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诗赌的是命,流光溢彩是她全身上下的力量,是她的灵力,是她的修为。
而她要对抗的是那古怪的力量,是那月之光华。
柳韵诗确定寒冰元神都对付不了的力量,绝对不是好对付的力量,可她还是要赌,赌一赌自己是否那么的不幸,想要拿到八卦盘都不可能。
一段曼舞,不过是障眼法,实则暗暗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发带之上。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乎意料的时候,柳韵诗出手了,带着全身的力量,以精神之力,操纵着发带,和那月之光华相对抗。
对抗的结果,是柳韵诗带着不甘心和不认输的精神,将那月之光华从八卦盘上驱走。
耗尽了全身的力量,柳韵诗的身体本就是不堪一击,何况月之光华在离开八卦盘时,竟是给柳韵诗那最后的一击。
虽不致命,却令得在半空中,凌然起舞,傲视天下的柳韵诗,身子遭受到了撞击,从高空中直直的坠落下来。
焰潇一瞬不瞬的盯着柳韵诗,不想错过那一丝一毫的美,在看到柳韵诗从高空中坠落而来时,焰潇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是纵身而起,朝着柳韵诗飞身去。
准确无误的从柳韵诗身旁掠过,就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中。
翩然落地当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不住的感叹了一句:这才叫神仙眷侣,这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柳韵诗的脸色很苍白,身上耗损的力量也不曾恢复,气息那样的微弱,柳韵诗却凭着最后的力量,支撑着说了一句:“好久没跳舞了,竟然站不稳了。”
这是一句谎话,焰潇如何看不出柳韵诗身体的虚弱,身上还带着伤势。
这样的话,让焰潇的心,痛了又痛。
女人,何必手这样让本王心痛的话,本王不傻,看的出你此刻的身体状况。
紧拥着柳韵诗,焰潇不曾拆穿,他绝不忍心去拆穿柳韵诗的心思,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
女人,你希望本王不担心你,那本王就将所有的担心,藏在心底,写在行动间。
绝不会说出只言片语,让你心里难受的。
“真是不小心。”焰潇轻轻的撕咬着柳韵诗的耳垂,述说着这样的话语。
“以后会小心的。”
柳韵诗轻声的应着,这是她最后的气力了,多一个字,她都无力说出口。
焰潇好似看出了柳韵诗身体的无力那般,至始至终都将柳韵诗搂在了怀里,给了她力量,给了她支撑,不让她此刻不佳的状况被人看出。
随着柳韵诗的曼舞结束,一切就都结束了。
来自魔界,抢夺八卦盘的人,也恢复了神识,知道想要强盗八卦盘,与柳韵诗和焰潇动手是占不到便宜的,和方语动手也没有胜算可言。
于是所有人,将目光都聚集在了寒的身上。
对,抓住这个小孩子,柳韵诗和焰潇就会不得已而为之的将八卦盘交出。
使了个眼色,魔界的人就齐齐移动着身形,朝着寒扑了过去,将寒团团围在了正中间。
“交出八卦盘,不然就杀了这个小孩。”
魔界的人叫嚣着。
寒听着这样威胁的话语,就是一瞬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娘亲,老爹,救救寒,寒好怕,呜呜。寒不想死,呜呜。”
寒这是在哭泣吗?
