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个晚上,他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内伤未愈,又吹了一夜冷风,身体有些受不了。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而,跪太久,腿上血液不通,刚刚起身,便又摔倒在地。
慕容鹏正巧看到这一幕,他走到舒城宁身前,“城宁,你可知错?”
舒城宁蓦然握紧拳头,克制住漫天的怒火,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慕容鹏得意地看着他,心中止不住的快意,“装死吗,前天,你不是还有很多话要说,怎么现在一个字也想不起了。”
舒城宁咬牙切齿,他不敢发声,生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动手再杀慕容鹏一次!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打不过慕容鹏,杀不了他!
舒城宁在地上歇了一会,勉强站了起来,低眉垂目,行了个礼,“皇叔。”
慕容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现在肯叫本王皇叔了?”
舒城宁不卑不亢道,“按照辈分,城宁理应叫皇叔。”
慕容鹏冷哼一声,“本王可没有你这样忤逆杀人的侄子!”
舒城宁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道,“长幼有序,城宁不敢越矩。”
慕容鹏再次问道,“你知错了吗?”
舒城宁抬头,面无表情,“城宁一心维护母后,何错之有?”
“很好。”慕容鹏面色一沉,森然说道,“那今晚继续,什么时候你知错了,什么时候结束。”
舒城宁忍住怒气,“若无要事,城宁告退。”
慕容鹏冷声道,“滚。”
山谷下
连吃了几天的野果和鱼,再怎样的美味,连花音都腻了。
“唉!”连花音愁眉苦脸地盯着湖泊,“齐大人,你说这湖里面有虾吗?”
听到连花音的话,齐越君抬起头,漠然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连花音嘴角一撇,多少天了,这个冰块脸一点都没有融化的迹象!
真是气死她了!
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几天,她不仅任劳任怨的烧水做饭,洗衣治伤,还抽出时间,用树枝和枯草搭建了一个小草屋,改善了居住环境。
在她精心照料下,齐越君的伤势好得极快,今天,已经能够扶着她行走了!
她已经这样卖力讨好冰块脸了,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不就是拿了他的腰牌吗,至于生这么久气?!
连花音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齐越君身边,“齐大人!”
齐越君挑眉,“???”
连花音指着自己,“看着我!”
齐越君:“……”
连花音瞪大了眼,指着他的胸口,“你摸着良心说说,我这几天对你怎么样!”
齐越君:“……”
见齐越君不说话,连花音掰着手指,一件件的算账,“你喜欢吃烤鱼,我就做烤鱼,大鱼、大野果都让给你吃,我吃小的。”
“你要沐浴,我就每天给你烧水,每次都是先伺候你洗完了,我才清洗!”
“我还每天给你做按摩,做复检,当你的人肉拐杖!”
“我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你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也就罢了,有时候,还对我爱理不理,这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