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翰闻言,蹭的一下站起来,满脸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王爷……莫不是在开玩笑?!”
陛下竟是答应了王爷娶月白为妻?!
这……这……这是他今年听到过最为惊悚的话了。
“姜翊翰,我当初也被吓傻了。”夜子枫双手一摊,“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陛下为何会同意。”
“虽说姜月白极为聪慧,能帮得了天汉朝,可陛下也不至于答应啊。但流觞是不会拿这种事来说谎的。”
“我并未开玩笑。”雪流觞自是明白姜翊翰为何这般震惊,“皇兄之所以答应,是看出了月白的不凡之处。再则,是因为我想娶月白为妻。”
姜翊翰愣愣的坐了下来,仍旧是没办法相信。
真是,太令人无法相信了。
“王爷,我们一家人希望月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姜翊翰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属于条件反射的拒绝,“王爷的身份,不适合月白。以后王爷势必会妻妾成群,这种日子不适合月白。”
“家妹不是一般的女子,是一只翱翔在天空的幼鹰,需要广阔的天空成长。后宅,会毁了家妹的。”
如若王爷强娶,他家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这该如何是好?
“我没想过再有月白以外的任何女人。”雪流觞说道,“我本就厌恶女子,只有月白对我而言是不同的。”
夜子枫既意外也不意外。流觞对京城这些闺阁千金,是相当厌恶的。除了姜月白,其她的女子对流觞来说都是一样的。
就是不知,以后会不会依旧是这样。
姜翊翰今日受到的冲击太大,头脑根本没办法正常运转。
他实在是不知该再说什么,又该如何做。
“王爷,草民身体不适,先离开了。”姜翊翰起身行了一礼,“请王爷与夜公子自便。”
他说完,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流觞,你吓坏姜翊翰了。”夜子枫很是不地道的笑着,“只怕从今往后,姜翊翰会躲着你不说,还会让姜月白躲着你。”
就像之前他那样。
雪流觞睨了眼夜子枫,“看来你之前被这样对待过。”
夜子枫一噎,流觞还真是一语中的。
“我提前与翊翰大哥说一声,对我以后行事是有好处的。”
夜子枫自是明白,流觞与姜翊翰说了,以后流觞做什么姜翊翰也不会太过于震惊。
翌日卯时(早上5点——7点)三刻,雪流觞和夜子枫来到了姜家在京城的宅子。
姜翊翰本是打算一大早天未亮启程,避开雪流觞和夜子枫。何曾想,根本没能避开。
“王爷,夜公子。”他行了一礼,紧锁眉头,颇有些烦躁和恼怒,却发出不出来不说,还不能表现出来。
雪流觞和夜子枫哪里没感受到姜翊翰烦躁与恼怒。
“翊翰大哥,我这里有良驹。”雪流觞说道,“翊翰大哥拿我当普通人对待便是。如若翊翰大哥这般,我宁愿我没有告诉翊翰大哥我的身份。”
“谢王爷。”一晚上的时日,他仍未从昨日的震惊中完全反应过来。他相信,王爷说的是真的。
这种事,王爷没必要哄骗他。
哄骗了他,对王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雪流觞也清楚,一时半刻是改变不了姜翊翰的想法的。
他得慢慢来。
“翊翰大哥先走,我与子枫要走另外一条路,以免引人注目。”
“好。”
雪流觞离京,自是受到各方的注意,不少世家均派出人打探雪流觞的动向。
特别是黄府。
雪流觞和夜子枫往西北的方向走,走了约莫半日,甩掉了跟着的人,才追上了姜翊翰。
那些打探的人,见雪流觞是往西北的方向走,便回去禀告了。
黄府的书房,黄振雄与黄玲玲坐在椅子里。
“爹,我不太相信王爷会又去边关。”她怀疑,王爷是去其他的地方,故意用前去西北迷惑他们,“王爷身边,跟着夜子枫。如若王爷真是前去西北,怎会带着夜子枫。”
黄振雄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是与不是,暂时我们都不能做什么。盯着我们的人太多,陛下又想对我们出手。玲玲,告诉你大哥。如若他再敢出去胡来,我打断他的腿。”
“是,爹。”陛下想收拾了丞相府,不是一日两日。
如若不是爹这些年小心谨慎,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只怕早已出事。
只要她能嫁给王爷,一切皆不是问题。
整个天下,只有她才能嫁给王爷,成为王爷的正妃。
雪流觞,姜翊翰和夜子枫回到姜家村事,已是戌时(晚上7点——9点)末。雪流觞与夜子枫回了雪流觞在姜家村的宅子,姜翊翰和王一回了家。
姜翊翰回来,姜家人自是欢喜。
不过因着时辰晚,姜家人并未多做什么,只是看了看姜翊翰。
姜翊翰洗漱,用过晚饭之后,便休息了。
姜月白刚打算上床休息,忽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顿时脸就黑了,“王爷这般夜闯女子闺房,怕是不好吧?”
特么的,雪流觞怎会来?
雪流觞出现在姜月白的面前,眼含温柔的情意,“你十六岁的过生儿,我来给你庆生。”
短短时日未见月白,他想月白想得快发疯了。
如若不是这般多的麻烦和危机没有解决,他早已回到月白身边了。
“这是送你的生辰礼物。”雪流觞把手里的玉盒递给姜月白,“我知晓你不想要那些名贵的东西,这是我自己做的。”
姜月白眼皮一跳,雪流觞亲手给她做的生辰礼物?!
这不是送礼,是送惊吓的吧。
“王爷抬爱了。这般贵重的礼物,民女承受不起,还请王爷收回去。”
雪流觞拉起姜月白的手,把玉盒放在她的手里,“全天下,只有你才能收得起我亲手做的东西。”
他很想不松手月白的手,但又不得不松开,以免惹了月白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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