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寒放开怀里的人儿,改为牵住女子柔弱无骨的小手,微微一笑,径直走进了面前那古色古香的宅子。
田七月一脸懵圈的将目光移向了男子,眼里带着些许的询问。
不待男子回答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忽然闯了进来
“你来了。”那是一道暗哑低沉的男声。
抬眼入目的是一个年约六十来岁的中年老者,微微弓着身子,迈着沉稳的步子朝他们走来。
这人一定是个高手,这是田七月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
迅速的转着小小的脑袋将前后左右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个人影,最后将疑惑地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心里顿时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难道......
慕修寒莞尔一笑,安抚的拍了拍女子的手背,继而将目光移向了正况况而来的老者,抿着唇说道。
“茶伯,我回来了。”语气里隐隐的带着些许的兴奋。
茶伯淡淡的一笑,眼神若有若无得瞟向了田七月“这位想必就是公子中意的姑娘了吧。”
慕修寒微微勾起了嘴角“茶伯,她是我的夫人。”
田七月一张清秀白皙的小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一片,娇嗔着怒瞪了这没脸没皮的人一眼,谁特么是他夫人了。
对于心爱女子那温情满满小眼神,男子全盘接受,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
看得茶伯一阵无语,这还是他那个整天板着死人脸的公子么。
犹记得第一次见这人的时候,那气势直接能够冻死个人,当时他还在吐槽,以后哪家的小丫头要是看上这不知冷暖的人,那一定是眼睛长歪了。
谁成想仅仅是两年的光景,这人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那笑容啊还真是扎眼。
“哼!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茶老头板着一张死人脸,一副我不开心,快来哄我的样子。
田七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老头儿变脸这速度还真是快哈,看来也是个逗逼老头儿。
老头儿一脸莫名的瞟了她一眼,然后她就立马噤声了,开玩笑这老头儿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还是小心为妙。
慕修寒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次会多呆些时日。”
“你兵权不都交出去了,就不能多呆些时日。”茶伯眯着眼,一脸的嫌弃,哼!还想蛮瞒着他,可拉倒吧。
慕修寒微微扯了扯嘴角“那个,我要带着媳妇儿去一趟江南,回来的时候再过来住些时日。”
茶伯闻言,紧绷的神色方才缓和了不少“先去休息吧,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说完也不待人回答,自顾自的背着手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田七月感到一丝诧异,这人早就知道他们回来的么,还是说他们一进这茶树镇就被盯上了。
慕修寒安抚的捏了捏小丫头的手指,带着人悠悠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实交代,这是什么情况?”女子一脸的懵逼,头顶上飘着无数个问号。
“呵呵!那个,为夫就是他们口中的茶公子。”慕修寒弱弱的说道,不过他只是名义上的好么。
“什么?茶公子?你特么什么时候姓茶了?”田七月一副遭雷劈的样子。
慕大冰山讪讪的笑了笑“为夫不姓茶,那只是一个代号。”
其实这个真正的茶公子是另有其人的,不过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
还记得那是八岁的那一年,他独自一人外出历练,遇到了被人追杀的茶云鹤,一时手痒就将人给救了下来。
然而当时的茶云鹤早已身中剧毒,在茶伯带着人找到他之后就毒发身亡了,当时的他不过才是八岁,同他一般的年纪。
后来,他也跟着茶伯回到了这茶宅,因为当时他为了救茶云鹤身上也挨了几刀。
再后来,为了掩人耳目,茶伯便央求他以茶云鹤的名字活在这个世上。
只因,当时的茶云鹤是整个茶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父母早亡。
倘若他这么一死那么其他茶氏的旁支就会加入到这争夺继承人的大战之中。
茶云鹤之所以会身中剧毒也是拜那些人所赐。
面对茶伯的要求,慕修寒是无法拒绝的,便只得同意了下来。
这一切都只因茶伯这个人,他是茶云鹤的祖父,也是茶氏家族剩下的最后一个人。
慕修寒不忍,不忍拒绝这样一个可怜的人儿。
在后来的日子里茶伯便以外出求学的名义将人给送到了无名老头儿那里。
实则是将人送回了京城,不过后来慕修寒又自己找到了无名老头儿拜师学艺。
易容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所以在世人面前他是有三个身份的。
世人只知他是大周国的战神将军,却不知道他还是赫赫有名的圣香大师,更不知道他还是这茶树镇的云茶公子。
期间也经历了不少的刺杀,试探,都被他给一一的化解了。
后来,到了十五岁他便以雷霆手段接手了这茶族世家的家主之位。
将隐藏在茶族的暗瘤一并拔除,并且带领着茶族一并走到了今天这样繁荣富裕的道路上。
不过他也只是动动脑子,执行还是一并丢给茶伯的,因为那时候他早已身在军营。
再后来,回来的时间便少了,在遇见田七月之前都是每年两次至少。
所以,为什么说没有人知道茶公子的长相,也几乎没人知道他就是茶公子。
“那这么说那臭老头是知道你这一层身份的咯。”田七月白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人居然还有这一层身份,隐藏得够深哈。
“嘿嘿!媳妇,师傅是知道的,除了师傅还有大哥也知道。”慕修寒讨好的凑了上去。
田七月抿着唇,微微叹了一口气“那茶伯岂不是很可怜,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
慕修寒闻言双眸不由得暗了暗“是啊,所以媳妇为夫想多在这里呆些时日,可以吗?”
他发现一年多不见,茶伯又苍老了不少,他有些于心不忍。
“当然可以,要不我们就多住两月,要不我们留下来过年如何?”
老实说她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是听到这样的一个故事,却是莫名的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