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昶站起身:“更何况有些败类为了金钱权势,不惜勾结这里的土著超能力者。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替你负重前行!我很喜欢这句话,我们也要做这样的人!”
王冲仰头看着张清昶,阳光透过云霞照在他身上,仿佛一层金身。他知道自己忘不了这一天,他第一次发现张清昶这个不靠谱的人居然有这么伟大的一面。
每个小人物也有自己的伟大!
王冲站起身,笑着说:“我休息好了,继续训练!”
张清昶翻个白眼:“训练个屁,和你说了多长时间了?今天不打猎了?你喝西北风啊!”
王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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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浦很狼狈,他顾不得身上的划伤,紧紧握着手里的骨刀,这是他从走商那里换来的。他咽口口水,看着十几米外,站在一块空地上的吕珙。
吕珙面前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只是盘着就有一个房间那么大,身子有澡盆那么粗!阿郎趴在一边,嘴里不停有鲜血冒出,腰上有个明显的凹陷。
吕珙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隔得太远,吕珙的声音又小,李云浦听不清。李云浦心里挣扎着,是不是要逃走?
吕珙带人到了这里就被这条巨蟒袭击,随行的二十多人顷刻间就死伤一半多,剩下的也大都逃散,只剩下李云浦和两个喽啰。
李云浦没有第一时间逃走是因为他知道李云浦的一个秘密。别人都以为吕珙的超能力是和狼沟通,李云浦却见过吕珙和兔子沟通。
正是因为李云浦抱着万一的希望,他才没有逃走,而是拼命护着吕珙逃过了巨蟒的突袭。别的人四散逃窜,他还让吕珙先走,自己断后。吕珙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大喝道:“让我说几句话,说完你要吃我,我就让你吃!”
巨蟒居然听懂了,盘在吕珙面前,吕珙看下李云浦,对巨蟒说:“我要说的计划关系你我的复仇,我让其他人离远点,可以吧?”
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巨蟒交流的,李云浦等三人就被巨蟒一尾巴甩的远远的。
李云浦很激动,若是吕珙真的能收服这条巨蟒,那可就抱住大腿了。
吕珙和巨蟒交流了十几分钟,巨蟒散开盘着的身子,开始绕着吕珙转,突然转头,把死伤的那些人统统吞进肚子。它巨大的蛇头从李云浦身前摆过,李云浦都能闻到它嘴里的臭味。
李云浦一动不动,直到巨蟒转过身,才松了口气,小声喊:“珙爷,您怎么样了?”
吕珙走到阿郎身边,抚摸着阿郎。如果不是阿郎反应快,怕是巨蟒袭击他们的第一时间,他就死了。吕珙回头向着巨蟒说:“我的伙伴受伤了,很重,需要治疗,延迟出发时间。”
巨蟒斜对着他的头一摆,就到了吕珙面前,蛇嘴微张,芯子在吕珙脸上划过。吕珙带着怒气说:“这是你造成的,你要负责,至少你要给我们时间疗伤!”
巨蟒身子往后一躬,嘴一张,一股水喷出,包裹着阿郎,吕珙目眦尽裂:“阿郎!!”
阿郎嗷呜的叫了几声,吕珙才知道误会了,看着巨蟒沉声说:“谢谢!”
吕珙向着李云浦皱眉喊道:“你们死人啊!收拾东西,等会继续赶路!”
李云浦三人如梦初醒,李云浦往那两个喽啰屁股上踢了两脚:“马德,赶紧的!”
自己颠颠的跑到吕珙身边,哈着腰说:“关键时候还是看珙爷,您可把我吓死了!”
想到关键时刻,李云浦也没掉链子,吕珙脸色缓和了很多:“你不错,也不枉我栽培你。”
“那是,我是您提拔的,我再没良心,也不能把您扔下不管啊!”李云浦说着眼眶就红了。
吕珙轻轻拍了他一下:“行了行了,多大人了,还流马尿!”
李云浦擦拭着眼睛:“这鬼地方,我还能有什么指望,无非是怕死不敢自杀。也就是跟了您,我自个给自个找个指望。”
“你,你怎么这么傻!”吕珙被他说的动了情,长吁一口气:“你放心!我、我一定带你回地球!”
犹豫了下,又说:“就算回不去,咱们也要活的好好的!”
李云浦点头:“嗯,我听珙爷的!”
等剩下的两个喽啰收拾好七零八落的东西,水球里的阿郎居然痊愈了!吕珙带着三个人,一匹狼和一条巨蟒上路了。
李云浦看着天问道:“珙爷,咱们这方向对吗?”
吕珙不像平时那么少言寡语:“从渡河点到那个小聚集地再到这里,基本是一条线,咱们就按这条路搜索就行了。”
李云浦嘿嘿笑着:“那叫阿郎帮忙找找不行吗?”
吕珙摇头:“时间太久,又被火烧过,哪里还有什么遗留的气味。”
走了会儿,树木逐渐稀少,吕珙恍然大悟的说:“难怪,原来他们一直是走的森林边缘!”
李云浦又凑近了说:“珙爷,天不早了,这烧过的地方食物也不好找,咱们得早点扎营。”
“嗯。”
李云浦看吕珙点头,回头对喽啰说:“找个地方,扎营。”
晚上,李云浦拿着烤好的肉,找到独自坐在一边的吕珙:“珙爷,您老吃肉干,也不是事儿,这是我亲手烤的,您吃这个吧。”
吕珙看了他半天,冷冷的不说话,李云浦被看的冷汗直冒,讪讪的说:“那,那我回去了。”
吕珙伸手拿过烤肉,咬了一口,缓缓的咀嚼,咽下后才抬头说:“你也坐。”
李云浦坐在离吕珙有一米多的地方,吕珙看了就笑:“你别怪我,我有洁癖,到了天界已经好很多了。”
李云浦附和的说:“嘿,我哪敢怪您啊,就说我吧,在地球也算个小老板,不敢说多干净,可也不脏吧。到了这,唉!”
吕珙笑笑:“你不是问我问什么一定要追杀纪曼荷嘛,我告诉你,因为她该死!”
李云浦心里砰砰跳,这是吕珙真的把他当心腹的表现还是试探?他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爷,要是不方便,您就别说了,反正我只要能跟着您就成!”
吕珙摇摇头,看着远方起伏的地平线:“有些话憋的久了,其实也想和人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