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甲葬见虬髯如此说,一脸嘲讽并嗤笑道;“臣民?哼,哼,还在做梦~这方世界的修士现如今还有多少人尊你口中的曲王,也唯有你这个傻子还在为那朵莲花为尽忠了吧!真不知该说你是愚蠢还是愚忠。”
“这是我的选择,何须你来评价。若非木飞灭绝了曲王那一代的修士,令曲水界修士断层,后辈修士的传承参差不齐,又怎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是罪魁祸首,早晚有一天我定会手刃了他。”虬髯憎恨的反驳道。
“就你,笑话,想当年你们的曲王何等威风不还是栽在了城主手里。你的实力不过尔尔,还想对城主无礼,我今天就可以替城主除了你。”
“哈哈哈哈!
好啊,我也早看你这个半人不鬼的东西不爽了,仗着木飞看重,你就肆意进入曲水界杀戮修士,夺人血精。当真该死,杀了你,看木飞又能怎样。”
“找死!”
闻言路甲葬彻底暴怒,她最恨别人评论她的样貌,这副模样是她心里的痛,是她内心深处最难言的伤疤!每每被提及她都好像看到了她当初被活埋在坟墓里的场景。
静到不能在静的黑暗,狭小的棺材里无处不在的是她粗重的呼吸声和她的嘶吼。死神仿佛就在眼前,她就楞楞的面对着死神,眼神里是害怕,是恐惧,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死神吞噬一般。
那个时候没有人来救她,更没有人来渡她。她只是一个堕入苦海的平凡人,她挣扎不出去,更解脱不出来,所以她恨,恨这个世道,恨人心的恶毒,恨人性的残忍……
砰!
路甲葬和虬髯之间爆发出了强大的灵力波动,心之灵力如失控的气流四散蔓延。两人一阴一阳,一柔一刚,拳掌相接,十分凌厉。
此时路甲葬眼神分外凝重,与刚才对付瘦小男子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抬手之间尽是朝着虬髯的要害之处进行夺命攻击,那噬魂爪更是被她早早化出,以此来抗衡虬髯的三叉戟。
吼!
一声低吟,虬髯手持三叉戟旋身而起,那三叉戟旋转起来如钻土的机械,逼得路甲葬一时招架不住,不得不收回噬魂爪进行防御。
而虬髯此时却猛的收回三叉戟,来了一个鲤鱼翻身,将三叉戟由下至上划出一道弧形。路甲葬未料到虬髯会突然变招,一时抵挡不及,已然被虬髯划破衣服并在其大腿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混蛋!
路甲葬低骂一声,她虽然模型古怪丑陋,自称要做“大魔”。但她毕竟也是个女子,被人划破衣服漏出肌肤,让她如何不恼,怎能不怒。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哈哈哈哈”。此情此景木飞竟如臭流氓般夸赞起了路甲葬。
闻言,路甲葬那腐烂的脸上阴沉如墨,眼神之中寒光冷冽。只见她双手直接放在了腰间一扯,只听“撕拉”一声,那明黄色的衣服被她直接拽了下来,甩手一抛将她的明黄衣抛向空中,
衣化牢,牢困人
人不渡,情困身
苦人无情不信心
万般无奈自怜人
“心牢---现”
那明黄衣在空中随路甲葬的口诀驱动化作了一方明黄色的石牢,
“心牢---盖”
路甲葬口诀再出,心之灵力源源不断灌入其中,直接朝着虬髯盖了下去。
“来的好,看我劈碎了你这心牢!”
说罢,虬髯提起三叉戟集全身之灵力灌入其上,以力拔山兮之势迎上了盖下来的心牢。
寂静无声!
两者刚一接触,心牢便如泡沫一样四分五裂,消失无踪,那三叉戟就如劈在了棉花上似的,有力无处发。
虬髯思维神速,刚劈了个空,就迅速转身迎上了再度幻化出现在其身后的心牢。只是这次心牢又是再度如泡沫般轻易被撕裂,消失无踪。而如此这般,虬髯又接连数次都未曾劈到心牢的本体,虬髯心中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虽知路甲葬其名,但却不曾与其交过手。对于她的招数也只是道听途说,听过之后也不曾觉得对自己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但今日不知为何却产生了不安。
一方白纱挂天边
鸢尾三点托白娟
变幻无穷遮天际
九天揽月手中索。
月清点星纳无穷
月清点星纱--开!
只见虬髯将腰间的那方白纱取出,以双掌向上的姿势将那方白纱推向空中,而后向空中点出了三道灵力光点,那三道灵力光点于空中汇聚凝合竟化作了一朵紫盈盈的三瓣鸢尾花,在白纱下方摇曳!
虬髯瞬间将月清点星纱展开,手中丝线牵引让其漂浮于头顶上方守护着他。
月清点星纱--点星!
月清点星纱--流月!
虬髯仅仅施展出月清点星纱还不够,口中更是接连响起了口诀。那鸢尾花瓣一瓣接一瓣的飘落融入月清点星纱之中,第一瓣花化做了黑色星星,荡漾起层层水纹波浪。
第二瓣花化做了洁白如玉的月亮,月亮漂浮在黑色星星荡起的水纹波浪里。水纹波浪每荡漾一下,月亮就出现一个。如此,一个、两个、直至化成了无数颗。
“灵月入水水无形,化作流月断人命!”
这就是虬髯的最厉害的攻击绝招“流月”,一招流月出,万人难阻挡,每一个月亮都是一道攻击,无数个就是无数道攻击,
而在一旁观战的微生十四和瘦小男子则是颇为吃惊,要知道虬髯和母离蛛对战的时候都未曾将“流月”化出,身为旁观者的他们并未看出虬髯落入下风,不知他为何会这般。
“月清点星纱!”
“虬髯,我还没有把你怎么样呢!你怎么就这般害怕了。”见虬髯直接就化出了月清点星纱,路甲葬阴冷的讽刺道。
“是看你没有衣服穿所以特地化来给你遮体的,不然多尴尬!哈哈哈哈”
虬髯话虽如此,但眼神中却更加凝重了!满天的鸢尾花粉飘落,将虬髯掩在其中,远远望去,虬髯就好像身处的紫色烟雨中似的。到了他这等地步,对于吉凶有一定的感应,心里的不安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相反,心里的不安往往比招式的落入下风更可怕。
哼!嘴上逞能,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我这“心牢”你终究是要进来待上一待的。
说完那心牢便再度显现,无视虬髯的重重阻拦和防御将其直接盖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