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的房间的装饰比较简单,她本人也不喜欢太过于奢侈的装饰。隔着一帘帘帷幕,白清竹用丝线系于夏凝的手腕,老僧入定般把着脉。时间越长,白清竹眸中的沉重越深。
良久,白清竹收起丝线,隔了那么帷幕对夏凝一笑,“夏小姐不必担心。”又转身对明枳玉说,“让夏致松把府上的名医都遣散了吧,就老……本公子一人就行了。至于那些一等丫鬟也散一半下去,人多不是好事。夏小姐也需要多走动走动锻炼锻炼。”
白清竹收拾好之后,与白盛榆一起出去了。
明枳玉蹙眉,安抚夏凝睡下,夏凝不依“不嘛,阿玉,我睡了很长时间呢。好阿玉,阿玉~”明枳玉拍拍她的手背,“过几日带你上街可好。”对待夏凝明枳玉可以说是用尽了三辈子的温柔,夏凝不满的嘟起嘴,“哼。”
“阿凝,阿凝最好了是不是。”明枳玉哄了半天,夏凝才软下性子,“好吧。不过说好了,过几日带我上街。”看着夏凝眸中的狡黠,明枳玉无奈的笑笑,“好。”
“哈~正好我也困了。”夏凝揉揉眼,躺下,“阿玉,不许骗我。”
“不骗你。”
待夏凝睡下,出去寻找等待半天的二白。
“噗——”夏凝突然起身吐了一口鲜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无奈地苦笑。
“白公子。”明枳玉找到白清竹也不废话,“有没有办法。”白清竹随意地倚靠着一根柱子,“好歹大半辈子是在宅府里度过的,这种现象倒也不稀奇,只是难为你一片苦心了。”
“什么意思。“明枳玉眉一冷,白清竹却嗤地笑了出来,”需要老夫说的很清楚吗?“
“那女娃是中了蛊的。那蛊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白清竹话音刚落,明枳玉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凌厉而又冷冽,肃杀之气令二白十分惊诧,这根本不像一个十七岁女子会有的气场。她只是站在原地,眼眸却逐渐冰封千里、万江冰雪双唇紧抿侧与两旁的手紧握成拳。蓦地,明枳玉突然转身离开,二白感觉情况不妙,迅疾地跟上去。
白盛榆暗叹,她讨厌像他这样的出自宅府之人不无原因。
明枳玉用了轻功,速度极快,待二白找到明枳玉时,她正拿着沁雪剑,剑尖指向躺在地上抖成筛子的一群。
“明小姐,不得杀人。”白盛榆上前想要将沁雪剑夺下来。明枳玉冷冷地瞪着他,“放手!本教主今天要杀了这一群腌臜杂碎!”
“明小姐,他可是夏小姐的父亲啊!”白盛榆急急阻止,明枳玉冷哼一声,“白公子,你不是想要沁雪剑吗,今日本教主就教教你这沁雪剑怎么用!”
“不必了。”白清竹藏在面具后面的脸微微一笑,“明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夏小姐还要依仗夏家主呢。”
明枳玉咬了咬牙,无奈地放下剑。把剑扔给白盛榆。
“教,教主啊。”夏致松颤颤巍巍地在下人搀扶下起身坐直,“不,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不说还好,他一提明枳玉的火气又上来了,夺过白盛榆手中的剑单手一翻,一道剑气直接将他坐下的椅子切断。
夏致松大概明白了什么,暗地里气得慌。夏凝那死丫头的事估计被她知道了。那蛊可是珍稀得很,迄今为止才被发现,不得不说明枳玉还是有些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