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镚听到高容儿叫自己,连想都没想就窜上了擂台,最出人意料的是巴裕眼看着钢镚将那具尸体背了下去,居然一点动作都没有,他只是用非常好奇的眼神盯着这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仿佛在看一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舞台剧一般。
高容儿看着钢镚下了擂台,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转回身给了看台上那些看热闹的人一个非常鄙夷的眼神。
“你就是巴裕?”
高容儿双手背在身后,朝前方走了两步,神态自若的问道。
“你听说过我?”
巴裕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整个会场都没有一个人男人敢上来收尸,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不怕自己,这太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听到高容儿的问话,巴裕难道对方听说过自己的大名。
“嗯,刚刚听说的,你自己不是介绍了一下吗!”
高容儿闪烁着大眼睛,很无辜的说道。
巴裕火气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了,刚刚对高容儿有一点好印象,一下子都没有了,原来人家是上来消遣自己的,自己还在这自作多情的。
“哈哈哈……有胆色,看来你一定是位武道高手,既然华夏的男人都是缩头乌龟,那就让我领教一下华夏女人的功夫!”
说着巴裕就摆开了架势,依然是右腿虚探,左腿微弓的姿势,整个人将上身压的很低,由于一头即将对猎物展开攻击的豹子。
高容儿也没想到巴裕说动手就动手,本来还想在逗弄他几句,看来这些外国拳师更是无聊的很,一点不好玩。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属狗的么?”
高容儿此刻说不紧张是瞎编的,自己离巴裕这么近,以这个杀人魔王的战斗力,估计一招就能把自己砸成相片。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上都上来了,害怕也救不了命,高容儿背着手没有退缩,反而朝前方迈了一小步。
这个时候巴裕的眼神开始变得越来越阴狠,那双深陷眼窝中的眼睛,冰冷的看着眼前的高容儿,就如同看一个私人似的,他的四周开始有一股杀气迷茫,离擂台稍近的人都感到一股阴森森的凉意。
看台上的众人终于觉察出巨大的危险,在他们眼里此刻的高容儿肯定难逃一死了。
“完了完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么废了,太可惜了!”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胸大无脑吗?她何苦去招惹这个杀人狂!”
“但愿能奇迹吧,不过谁能是杀人魔巴裕的对手啊?”
“哎,谁会为一个女人去面对这样一个魔头啊,那些有功夫的自保还来不及啊!”
……
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就连看台上的众位大佬都有些坐不住了,可是想想自己的武师,根本就不是巴裕的对手,既然上台也是徒增一条性命而已。
墨千风更是神色焦急,这个姑娘是为了自己的人才舍身冒险的,难道真的看着她死在巴裕手中吗?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墨千风老爷子已经顾不得江湖规矩了,他小跑着来到林七和金堂玉的面前,由于一路拾阶而上,老头子没说话先喘了几口气。
“七小姐,您快救人吧,我不能让这个姑娘因为我的事情而送掉了性命,现在只有您能救她!”
;在气明显不够用的情况下,墨千风能说出一句整话,老头真是不容易。
林七看了看面前这个年逾六旬的老头,不紧不慢的朝着他挥了挥手,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擂台上的情形。
看到林七小姐根本不搭理自己,墨千风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朝着金堂玉连鞠了三个躬,那双眼睛里尽是祈求之色。
当年金堂玉和墨千风有一面之缘,还曾经出手救过墨千风,所以两个人也算是旧相识。
“这个女娃不用救!”
虽是老相识,但金堂玉说话的时候依然面无表情,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墨千风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不用救啊?不救的话就被巴裕给打死了。
他很愤懑,可是终究没有办法左右林七和金堂玉的想法,人家的势力和地位比自己要高出多少倍。
墨千风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脸上充满了无奈的神情,他不理解为什么林七和金堂玉会袖手旁观,难道他们和牧殿臣、司徒远东都是一伙的?那简直是笑话,这两人的势力在林家的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林七岂能会跟他们同流合污。
可万一,这两个人做的事情都是林七授意的呢?想到这墨千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今天自己所做的这些,岂不是蚍蜉撼大树?
此时此刻的擂台上,巴裕已经摆好架势,随时都有可能给高容儿致命一击,而后者却变现的一脸不在乎。
“别那么紧张,你不就是想给弟弟报仇吗,你问我啊,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高容儿的面容依然十分的平静,不知道她是真的有把握接下巴裕的一击,还是留有救命的后手。
不过巴裕听到高容儿的话,整个人真的有些许的变化,从他的牙缝里挤出了一道声音:
“快说,别在罗嗦了,说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些!”
“真是没风度,就你这态度,像是求人的么?再说了你觉得你真的能够杀的了我吗?”
“你最好别在刺激我,如果你知道是谁打残我弟弟,那就快手,如果不知道,那就等着受死吧!”
巴裕的耐心已经被高容儿给耗尽,他前脚掌不断的摩擦着地面,就像猛兽发怒之时的模样。
“咯咯咯……”
高容儿忽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即说道:
“你跟你弟弟那个蠢货一样,出门都不带智商么?告诉你吧,你弟弟就是姑奶奶我打伤的!”
“你胡说,你凭你根本就不是我弟弟的对手!去死吧!”
巴裕终于忍无可忍,直觉告诉他高容儿一直在戏耍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让高容儿活到现在,这要是放在以往,敢在自己面前说这话的,早就变成了一句尸体。
巴裕动了,他虚探的右脚猛的蹬地,以右脚为重心,左脚高高抬起,由于他离高容儿的距离足够近,就见他轮圆了左脚就朝着高容儿的头部踢去。
巴裕的腿可以轻松的击碎一口粗瓷大缸,就连手臂粗细的树干都能一脚戳断,踢到人的头上,毋庸置疑,必死无疑。
就见巴裕的腿抬起来的那一刹那,高容儿一直背着的手忽然猛的朝前方挥去,一股白烟瞬间弥漫全场。
同时,就听见巴裕一声怒吼,他整个人朝后飞去,撞击到擂台的围绳,才算停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