁,又给小心的锁上了,整套动作拿着盒子的手一只保持着水平状态,没有让里面的东西收到一点颠簸。
一个皮肤黝黑的军人“啧啧”的摇着头,还好还好,就是流鼻血,要是再那什么点,少校还不得把他们几个给宰了啊?
“得,我们知道了,等回头我去跟少校说一说,那承先生,下一周的药材,我们可以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