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把玉萧收回空间后回到茶楼看到冯掌柜他们还在干活,就上楼去对着他们说:“你们先去吃午饭,吃完饭在干活…”
冯掌柜看了看日头是不早了,就让木匠和工匠们洗手休息带他们去吃饭,文溪等他们走后来到后院又用硝石做了几盆冰分别放在楼上、楼下,感觉凉快了不少后又拿出十来个西瓜放在柜台里的角落里,抱了两个放在冰上等他们回来吃、
文溪做好这些后回到后院想起刚刚在酒楼遇到的康熙,又想起她和胤礽被囚禁的那些日子和胤礽死时的种种心里很是难受,记得以前很喜欢唱现代的一些歌曲当时只是觉得好听,感受不出歌声中的种种心痛,现在在唱一次听一次的话宛如身临其境,文溪从空间里拿出一架秦筝(古筝)弹起《十三月凉》边弹边唱
一轮凉意彻骨
刀风猎猎灭灯烛
垂眼眸心事难入目
却有泪滴无声皆道出
为君一语生死不顾
素手染血淡眉目
偏相问此身为何物
刀锋凄冷斩情愫
一声低诉
一笑竟似成哭
问此心弃何处
人间十二月满
何来十三之数
剩繁星满天幕
听黄莺泣血歌声苦
倦鸟长鸣归巢何处
何处有枝待驻足
寒潭月映相依不孤
放任眼底黯然漫云雾
他问爱恨君王之路
他道相思已入骨
欲回应方觉至夕暮
见他撒手黄泉赴
十指见血终见棺椁尘土
笑拥住他枯骨
人间十二月满
莫留十三月孤
眼合上轻声诉
玲珑骰相思已入骨-
常宁和康熙出了一品轩后他没和康熙一起回宫,直接来福源茶楼找文溪,想让她帮忙解他那些暗卫身上的药,刚到福源茶楼就听到一阵筝乐从里面传来,常宁飞身伏在后院的房顶上就看到柳涵书也站在后院门口听这女人在弹奏秦筝听着这女人的歌声,常宁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心想这女人太让人难以琢磨了…
柳涵书听着这从未听过的歌词和音律,看她流着泪唱的歌声中那个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否则她为何这般伤心难过?
文溪一遍一遍不胜其烦的弹着唱着,直到指甲上流血了都不自知,常宁在房顶上看着她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赶紧飞身下来打断她的歌声…
文溪被打断后看着常宁眨了眨眼睛手指上的疼痛感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陷入了上一世胤礽死时的梦魇之中了、
文溪看着手指上的血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眼泪后又把手指上流着的血擦掉,擦了几次后手指仍然在流血,常宁从怀里掏出金疮药递给她,文溪摇着头说:“不用…这点小伤一会儿就好了…”
常宁拉过文溪的手,文溪挣扎着,常宁死死的拉过她的手弓着腰低头直接就给她涂上药,涂完后常宁抬头的瞬间和文溪的额头碰在一起,常宁像炸了毛的猫似的跳开了、
文溪撇了下嘴说:“我又不是什么凶猛野兽至于吗?又不是我逼着你帮我上药的…”
常宁被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坐在石桌前不理她、
文溪无所谓白了他一眼,对着从大堂通往后院门口站着的柳涵书说:“站了那般久不嫌累?”
柳涵书看了看常宁又看了看文溪这无所谓的样子走过去坐下看着文溪问:“任夫人…可是有心结?刚刚听你弹的秦筝音律很是伤感…”
文溪眼底有伤痛摸着秦筝两声自言自语的说:“是我的无知和自私把你弄丢了,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会一直等着你归来…我把这世上最好的留给你可好?只希望你能再次的回到我的身边来,”
常宁本来就知道文溪的身份,听她这样自言自语的对着秦筝说话,他真的很想见见那个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子、到底是何种男子能让她连皇上的妃嫔都不屑的想要等着他、
柳涵书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很是羡慕这女人对她夫君的痴情,也相信这女人能做到、
文溪说完才反应自己失态了,调整了下心情看着常宁和柳涵书问:“你俩来我这做甚?”
常宁看着她心想这女人脸变得可真快:“还不是为了我那些属下,如果不是为了他们我才懒得来找你呢、”
文溪指着门口说:“门在那,慢走不送…”
文溪说完看着柳涵书说:“你呢?”
柳涵书赶紧说:“我卖身契在你这儿,不找你找谁?”
文溪挑眉不怎么相信柳涵书说:“真的?”
