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月顺着慕修寒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高老黑童鞋捂着自己的脑袋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己。
脑袋上还簌簌的淌着鲜血。
额!田七月嘴角直抽抽,这画风肿么有点,那个,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啊。
“老高,你咋啦?砍脑袋上去了啊?”
高老黑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小嫂子,咱能不能先送我去看个大夫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拽着高老黑往军医的帐篷奔去。
田七月见状抬起步子就要过去帮忙,没走两步就被一身威武的慕修寒给拉住了。
“七七,要去哪?”
“去给他们治病啊。”田七月一脸的诧异。
“用不着你,有军医在的。”
开玩笑,那里都是一群糙汉子,自己娇滴滴的小媳妇怎么能让他们窥探呢。
“哈!老娘闲着也是闲着,去搭把手咋啦?”
田七月顿时觉得一阵好笑,这大男人没救了。
“为夫也受伤了,媳妇儿要检查也该是给为夫检查才对。”
慕修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田七月一听这人受伤了,也不跟他抬杠了,拉着人就朝帐篷里面奔去。
徒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老大这撒谎不脸红的一幕,又再次刷新了众人的下线。
额!会撒谎的人都不是好孩纸,会被雷劈哒!
而这边田七月拖着人进了帐篷后,便伺候着人将重的要人命的铠甲给脱了。
然后拉着男子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三遍,愣是没发现有受伤的迹象。
“好你个慕修寒,看老娘忙活半天好笑是不是。”
慕修寒低低的笑了,一把将人拽进怀里,下巴抵在女子的头顶上方。
“为夫患的是心病,媳妇儿就是药。”
再没有比这样更好的生活了,血雨腥风的年月实在太多太多了,他的心早已麻痹。
哪能像现在这般,经历厮杀,经历了嗜血,本该悲凉的心,见到她那一刻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田七月的心瞬间像灌了蜜一般,甜进心扉。
不过,这不要脸的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等甜言蜜语了。
犹记得相识那年,这个男子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范儿呢,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相比于这边两人甜甜蜜蜜,你浓我浓的气氛,水澜那边可就压抑了不少。
洛阳初一脸阴霾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倒不至于像老皇帝楚渊那般躁狂症发作,动不动就砸东西。
“派人乔装一番,到附近的村里打探看看有没有人家卖粮的。”
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低调点,别特么整得别人不知道你们是水澜人似的。”
他的计划看似完美,却忽略了他的对手是慕修寒这一重中之重。
那么,是不是要先解决这一关键人物呢?
洛阳初眯着眼睛斜睨了一眼立于中间的人。
下首的人立即垂着脑袋,战战兢兢的领了命退下去了。
天知道他腿都跑断了,也没找到一家愿意卖粮食的。
搞了半天最后才发现人家大周发出告示近期内不得私自出售大批量的粮草,违令者斩。
那可是抄家大罪,钱跟命比起来,那绝对是命重要啊。
而他们在水澜边境的城里购买的数量那是少之又少,还不够塞牙缝的。
回京都去调粮草吧一时半会还到不了,等到的时候这几十万张嘴还不得饿死啊。
他这头发都愁白了,也没愁出粮草来。
由于粮草的问题,水澜在往后的几天都挂出了休战的牌子。
这可急坏了大周军队这边的一众将领,本想趁这个时候打他个落花流水的。
奈何,这就是战场的规则。
慕修寒倒是一副贤亭自若的样子,淡淡的瞟了一眼这群吃饱了没事做的家伙。
“吃饱了吗?”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头的雾水,不过碍于老大的威严,还是愣愣的答道。
“饱了!”
二皇子楚离感觉一股凉意嗖嗖的袭来,为毛只有本皇子觉得要被上眼药了呢。
慕修寒嘴角微微一勾,斜睨了一眼危险不自知的一众家伙。
“饱了,那还坐着干嘛,等着洗碗?”
众人一惊,刷的一下站起来,往帐篷外走去。
开玩笑要是慢一点可就不止刷碗这么简单了。
于是,在慕修寒这里憋屈了的一众大小将领,一鼓作气将气全洒到了手下的士兵身上。
狠命的将人往死里训练。
当然,二皇子楚离也没逃过这一劫,由最初的翩翩公子到现在的灰头土脸。
是经历了怎样的一个跨度。
于是,当水澜的士兵饿得虚脱倒地的时候,大周的士兵却是意气风发的正在接受魔鬼式训练。
而我们的七月小姐也没闲着,时不时的派出蜜蜂侦查小队到水澜的军队里溜达一圈。
慕修寒看着闲得发慌的自家小媳妇,又瞟了一眼正在泥土里打滚的士兵们,心下闪过一抹歉疚。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有熬多久,真是苦了这丫头了。
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媳妇儿,要不为夫带你去城里转转?”
“不去。”
田七月撇撇嘴,想都没想就回绝了,这城里有什么好逛的,她又不是没去过。
额!不去城里转,那去哪里?他倒是想带着人去打猎解解馋。
可这大西北的山光秃秃的,别说猎物了,连只鸟儿都不见。
“那媳妇儿你想去哪里?”
去干嘛?田七月一头的雾水,继而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哎呀!寒,老娘哪里都不去。”
在这看这些小鲜肉,老腊肉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瞧瞧这肌肉,啧啧!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秒杀健身房那一串。
慕修寒顺着自家小媳妇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脑门子上一条条的黑线。
该死的,这丫头那赤裸裸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的还不够她看么。
哼哼!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一把将人扔在肩膀上,大步地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意犹未尽的田七月,顿时吓得抓紧了男子的衣袍,心里一片哀嚎:完了完了,求放过。
可想而知的,免不了一场惩罚,简直叫她酸爽不已啊,毕生难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