所有魔界的人,都在紧张的盯着柳韵诗和焰潇,等着他二人将八卦盘交出来。
谁都不曾注意到寒的面部表情,若是有人注意到,那一定是要气吐血的。
可焰潇和柳韵诗却因为担心儿子,齐齐的望向了儿子,也看到了儿子此刻的面部表情。
那满口的哀求,配上一脸的邪魅,冷魅的笑意,带着坏笑的焰潇。
那根本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分明是想到了好主意,盘算着如何整治这二十个敢打他寒的主意的混蛋。
焰潇当下就是配合着寒的行动:“那个小孩是谁家的,不认识,你们愿意就杀了他吧。反正八卦盘是不会给你们的。”
“呜呜,老爹好残忍,都不要寒了,呜呜。”
寒在哭泣,却是酝酿着一场极其戏弄人的好戏。
果然,在魔界众人,回头看向了寒的刹那间,寒就那样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转瞬间,寒凭借着元神的力量,来到了柳韵诗和焰潇身旁,却在离开的刹那间,在那些魔界之人身上做了手脚。
当寒站定身子时,他们的腰带就断裂了开来,从他们的腰间脱落,接着脱落的是裤子……
看着这些人的狼狈相,寒就是天真烂漫的大笑了起来,笑够了才是带着趾高气扬的意味说着:“你们着群笨蛋,笨死了,笨死了。也不看看寒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们也敢劫持寒?丢人丢人,大庭广众下,就脱裤子,真不嫌丢人。”
在魔界闭关入魔的罗刹,派人来抢八卦盘时,自然不忘在魔界督战。
可在魔界督战的他,险些被方才发生的一切气死。
虽然柳韵诗在空中舞动的身子,已经彻底的刺激罗刹身体上的全部欲望,他看柳韵诗看的出神,甚至连八卦盘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罗刹满脑子间冒出的都是那些香艳的画面,都是考虑着入魔后如何将焰潇击杀,如何将柳韵诗撸劫到魔界。
自然到了魔界以后,柳韵诗便是自己床底间的玩物,随便自己玩弄,知道玩够了,玩残了,便将她丢弃。
罗刹允许自己这样意淫着柳韵诗,因为他觉得他有资格,他是高高在上的魔界之主。
可他的手下,却没有这样的资格。
他们只是替他办事卖命的人,他们不该为美色所诱惑,他们该做到是老老实实的把八卦盘给抢到手。
可这些人,居然被柳韵诗的倾城倾国的身子所吸引,忘记了他们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脑海里,大概也像自己那般,对着柳韵诗想入非非了。
这才是罗刹所最不能容忍的。
杀鸡儆猴,罗刹毫不犹豫的出手了,瞬息间那二十余人的魔界之徒,就已经立死当场。
这次轮到寒诧异了,“寒分明没有杀人,他们怎么会……”
柳韵诗,焰潇和方语看到得明白,这二十余人是死在了别人的手中,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刹。
方语在人死后,第一时间聚集到了柳韵诗的身旁,形成了一个圆圈,随时应对着罗刹的突然到来。
罗刹在魔界发出了奸狞的笑声,声音透过他划破的空间缝隙,传入了妖界,传入了柳韵诗,焰潇,方语和寒的耳中。
“本座不过处死犯错的手下,你四人何须如此这般的大惊小怪。”
寒在心里嘟囔着:寒才没有大惊小怪呢,寒才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寒撇着嘴,就在想,自己要长大,长大了一定替娘亲诛杀这个混蛋,为干爹报仇,替北雨姨娘报仇,还要替娘亲出气。
比谁更有帝王之范吗?
焰潇笑了,罗刹凭什么比得过自己,自己已经做了千余年的妖界之王,而他罗刹,不过是小人得势了几天而已。
“那本王可要谢谢你了,罗刹,我妖界的叛徒。”焰潇加重了语气,强调着罗刹的身份。
罗刹的脸色很是不好看,若非现在自己必须闭关修炼,正在入魔之时,他定然会冲出来,将这个焰潇好好修理一顿,看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张狂的说自己。
做不到这一点,罗刹只能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替自己开脱:“英雄不问出身。”
说着,罗刹又转变了话题:“你到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要谢谢本座的。”
柳韵诗的嘴角微微牵动,这本座二字他罗刹也能说的出口,还能说得这样的顺口。
他难道也不想想,他此刻的位置是从谁那里得来的,又是害了谁的性命,才得以成为新的魔界之主。
当真是张狂无比,当日的邪王便是瞎了眼,居然就会了罗刹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白眼狼,难怪狼族的人会在千年前背叛焰潇,原来是应了那句俗话。
柳韵诗的思绪飘得有些远了,却被焰潇的一句话给拉了回来。
“本王要谢谢你,替本王除去了这几个眼中钉。要知道,他们敢来抢八卦盘,便是本王的敌人,本王定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妖界。更重要的是,他们方才居然看到了本王女人最美的一面,单凭这样的罪行,他们就都该死,也必须得死。可你却替本王出手,杀了他们,你说本王如何能不感谢你这个曾经的狗奴才呢?”
焰潇的言语比罗刹的更尖酸,更能羞辱人。
柳韵诗将十分赞许的目光,投给了柳韵诗,那意思是在说:焰潇,你说的真好。
焰潇回了柳韵诗一个:你的意思我都懂的笑傲荣。
罗刹气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不仅因为焰潇的羞辱之语,更因为焰潇和柳韵诗之间的亲密。
再开口时,却是仗着入魔之人的修为高强,十分嚣张的同焰潇叫嚣着:“焰潇,你给本座听好了。你的女人,本座看上了。本座早晚会杀了你,将她搞到手,将她搞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