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白瞧了眼姜刘氏离开的背影,娘对外公的事,是又恨又怨又于心难安。
恨皇帝没有查清楚便诛了外公九族,怨自己当时没有陪着外公他们一起死,所以才会于心难安。
如若娘不是嫁入了农户家,只怕早因心病而丢了性命。
外公的事,得尽快解决好。
棋牌室开业,姜月白自是要去看看的。不过,她并未到棋牌室,而是找了个棋牌室对面的茶楼,坐在雅间靠窗的位置,一边喝着茶,一边查看棋牌室的情况。
青翠坐在姜月白的对面,剥着花生吃,“姑娘,我们家还出新的吃食吗?”
姜月白眼含笑意的瞥了眼青翠,“你这般贪吃,小心嫁不出去。我瞧着,你可是长胖了不少。”
青翠闻言,颇为恼羞的跺了跺脚,“姑娘就知道打趣我。长胖便长胖呗。嫁人什么,随缘。”
“你觉得乔达如何?”
姜月白听到放鞭炮的声音,偏头看向棋牌室。
棋牌室开业,有不少在悠闲庄园玩过的人来玩,也有不少好奇的人皆是来看。
木掌柜带着伙计在门口招待客人,说着棋牌室是做什么用的,还说了棋牌如何如何有趣。
“姑娘是想当媒人?”青翠想象了一下姜月白当媒人的场景,浑身一个冷颤,使劲摇了摇头,难以置信,“姑娘当媒人,简直是吓出我一身冷汗。”
姜月白失笑,她当媒人,有这么可怕吗?
“我瞧着乔达不错。虽说乔达岁数大了点,但岁数大点会照顾人。再则,乔达品性不错。你觉得如何?”
青翠羞红了脸,“姑娘,你就别说好不好?我快羞死了。”
“你这丫头。”姜月白瞧见棋牌室的客人不少,心情好了很多,“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是你一辈子重要,还是害羞重要?”
如若青翠不是她的贴身侍婢,她是根本不会操这个闲心。
青翠嘟着嘴哼了哼,声音小了下来,“我当然知晓是一辈子重要。姑娘,你能别拿我当你么。除了姑娘外,任哪个女子被人问到这种事,都会害羞的。”
“乔达人是不错,但姑娘也不能剃头担子一头热呀,得问问人家乔达的意思。”
姜月白面染笑意的点了下头,“这是自然。你放心,我会帮你问问乔达的意思。”
青翠哪里还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赶忙偏头看向棋牌室的方向,换了个话题,“姑娘,棋牌室开业,生意似乎挺好的。”
姜月白也知晓青翠害羞,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今日不过是开业,有不少的人来凑热闹。得等上一个月,才知这棋牌室的生意好不好。”
古代没什么好玩的,她这个棋牌室的生意不会不好。
“姑娘,你说会不会有人烂赌啊?”
“这是肯定的。”她开棋牌室便知会有人烂赌,“赌不赌,全看一个人心性。如果有人心生贪恋,意图通过赌博来赚钱……”
“青翠,赌徒有几个富有的?”
青翠仔细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极少极少。一般的赌徒,都是输得倾家荡产。富有的,也是那些开赌坊的老板。”
“姑娘,我担心的是,那些赌徒赌输了银钱,会来闹事。”
“无碍。在南镇,谁不知我与谭家,聚湘楼和林家有些关系,没人会这般大胆来闹事。再则,我哥哥与谭薇安成亲,谭家便成了我们家的靠山,那些人更是不敢闹事。”
“即便是闹,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
青翠明白的哦了一声,姑娘说的也是。在南镇,没谁会傻到这种地步,来招惹姑娘。
一个时辰后,姜月白看棋牌室的开业不错,带着青翠离开了茶楼。
姜月白刚打算到老铺子看看,一个女人朝她冲了过来。
这个女人披头散发,外衣未穿,衣服脏兮兮的,和疯女人没有区别。她冲得非常快,双手成爪状,口中骂着极为难听的话。
“姜月白你个贱女人,我要弄死你,我要将你送到乞丐窝,千人枕万人骑。你个贱女人,你个贱女人。”
这个女人来的非常突然,又是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青翠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个女人已经冲到了姜月白的面前。
姜月白却是反应了过来,且很是冷静,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害怕。她抬起右脚,一个旋转踢,踢飞了冲过来的女人。
“啊!”女人惨叫一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青翠赶忙把姜月白护在身后,吓得心惊肉跳,“姑娘,你没事吧?”
好在是姑娘反应迅速,否则姑娘可就出事了。
周围的行人见状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这个疯女人,突然喊叫着冲向那位姑娘。”
“应该是发疯病了吧。”
“我没事。”姜月白睨了眼爬起来的女人,“丁老二办事不利。”
“什么?”青翠先是没听明白,随即反应了过来,伸手指着对面的女人,声音拔高了些许,“姑娘,你说这女人是方朵儿?”
“姜月白你个贱女人,我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方朵儿恶狠狠的吼道,却不敢再扑过来,怨毒的盯着姜月白。
姜月白嗯了一声,“除了方朵儿,还有谁这般恨不得我死?听声音,也听出来了。”
青翠的后脑勺滑下一大滴冷汗,“……姑娘,你别拿其他人都当你好么?别家的姑娘,遇到这种事,早吓得花容失色了,哪里还会这般冷静的分析。”
她家姑娘与别家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应该说,她家的姑娘,不像个姑娘。
姜月白轻扯了一下唇角,青翠这是在赞扬她呢,还是在嘲讽她呢?
“姑娘,这方朵儿该如何处置?”
“我们带她回去找丁老二。”她可不想再出一个张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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