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上被挂掉的电话,周诺有些担心的看着冯东,眼神中有一丝恐慌和不安,如果这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或许她比现在要镇定的很多。
但这事情发生在自己员工的身上,还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这让周诺内心充满了歉意。
“东哥,拜托了,我需要叶子完完整整的回来,这样我才能安心!”
周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有冯东在,相信这事情一定能够解决,飞龙在凶恶也不一定比炮三儿还凶恶吧,炮三儿都让冯东悄无声息的解决了,那这一次也应该算不得什么。
“我明白,叶子不光是你的助理,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朋友!”冯东斩钉截铁的说道。
看样子飞龙集团在当地确实够嚣张,居然不怕报警,也不怕暴漏地点,这对于冯东来说是个好消息,不怕对手不疯狂,就怕对手太谨慎,他们越肆无忌惮越能暴漏出弱点给冯东,那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
在众人忐忑不安的情形下,夜晚渐渐来临,一弯新月悬挂在天边,洒下淡淡的月光,扑在青石路上,如同一层薄薄的白霜。
山里的夜风有些清冷,肖风、周诺和赵玮玮在屋中守着电话,等待着绑匪的下一步通知。
冯东盘腿坐在院中的青石凳上,满脑子都是叶子波涛汹涌的胸部和滚圆结实的臀部,那手感一定会很舒服。
冯东自己有些无语,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些,看来是这二十几年憋的够呛,一想到女人就思绪就跑偏。
这个时候冯东忽然觉得有人扇了自己头一下,回头看时,发现是自己的爷爷冯剑安。
“你小子满脸淫荡的笑,想啥呢?”冯剑安高瘦的身影将本来就稀薄的月光遮的严严实实。
“爷爷我这哪像淫笑啊?都好愁死了,你看我这比哭是不是稍微强点?”冯东对爷爷的调侃实在无语。
“愁什么,不就是一个丫头被人绑票了吗,有什么愁的?两条路,要么拿东西把人赎回来,要么就直接把人抢回来,这又什么好愁的!”
老爷子一屁股坐在冯东的旁边,抬头瞥了瞥那弯新月,就像平时聊家常一样,不咸不淡的说道。
也对,冯东想想爷爷说的话,赎人是不可能的,废半天劲拿下的那半山林产权,怎么可能拱手让人,这也不符合冯东的风格。
那就剩下一条路,直接把人抢回来。
“啪”冯东拍了一下大腿,把老爷子吓了一跳,伸手朝着冯东的脑袋扇了一巴掌,说道:
“你小子怎么一惊一乍的,能不能稳重一些”
“哎,您咋又动手,没上大学就是被你这么给打傻的,再说我这不是决定要去抢人吗!”其实这一下根本就没疼,不过冯东瓷牙咧嘴佯装很疼的说道。
“就知道抢,就知道动粗,一点不绅士,也一点不文明!”老爷子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的孙子。
“我让你重点参悟的内功怎么样了啊?到什么境界了啊?”
“内功那东西是这一两天就有效果的吗,怎么也要三年五年的吧!”冯东知道爷爷其实一直在盯着自己练功的程度,不过说实话,这几天他确实有些收获,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内劲顺着身体的经脉运行速度加快,甚至有种向外冲的劲头,难道这就要内劲外放?
冯剑安听自己孙子说需要三年五年,又是朝着冯东额头拍了一巴掌,说道:“谁告诉你要三年五年?当年你太爷爷给我了十天的时间,我就能内劲外放,隔山打牛,你瞅你那点出息,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悟不出来,别进屋睡觉!”
“在说了,你好好练习,功夫长进了,是不是救起人来也简单些啊!”
说着冯老爷子一甩袖子走回自己屋里。
冯东一时之间非常的无语,这内劲外放,伤人于无形可是小宗师级别的高手独有的特征,虽说单打独斗自己一点也不惧小宗师,但是在内劲的控制上却与之有着天壤之别。
其实冯东的体内一直有着充沛的内劲,从几岁开始冯剑安就开始打磨他的身体,教授冯东凝神聚气的功法,这二十几年积累下来的内力简直浩如烟海,只是最近这些年,冯东一直朝着杀人的技击方向发展,疏于练习对内劲的运用和控制。
可是这次回来,自己的爷爷上来就发现了这几年自己的内劲没多大长进,这让冯东有些郁闷,因为同村几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发小,都已经达到了内劲外放的境界,甚至可以轻轻松的把相隔几米远的西瓜打碎。
这让一味追求杀人技巧的冯东有些汗颜,毕竟爷爷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技巧在重要,没有浑厚的内力做支撑,总有气结的时候。
细想想的确如此,所以这几天冯东也十分用功的在参悟力海,坐照自观,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力海真的如同大海一样,气息浑厚,稍加调息引导就如波涛般汹涌着朝四肢百骸疾驰而去。
以前冯东与人打斗之时,都是无意识的调动力海内劲,虽然没有刻意的去引导和调息,但由于家传绝学的特殊性,也算得心应手。
而现在当他有意识的让自己去运用和控制内劲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力海内的浑厚气息是可以随着自己的意识来改变方向,也可以随时随地按自己的意识让它顺着全身的筋脉运行。
按着爷爷教授的方法,将力海内的气息按照周身穴脉游走一边,冯东就觉得四肢百骸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舒服和轻盈。
可是如何将体内的这股力量按自己的意识发散到体外,冯东还是有些不解,扭头看了看爷爷紧闭的房门,他知道,爷爷这是要让自己来参悟。
武学一道,不会的犹如隔绝一座高山,认你翻山越岭,就是看不到尽头。参悟通透的,就是一层窗户纸,轻轻一捅,就破了。
夜渐深,凉凉如水,周诺怕冯东冻着,拿了一件外套准备去给冯东披上,可是当她走出房门,看到眼前的情景,惊的呆住了。
就见冯东盘坐在石凳上,如老僧入定般沉静,头顶有一股白色有如实质的水汽升起,足足有一尺多高,那似烟柱儿的白雾在微微夜风中凝聚不散,在冯东头上萦绕徘徊,而冯东的额头和脸颊有着大颗大颗的汗滴不住的低落,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
只见从他的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水汽蒸腾,就像开了锅的沸水,水蒸气不断的凌空飞舞,久久不散。
周诺虽然不懂武学之道,但她冰雪聪明,知道此时应该是冯东比较关键的时刻,只得拿着衣服安静的立在一旁,如同守护者一样,一声不吭的看着眼前这个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男人。
夜空斗转星移,弯月也渐渐西去,冯东已经在石凳上足足坐了六七个小时,这期间周诺回屋加了两次衣服,最后甚至裹着被子坐在门槛上,上下眼皮打着架,可还是舍不得独自去睡,虽然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
就在周诺迷迷糊糊正要与周公梦中相会之际,耳轮中就听见冯东一声大喝,让周诺一下子就从浑浑噩噩中惊醒,随后她就感到一股飓风袭来,几乎要将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卷走。
在看此刻的冯东,双目如炬,身上原本湿透的衣服早已经干的不能在干,随着他内劲外放掀起的飓风咧咧作响。
而他原本盘坐的石凳,此时已经化成粉末,随着席卷而来的风,满天飞舞,这一刻的冯东如同魔神在世,又似巨兽苏醒,茫茫然四顾,这一刻冯东居然有种重生再造的错觉。
原来功夫更进一层,感觉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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