柳涵书赶紧点头说:“嗯…”
文溪笑着看着他说:“正愁找不到人呢,你帮我去找这种吃食,还有这药材,吃食我已经画好了,药材的名字也写在纸上了,你只要按照上面的找就行了…”文溪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两张叠好的纸递给柳涵书、
柳涵书接过纸看了看问:“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文溪白了他一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只要照做就行…”
柳涵书摇着头说:“不说就不帮你去找…”
文溪笑着从他手里拿回纸说:“随便…你不帮我,我自己找…”
文溪说完就抱起秦筝就要往大堂走,柳涵书赶紧拦住她把纸抢回来说:“找就找,多大点事啊…”
文溪对着他们说:“走…给你们切个西瓜尝尝…”文溪也不管常宁和柳涵书的表情就直接往大堂走去、
文溪来到大堂冯掌柜他们已经在那干活了,二楼按照文溪画的图纸真在进行,文溪上楼走了一圈很是满意,抱起冰盆里的西瓜就去后院的厨房切去了、
常宁和柳涵书进到大堂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常宁打量了下这个以前来过的茶楼,只见每个角落都分别放着一盆冰,心里大惊这女人好大的手笔、
柳涵书笑看着常宁指着角落的冰说:“这是她自己制的你可信?”
常宁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说那些冰是她自己制的?”
柳涵书点着头说:“我亲眼所见的…神奇吧?”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常宁找了个凳子坐下四处打量着这个酒楼,在想着还有什么事是这个女人不会的?皇兄这次真的是丢了宝了,如果这女人的心思在皇兄身上估计也没后宫那些女人什么事了、
文溪端着西瓜出来放在柜台上对着楼上的冯掌柜喊道:“冯掌柜,喊他们休息会儿,下来吃西瓜了…”
冯掌柜赶紧跑下来对着文溪行了个礼说:“夫人不必了…楼上很凉快他们也想早点完工,帮夫人去装修酒楼…”
文溪递了快西瓜给常宁和柳涵书后,就让冯掌柜把西瓜端上楼去,让大家解渴,指着柜台角落说:“还有很多你们吃完了切,吃不完的话可以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
冯掌柜笑着端着西瓜去楼上去了,常宁和柳涵书默默的吃着西瓜,冰过的西瓜入口甘甜很是好吃可比府里的西瓜还要好吃许多…
柳涵书舔着脸说:“我等会儿走的时候可要拿一个回去给我家老太太尝尝、”
文溪笑着从角落里挑了个个大的抱到他面前说:“你帮我做事,自然不会亏待你,以后的好处还有很多哦…”
柳涵书白了她一眼说:“真有好处,你怎么不送块玉给我啊?”
文溪拿起柳涵书放在柜台上的扇子扇着说:“用你的功劳来换,你可要好好的帮我做事,否则我一个不高兴可是不会给的哟…”文溪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常宁看着柳涵书问:“什么玉啊?”
柳涵书张了张嘴看了下文溪对着常宁说:“我看中她的一块玉,想让她送给我…”
常宁挑眉看着他们俩总感觉不是那么简单,既然他们不想说就算了,常宁看着文溪说:“给我解药,以后你做事我帮你打掩护如何?”
文溪很意外常宁会说这话:“无论我做任何事?”
常宁眼睛幽深的看着文溪说:“只要不危害我大清江山和百姓,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如何?“
文溪看了常宁半晌点头说:“好…击掌为盟,省得过后你又反悔了、”
柳涵书突然就笑了出来,常宁白了他一眼抬起手来和文溪击了三下掌后文溪看着常宁说:“我根本就没有下药,只是封印了他们的内力和武功而已,你派人把他们喊来,”
常宁从怀里掏出一个迷你版的短笛吹了下,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常宁对着他说:“去把铁鹰他们几个带来…”
黑衣人行了个礼就消失了,文溪笑看着常宁说:“这么怕我?你把暗卫打发得远远的,就不怕你出事他们来不及救你?”
柳涵书看着常宁黑如锅底的脸憋着笑,常宁不想和这女人说话,和她多说几句怕自己会被她气死就闭着眼睛坐在那等他的属下们、
文溪见常宁闭上眼睛后对着柳涵书耸耸肩膀也去柜台上又开始写写画画了、
柳涵书走到文溪身边看着她低头画着,近距离看这女人还是有点姿色的,就是脾气不太好、
文溪画了会儿抬起来头对着常宁说:“看来他们是不想要我解开封印着的武功了,他们在不来我可要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文溪话才说完门口外面就出现了常宁的属下,文溪冷哼一声就要走,常宁赶紧拦住她说:“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文溪冷哼着说:“没有你的约定我照样能成事…”文溪说完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对着楼上的冯掌柜吩咐了一声抱起秦筝就走了、
常宁看着他的属下说:“你们去刑堂自领惩罚…”常宁说完就要去追文溪,被柳涵书拦下来说:“你找得到她?”
