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冯东发现身上不知何时排出了打量的汗,黏糊糊的让人生厌,看来每一次力海内息的运转都会有助于体内垃圾的排出。
洗过澡,趁着没什么事情,冯东把自己扔进大床,好好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然是傍晚,冯东感觉整个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身轻体盈,此时给他一头牛,估计也能一拳打倒。
渤南四城的江湖会每次都是由上一届的扛把子来担任组织者,这次是由牧殿臣来组织。
徐泓,负责本次大会的各项事宜,跟随牧殿臣也有些年头了,从一个底层的小跟班直到现在成为牧殿臣势力中的财务主管,这个过程充满了艰辛,如今总算能够扬眉吐气了。
在他心中还有一个仇要报,在跟牧殿臣之前,其实他一直在港城漕帮中掌管财务,就是因为他私吞帮内财产被修九通给逐出门墙,并且让他在港城名声扫地,实在混不下去了,才投奔的清水城牧殿臣。
那个时候牧殿臣的势力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徐泓在里面也只是底层的小角色,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后,牧殿臣逐渐崛起,到了这几年尽然一跃成为四城公认的扛把子。
徐泓一直记恨着当年修九通将其逐出漕帮,给自己带来的羞辱,在逐渐混成小偷偷之后,曾经带人去码头找过修九通,可是那个时候修九通依然遣散了帮众,金盆洗手了。
他也试图寻找修九通,可是一直也没有找到,不能亲自羞辱一下姓修的,这成为了他心底的一道暗伤,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
此次四城江湖大佬聚会,牧殿臣让徐泓负责一切接待事务,也说明徐泓的地位正在逐渐的上升。
徐泓也非常的卖力气,将准备工作做的有条不紊,可是今天原计划各位大佬都会陆续登岛,没想到不知道为什么码头被临时封航,很多准备今天登岛的大佬都被滞留在港口。
徐泓利用自己当年的关系,询问了港口调度室,给出的答案都是航道临时疏通,禁止一切船只出入。
本来他还计划今天给提前到来的大佬一个简单的接待仪式,现在也省事了,既然都没来,那就等明天吧。
站在度假村四层高的主楼上,徐泓看着夜幕下黑漆漆的海面,还有海那头亮起的城市霓虹,如果当年修九通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现在的自己应该在港城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
可是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居然为了那么点事情就将自己逐了出去,并且闹的港城江湖世人皆知,搞的自己在港城无法立足,不得不远走清水城。
徐泓看着海那头港口的灯火,心生愤恨,不管怎么样等自己在牧殿臣这里的地位在进一步,一定想办法找到修九通那个老家伙,不为别的,就为羞辱他一下,让他看看,没有他姓修的,自己现在一样过的很好。
徐泓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走出房间。
今天这群大老爷们没能登岛,正好自己屋里还有一个脱光光的金丝雀,正等着自己回去好好耍上一回呢。
一想到房间里那个小美妞,徐泓心底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原来组织这样的会议真是个肥差,怪不得其他兄弟都羡慕自己。
还别说其他的油水,就说这小妞吧,虽说是个酒吧里被人玩过十八手的小浪蹄子,不过那皮肤白的,那胸脯肥的,
真是没话说,尤其在床上那发骚的样子,想起来心里就酥酥麻麻的。
冬日的夜晚,风很大,海上的温度低到零下二十度,在夜色笼罩的外海上,一道巨大的黑影在海面上披星戴月的前行,黑影驶过的水面激起一股巨浪,形成波及很广的巨浪区。
那是一艘好望角型载重十五万吨的巨型散货船,它犹如黑夜中的猛兽,劈波斩浪的朝着港城码头方向驶来。
“海神号,海神号,我是港口调度室,我是港口调度室,夜间风浪太大,影响船舶靠港作业,请进入锚地等待调度室通知靠港时间!”
在巨大的桥楼顶层驾驶室中,大副接过驾驶员手中的话机,听着话机中传来的声音,皱了皱眉头,但依然很客气的问道:
“我是海神号散货船,我是海神号散货船,请问我们预计什么时间可以靠港卸货?”
话机中短暂的沉默之后,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我是值班调度,海神号的具体靠泊时间未确定,请保持通话畅通,目前风紧,卸货时间请等待通知!”
随后话机中便是长时间的静默,一身疲惫的大副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话机,走出桥楼上的驾驶室,此刻他的内心十分的焦急,已经在海上飘了四十几天了,船上的货一天不卸,他的精神就会跟着紧绷一天。
可是没有办法,刚刚传来的信息已经明白的告诉他,风大,卸货时间待定,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到了之后可以直靠的吗?货在船上多带一天就增加了自己一方的风险,这是他接受不了的。
走回自己的房间,大副焦急的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两个人在电话中争论了片刻,最后大副恨恨的说道:
“既然你不能按时卸货,那么产生的滞期费我要加倍收你的!”
“哈哈哈放心吧老弟,我就耽误你两天,不能滞期的,明天我安排一条小船去接你,我正好在锚地附近的崆峒岛上,请你上岛来耍女人,大宝剑,要啥样的有啥样的,别那么紧张!”
电话中一个男人嚣张至极的说道,安慰完船上的大副,这个刚刚还满脸笑意的男人,面色已经变得有些阴沉。
这个人正是港城的一方大佬司徒远东。
虽然他嘴中说的这么轻松,但是他心里清楚,最近风向有些不大对,港口和海关那面好几个给他提供方便的人,都忽然之间不再跟他联系,并且在口岸进出口货物的检查,也正在收紧,这一切信号都让他有些不安。
他已经安排人特意去打听了,如果这只是自己的杯弓蛇影,那万事大吉。但,万一真出事了,他要想好应对的策略。
司徒远东也担心被人盯上,毕竟干这事风险太大了,万一露了,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况且,眼前真是几座城市大佬争扛把子的时候,自己更不能出现纰漏,先过眼前这一关,把第一把交椅放到自己屁股下面,那样就掌握了海上通道的话语权。
就可以先让这条船移泊到别的港口,躲开港城这个风暴中心。
如果这次真的坐了渤南四城的杠把子,那么太阳落山之后的世界,就都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里,司徒远东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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