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城一个外商独资工厂的办公室内,几名老外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事情。一名中年白人正在质问一名叫做皮特的光头。
尽管中年白人认为光头皮特将华夏这面的合作合办当作炮灰给丢出去有些鲁莽,但就目前的状态或许也是最好的选择了,一个高调炫富的人可不是理想中的合作伙伴,毕竟他们整条业务链上不需要也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一切都以低调隐秘为第一要素。
可是,这批货的货值可是好几个亿啊,在货款还没收到的情况下,此次损失很大,不仅失去了一个稳定的合作伙伴,还损失了几个亿的现金,这个肯定是要给说法的。
“博恩先生应该知道我们从这里拿到的利润远远大于这几个亿的损失,我会在三个月内找到新的合伙人,这个损失很快就可以补回来的,所以没必要为了这个这么兴师动众的。”
光头皮特耸耸肩,然后继续说道:
“你们想一想,如果我们不这样做,那相信很快就会查到我们的头上,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损失点金钱的问题了。这个在华夏应该叫做壮士断腕,留得青山在吗!”
中年白人听着光头皮特的话,不住的摇头。
“皮特,你我是多年的战友,你告诉我,确定华夏的司徒不知道我们在操作整条业务链?还有你是否确定他对我们一无所知?”
“是的,我确定,在整个业务链条里我们都是找到中间人,没有人知道这些货的来源,也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司徒也不清楚我们的底细,这一点我十分的确认!”
光头皮特对于这一点十分的自信,毕竟他做这一行已经很久了,如果连这一点保密的意识都没有,那此刻他早就成一句腐烂的骨头了。”
“皮特,你知道的,我们组织现在急需要一笔资金,上面的人要竞选下一届的议员了,没有钱那些选民是不会支持我们的,所以博恩先生非常着急,你最好尽快把这条线梳理清楚,否则你我都会丢掉这份工作!”
“他们竞选议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博恩先生拿钱养了这群饭桶这么久了,他们简直就是吸血的蝙蝠,太贪婪了,太贪婪了!”
光头皮特十分无语,同时也有些愤怒,毕竟这些钱都是他们这些下面的人拼死拼活赚来的,就那么轻易的被人拿出来打了广告,做了假慈善,做一场接一场的秀。
“这个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你这还好,华夏很太平,你看看我们雇佣兵军团的兄弟们,为那些政客们到处去挡子弹,有几个会活着走出那些充满战争的贫穷国度?所以别抱怨了兄弟,想办法尽快建立新的渠道吧,否则你将面临组织的怒火,后果你懂的。虽然你很能打,可是组织内部的手段是多么的恐怖,你我都清楚!”
中年白人说道此处的时候,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他太了解组织的手段了。
“见鬼!真见鬼!”
光头皮特气愤的拍着桌子,可是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按照组织的要求尽快建立新的渠道。
冬天的黎明来的总是比较晚,早上七点,远空才泛起鱼肚白,冯东起床跑了个一万米,刚刚冲完澡,就被范少伯一个电话叫道了虎牙的训练基地。
“我们已经将所有涉案人员都审了一遍,汇总所有人的口供,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
范少伯看到冯东走进他的房间,第一时间开口说道。
“得出一个结论?让我猜猜,是不是你们都认为司徒远东是被他的上游给出卖了?”
冯东没有等山少波说完,便打断了对方的话。
“你小子不亏是一手打造蓝豹的主官啊,一下子就看到了关键所在,哎干脆你来我这干吧,你看我没几年也快退休了,这缺个继承人啊!”
范少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得了吧,你们这行我可不感兴趣,还是我现在好,自由自在的。说正事吧,你打算在提审司徒远东?”
冯东最怕范少伯提这个事情,他自由惯了,已经不适应这样束缚手脚的工作了。
“是的,看来除了让你来接我的班,在其他事情上我们是出奇的一致啊,今天你跟我一起在提审司徒远东,我就不信,他对上游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
范少伯不在坚持拉拢冯东jinru他系统的事情。
“对啊,我一直在琢磨,以司徒远东的精明,怎么可能像他口供里说的,傻傻什么都不知道?这简直是个笑话吗!”
冯东跟司徒远东打过交道,也领教过这个人的高智商,他不可能做一个糊涂生意人,除非他可以装糊涂。
在一间审讯室内,司徒远东被牢牢的拷在审讯椅上,这个并不是怕他逃跑,在这里想要逃跑那有些难了,之所以要束缚他,是怕他有自残的倾向。
现在司徒远东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沮丧,他只是一直不明白冯东和范少伯到底是怎么抓住他的,这几天他都一直在捋自己这些事情的细节,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被人发现,自己已经策划的天衣无缝了,那么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自己身边出了内鬼,也只有这一个解释才能说通,否则对方不可能将自己出货的时间和出货的方式搞得这么明明白白得。
以至于最后连人带货一锅给烩了。
今天他有些好奇,自己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也没刻意隐瞒什么,罪也认了,还提审自己干什么?
正当他好奇的时候,审讯室的房门开了,一脸淡然的冯东和叼着烟卷的范少伯出现在门口。
对于冯东司徒远东并不陌生,毕竟自己每一次的好事都被这个人给搅和了,最后居然把自己的生意都给搅和黄了,所以司徒远东对冯东的敌意是最深的。
而范少伯,给司徒远东的印象就是在第一次提审自己的时候,一直坐在旁边的,从头到尾也没说上几句话的人,但司徒远东能分辨出来,这个中年老男人一定是这里面的头头,这是他生意人的直觉。
“司徒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冯东一屁股坐在审讯桌的后面,一点没有仇人相见的自觉。
“是啊,你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我干什么你都跟着掺乎啊,我又没抢你媳妇,你干嘛老是跟我作对啊?”
司徒远东此刻已经没有港城大佬的派头和斯文,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劲头。
“我到是想有媳妇呢,可我太穷了,娶不起媳妇啊,你说你出事之前分我点钱,让我娶个媳妇多好!”
冯东特别无赖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