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田七月一溜烟回到房间,意念一动就出现在了空间里。
顾不得其他的,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小楼上,找到了水星夜留下的手札,快速的翻看起来。
这一坐便是一个下午,她没有单独的挑着看,而是从开篇到完毕整整读完了一本手札,当然收获也是不小的。
她本身的医术已经不低了,再加上水星夜的手札,可以说是将中西医融会贯通,感受到了里面的精髓。
治疗女人一贯的宫寒之症身体亏空的的方子手札里面也写到了,只不过需要的时间很长,且主要需要食疗加之沐浴汤药的辅助,里面还提到了补气血的阿胶。
田七月细细的琢磨着这个方子,提起笔在空白的纸张上刷刷的将方子写了下来。
这个方子她必须让师傅知道,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还有如何能说服林婶相信她。
应该是说相信水星夜。
走出房门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田七月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空间里呆了一个下午。
随即哑然失笑,她糊涂了,若是不呆一个下午,估计那本手札现在都还没看完的。
那不单单是要看完,还要记牢并融会贯通,空间了的时间是外面的十倍,所以她才能那么迅速的看完了。
看着亮着灯火的厨房,田七月径直走了进去。
正在吃饭的众人听到响动,回过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自家小姐。
“小姐,饿了吧,我们还给你留了饭菜呢。”小月儿赶忙给自家小姐添了副碗筷。
七月小姐也不拘什么,端起碗筷便招呼大家一起吃饭,还别说,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她还真是饿了呢。
风风火火的吃完了一顿晚饭,林婶子和清荷留下来来收拾,一行人移到了堂屋。
喝着热乎乎的茶水,田七月将怀里的方子递到了白胡子老头面前“师傅,您瞧瞧这个方子能不能治疗林婶的病。”
白胡子老头疑惑的接过面前的纸张,缓缓的打开展现在眼前。
片刻后他颤抖着双手,捏着手里价值千金的方子,激动的说道“丫头,这方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田七月一愣,坦然的说道“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啊,这不是一个下午都躲着呢嘛。”
她有些心虚,不过片刻后就倘然了,水星夜留下来不正是用来救人的么。
白胡子老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这就是你闷头一个下午的劳动成果?”
“是啊,怎么样有没有用,师傅?”田七月傻呵呵的笑道。
一旁的林叔也无比期待的看着白胡子老头,虽然早已失望,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盼的。
“就是有用,老夫才这么激动的,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白胡子老头看着不省心的在徒弟,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说完,又继续低下头研究着手里的方子,心里暗暗惊叹:他怎么没想到,用这方子。
林叔顿时一喜,语无伦次的说道“真,这是真的吗?真的有用吗?”
田七月能理解林叔的激动,微微一笑“按理说应该是有用的,不过这还得林婶配合治疗才行,而且需要的时间可能不会太短。”
加之还需要制作阿胶也需要些时日,至少得天气暖起来才行。
“有用就行了,无论多久他们都可以等。”其实无论有没有孩子他都不介意的,可是老婆子的身子可是不能耽搁的。
田七月会意,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师傅,无奈的笑了笑。
一张药方师傅他老人家就成这样了,要是一本手札岂不是会疯了么。
这时候林婶子和清荷也走了进来。
林婶子看着自家老头子激动的神情,一脸莫名的问道“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
回过神来的林叔,赶忙拉住老婆子的手,激动的说道“老婆子,小姐和白师傅说你的病有救了。”
林婶子一愣“你莫宽慰我了,治不好也没事儿,都一把年纪了,不打紧的。”她想肯定是这老头子为了让她不伤心,故意忽悠她的。
“不是,是真的,你不信你问白师傅。”林叔急的直跺脚。
林婶子看着老头子认真的表情,一脸莫名的将目光投向了白胡子老头和自家小姐。
白胡子老头缓缓的点点头,示意他说的是真的。
田七月也微微一笑,冲林婶子无声的点点头。
得到两人的肯定,林婶子愣愣的看着自家老头子,随即失声痛哭起来。
“多好的事情,怎么就哭了呢,小姐她们还看着呢。”林叔将自己的老婆子拦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我是激动啊,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给你生孩子了。”这是她这辈子的心结,她能不激动么。
清荷无疑也是高兴的,替林叔和林婶子高兴。
在自己房间里做绣活的小月儿听到哭声以为出什么事了,赶紧扔了手上的活儿一溜烟跑到了堂屋就看到正在嚎啕大哭的人。
清荷看着一脸疑惑的小月儿,将人拉倒一边,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听得小月儿一愣一愣的,这是好事儿啊,哭啥呢这是。
片刻后,林婶子稳住了情绪,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家小姐和白胡子老头,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小姐,白师傅,老婆子在此谢过两位的再生之德。”说着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吓得田七月迅速逃之夭夭,末了还不忘拍着自己的小心脏:哎呀妈呀,真是吓死个人,折了老娘的寿啊。
白胡子老头到是比较淡定,毕竟是古代人,都有跪拜之礼的。
小月儿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赶忙上前将林婶子给扶了起来。
“林婶,咱们不幸这个,你都把小姐给吓跑了。”小月儿笑着打趣道。
林婶子抬起头就看见一旁站着的自家小姐,心里是有些无奈的,他们何德何能啊。
田七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林婶,你别这样,我还想多活几年的,再说了你这病不是还没治好么。”
“不错,治病救人乃是身为一个大夫的职责,你大可不必如此。”白胡子老头也出声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