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刘氏这下懂了,“的确,不说京城,便是这些地方也是如此。可是,京城这般大,查起来可是大海捞针。”
“娘,京城有那些富贵人家住,却不是当官会住的地方?”
“娘给你写下来。”姜刘氏起身来到书桌前坐下,写了下来,“只有这三个地方。”
她把写好的纸递给姜月白,“京城对每个地方的管理很严。士农工商,住的地方不同,不能随意。像夜家不同一点,因为夜家有个女儿在宫里,再加上是皇商,所以住在官宦人家的地方。再则,京城的宅院太贵,一般人是买不起的。”
姜月白看了看,记了下来,“娘。剩下的事交给我。”
或许,她可以双管齐下。
“月白,你小心一点。”姜刘氏很是担心,“宁守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抓住把柄,足见他有多厉害。”
“娘,宁守一个人可做不了这些。如果宁守真是陷害外公之人,他一个人可策划不了这么大的阴谋。”
“这倒是。通敌叛国,得有详细的计划,制造证据,还得找人模仿你外公的笔迹。”
“好了娘,你去休息吧,我再想会儿要如何做。有事,我会与娘说的。”
“你别太晚睡。”
“娘,我知道。”
姜月白送了姜刘氏离开后,回到书桌前坐下,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
“宁守……妻妾……外室……儿孙……亲戚……”
宁守是正二品大员,势必掌控着宁家的一切。
宁家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家族。一个大家族里,各种矛盾自是不少。
宁守的兄弟,想从宁守手里拿到掌家的权利,妾室想扳倒正妻,子女间争斗不断。
再来个外室……,如果闹开了,会很好看。
但在这之前,她要清楚宁家的内部情况,知道有哪些人,她才好下手。
只能先查清楚宁家的内部情况。
时隔多年,娘是不清楚宁家现在的情况,卫老又不理这些。
至于雪流觞,她不可能问他的。
姜月白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吐出一口浊气,“真是,没有势力,寸步难行。”
她不是没想过买很多人,慢慢训练。但她家的情况,毕竟不一般。
如果出事,这些人也可能会成为害她家之人。
所以,她才只买了这么点人。这些人,胜在忠心。即使她家出事,这些人也不会落井下石。
暂时先这样,等她想出好办法再说。
姜刘氏离开姜月白的房间后,来到了后院。
后院里,姜家人都在,温元夫妻和卫亭不在。
“可问清楚了?”姜大壮急急忙忙的问道,“月白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姜刘氏找了根凳子坐下,“也不是什么难事,是月白想的新玩意,遇到了点麻烦。我是帮不上忙,也只能月白一个人想了。”
姜家人并未怀疑姜刘氏的话。
“这样啊。”姜安抽了口旱烟,“要我说,家里赚钱的够多了,用不着再想了。”
“要不和妹妹说说?”姜翊翰说道,“妹妹总这般累,不是个办法。”
“月白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多说也没用。”姜刘氏说道,“我们多帮衬点。”
“成。”
科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御书房里,雪流靖坐在龙椅上查看前几名的试卷。
“你们都下去。”
“是,陛下。”除了郝公公以外的宫人,全退了出去,并关上了御书房的殿门。
“郝公公,姜翊翰的试卷在哪儿?”雪流靖问道。
“陛下,最上面一份便是姜公子的。”郝公公伸手指了下。
雪流靖拿起姜翊翰写得试卷看了看,眉头一挑,“郝公公可看过了?”
“陛下,老奴看过了。”
“郝公公认为姜翊翰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这份试卷,太过于普通。但,文笔之间潜藏的锋利,隐隐可见。
“陛下,故意为之。”郝公公说道,“监考的几位大人说,姜公子的笔锋很是不一般,且太过于普通,反倒有种故意为之的感觉。”
“老奴曾查过。姜公子不仅在温先生名下学习,也被姜姑娘教导。再是愚钝的人,也不会这般。”
“故意为之……,朕可真是弄不明白姜月白的用意了。姜翊翰今年十七?”
“陛下好记性。姜公子十二月的生辰,满十八。”
“郝公公,你说姜月白到底是何意,让姜翊翰藏起自己的才华?”如若是姜翊翰岁数太小,这次科考也得为姜翊翰造势,好为下次做准备。
“陛下,老奴猜不透。姜姑娘实在是太聪慧,有点近妖,老奴实在不知姜姑娘的打算。”
他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未见过姜姑娘这般聪慧的女子。
“不聪慧近妖,能吸引流觞那冷清的家伙。”雪流靖笑了笑,“没瞧见流觞为了姜月白,跟那陷入爱情的毛头小子一样吗。”
郝公公没有接话。所谓一物降一物,便是王爷和姜姑娘。
“流觞到西北去了?”
“是的陛下,按照路程,应该还有半个月到。”
雪流靖点了下头,流觞的用意他明白,“朕听闻,流觞在查程丞相的事?”
郝公公心惊了一下,心思快速的转动了起来,“陛下,似乎是。”
程丞相可是一个忌讳,没人敢提。
雪流靖睨了眼郝公公,“你这个老东西,和朕打马虎眼。流觞再是私底下在查,朕也知道。”
郝公公,“……是,陛下。”
当年王爷私自救了程丞相的女儿,可是被陛下打了板子的。
陛下对王爷那可是亦父亦兄,陛下万分疼爱王爷,平日里都舍不得说句重话,王爷要什么陛下一个字也不会说。
那次,陛下竟是杖责了王爷,可见陛下有多生气。
“你说,程丞相的女儿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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