常宁挣开柳涵书拉着的袖子说:“如果今天不找到她解开,他们几个从此怕就要废了…”
柳涵书只好放开他,让他离开柳涵书叹了口气把怀里的纸掏出来看了看,只能认命的去帮文溪找纸上画着的食材和药材、
文溪出来福源茶楼就把秦筝收回空间,施展轻功回宫去了,回到钟粹宫文溪换了衣服去空间里美美的泡了个澡穿着寝衣才出空间感觉内殿里有常宁的气息,挑了下眉从屏风后面出来看都没看坐在桌子旁的常宁,走到妆奁前对着铜镜梳起头发来、
常宁看着文溪穿着寝衣当自己不存在,就那样大大方方的坐在妆奁面前梳头发:“还请夫人高台贵手放过我那些不成器的下属,我在这先谢过了;”常宁说完向着文溪行了个礼…”
文溪对着铜镜梳头发听着常宁喊他夫人而不是慧贵人就笑了两声说:“你那下属架子太大,我可不敢帮他们解,万一哪天他们怀恨在心来刺杀我,可如何是好啊…”
常宁再三保证会好好管教下属,不会让他们对文溪造成任何不利的事,文溪用布巾擦干了头发简单的梳了个发髮头上什么都没插任何发釵,后面的头发懒得弄就那样随意的披在腰间,又去衣橱里找了套素色的宫装,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常宁嘴角翘了翘走到屏风后面把宫装换上后来到背对着自己的常宁面前说:“走吧…”
常宁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女人无视自己的去衣橱里拿宫装就知道她这是要换衣服就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常宁僵直着身子听到从身后传来这女人换衣服的声音,心跳得和往常不太一样,常宁平复了下心情,看到这女人站在自己面前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看着文溪说:“你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都会这般随便的若无其事的换衣服?”
文溪笑看着常宁说:“你算男人?最多算是个小屁孩,”文溪在现代的年龄是二十八岁,穿成瓜尔佳氏文溪也是三十多了,死的时候已经是四五十岁了,现在穿成博尔济吉特氏文惜是十七岁左右,算下来都比孝庄还要大,都可以做常宁的祖母了…
常宁看着眼前的女人居然说他是小屁孩,抓过文溪的手想给她点教训,没想到反而被文溪反手擒住,常宁的脸更黑了,文溪白了他一眼说:“去不去?不去我要休息了…”文溪说完转身就往床塌走去、
常宁赶紧说:“为何不去,我这次来就来找你的…跟上我去王府”常宁说完就先走一步了、
文溪撇了下嘴也跟着去了常宁的恭王府,文溪到恭王府房顶上的时候常宁还没到,等了会儿看到常宁出现在恭王府的大门口,直到常宁进了他自己住的院子,文溪才飞身下去、
常宁刚来到书房就看到这女人坐在他的书桌面前看着他画的丹青,常宁走过去看着她说:“动作倒是挺快,看来我这王府要多加强防卫了、”
文溪坏笑着拿着桌子上的丹青欣赏着说:“是应该要加强防卫,特别是你这王府的后院,你经常不在府里小心后院起火…”文溪说完就哈哈笑、
常宁看着文溪这嘚瑟样,心里叹了口气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先忍了等解决完正事在说,和她说话自己简直就是在找罪受、
文溪看着常宁说:“我时间有限,你最好让他们快点,过时不候…”
常宁瞪了文溪一眼后就出了书房,文溪在常宁的书房里觉得无聊铺开纸张提起毛笔用小篆字体写下胤礽的名字,文溪写完看着这两个字很是满意,想着等以后有空了在用现代画法画几张胤礽的素描像,等胤礽出生后每年都给他画一张画像做成现代的相册,文溪越想越开心拿起写好的小篆吹了吹,就听到书房外传来脚步声,赶紧把纸张叠好放进空间里拿起手边的丹青看着、
常宁带着他的下属走进书房后,他的下属们就跪在文溪前面,常宁看着文溪说:“我已经罚过他们了,你的气也应该消了吧?”
文溪闻着从这些暗卫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说:“看在你家主子的面上,这次就算了…”
文溪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点了他们几个穴道后掰开他们的下巴一人喂了颗治他们身上伤的药丸后,又解开封印他们武功的穴道后看着常宁说:“别忘了咱们的盟约…事情解决了我回去了…”文溪说完就飞身离开了、
常宁见文溪消失在原地后看着他的属下说:“以后切记不可招惹到她,否则下次我也救不了你们…”
暗卫们哪敢在招惹她呀,刚刚她给他们吃下的药丸比王府里的府医的药丸还要管用,身体上的伤口也不疼了,浑身上下舒服了不少,暗卫里其中一个对着常宁说:“主子…刚刚她给属下们吃了颗药丸,属下们在刑堂领罚过后的伤口已经不疼了…”说完把衣服脱了漏出背部给常宁看、
常宁看着暗卫背部上伤口血也不留了,细看下这些伤口根本就不像今天的新伤,常宁翘起嘴角对着他们说:“你们下去吧…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在擅自行动,那你们就回我外祖那里去吧,我这恭王府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
暗卫们被常宁的话吓得赶紧跪下说:“主子息怒…属下们在也不敢了…”暗卫们心里很是心惊,他们陪着主子一起长大的,主子从来没和他们说过这么重的话,如果主子不要他们了,他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常宁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下不为例…你们好好的思过去吧…”
暗卫们赶紧磕完头后就下去了,常宁揉着眉心坐回书桌旁看到毛笔被动过,桌子上的宣纸也被动过,常宁拿起来宣纸对着太阳看了看,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的字迹,常宁笑了笑提起笔照着字迹描写了一番后,看着这不认识的字体皱着眉毛看了好一会儿等墨迹干后卷起来收好后就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