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刘氏张了张嘴,想说姜公子对你有意思。但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了回去。月白既然不知道王爷对她的心思,那她最好不要说。
这样,不止对家里好,对月白更好。王爷可是陛下的亲弟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后,王爷的女人势必会很多。如果月白和王爷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娘,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姜月白很是不解,“出了什么事,娘与我说,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娘这样,我着实很担心。”
姜刘氏捏着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没什么。娘是担心,那姜公子发现了什么。姜公子送来这么多珍贵东西,是为了什么?”
“我之前帮过姜九一个忙,他感谢我的。”娘真正的担心的,并不是这个,“我问过卫老了。卫老说,是因为现在的局势,姜九想收我为己用,帮助天汉朝。”
“那就好。”姜刘氏抬手轻轻摸了摸姜月白的脸,满眼的慈爱,“月白,娘这辈子,已经不奢望伸冤了。你外公外婆他们知道了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不会怪我们的。”
“娘,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会帮外公外婆他们伸冤的。”她不想娘背负这个冤屈一辈子,心里对不起外公外婆他们,痛苦自责。
等她的势力足够强大了,会有这一天的。
姜刘氏轻轻摇了摇头,眼眶噙着泪,笑的苦涩,“月白,娘这辈子没有别的心愿,只希望我们这个家平平安安的。至于什么富贵,娘不想。”
“娘,你别担心。”姜月白伸手握住姜刘氏的手,“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不会带来任何麻烦和危险的。”
“好,娘相信你。”她想好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被人发现了真实身份,她会自尽的。她想,她自尽了,家人至少不会丢了性命。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
姜月白知晓,外公外婆的冤屈一直是自己娘的心病。这心病不除,时日久了,娘会病倒的。
心病还需心药医。
“娘,你要想着,我们还有这么长的时日。总有一天,我们能为外公外婆伸冤的。外公一生为国为民,老天也会帮我们的。只不过是,时机未到。”
“再说了,娘不是还有我吗。当今陛下并不是昏君,当年之事,他有可能是受奸人蒙蔽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娘太过于自责,她得往好的方面说。否则,娘越陷越深,可是会很麻烦的。
姜刘氏嗯了一声,幽幽的叹了口气,“娘知道。只不过这血海深仇,娘没办法忘记。在梦里总会是梦见你外公外婆他们被人砍头的那一幕,心里越发的难过。”
“当初,如果我没有被人救,现在已是一堆白骨了。”有时候她想,她宁愿与爹娘一起死,总好过现在这般难过自责又无能无力为爹娘伸冤的煎熬着。
“娘,按理说,你与外公他们皆是死囚,谁会救你?”没人敢冒着满门被砍头的危险而救娘的,“且还是,只救了娘你一人。娘,外公外婆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姜月白拿出自己的绣帕,帮姜刘氏擦了擦眼泪。她这娘,眼泪说来就来,完全像水龙头一样。
她真的是无比佩服娘这一点。要她哭,比登天还难。
姜刘氏点了下头,“你外公虽说有两房小妾,但她们并无孩子出生。你外公这是为了防止内宅不安,才这般做的。”
“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当年救我的是一个暗卫,我并不知道是这个暗卫的主人是谁。我被救的时候,你外公告诉我,从此隐姓埋名的活下去,也不要想着为你外公他们伸冤。”
“不过,当时天牢里没有一个人阻止这个暗卫。”月白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至今她还不知道救命恩人是谁。
姜月白眼眸一眯,在天牢救一个死囚犯,不会没人知道。再是武功高强之人,那可是天牢,专门关押死囚犯和重刑犯的地方,防备可是非常严密的。然而,娘被救却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只凭一个暗卫。
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敢违抗当今陛下的命令,且又不被阻拦的,只能是皇族之人,还是有着实权,实权很大的皇族之人。
“娘,十多年前,当今陛下刚登基不久吧?”
“十多年前,当今陛下刚登基没两年,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在皇家,几岁的孩子玩弄阴谋诡计像吃饭一样简单。
姜月白嗯了一声,“娘,才登基的新皇,势必有一番豪情壮志,难免冲动了一点。像外公这种被冤枉的罪名,是每个皇帝最不能容忍的。”
才登基的新皇,也是最容易被利用的。
皇族之人,又是继承皇位之人,心气儿肯定高,是绝不会容忍一切他认为不该有的事。只要别人稍加利用,那人便可达成很多的目的。
“月白你说,当初救我的人,会是谁?如果能知道是谁,娘想找个机会感谢他。”不管当初当今陛下是被人利用也好,还是被欺骗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再挽回。
“皇族之人。”姜月白笃定道,“娘,当初你与外公他们是死囚,且关在天牢,又是当今陛下下的圣旨。除了皇族之人,谁有这个胆子违抗圣旨,牵连自己。”
姜刘氏抿了唇,缓缓的点了下头。“按你这般说,只有当今的霖亲王。霖亲王乃是陛下一母同胞的胞弟,手握二十万大军,深得陛下信任。陛下很是宠爱霖亲王,纵容着王爷的性子。陛下是真心疼爱王爷,没有一丝一毫的猜忌。”
“救娘这个人,是深得皇帝信任,能在救了娘之后安全脱身,被皇帝知晓还不会被责罚之人。娘心里可想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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