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一听,顿时无语,这还不叫引人注意?
“那将军,你还是把头盔戴上的好,免得被人认出来了。”副将无奈道。
“放心,就算有人认出我,也不敢认啊。”
然而嘴上这样说,路黎还是把头盔戴上了。
一直到宫门口,皇帝亲自出来迎接,路黎下马,走到皇帝面前,不由得看了眼皇帝身边的祝连枝。
“参见皇上。”
在祝连枝的紧张中,路黎总算是没表现的太明显。
皇帝对路黎似乎很看重,亲自来接就算了,还上前扶起了路黎。
“大将军如今为国家打了胜仗,保的国泰民安,朕甚是欣慰啊!”
“为国效力,为皇上守住这江山,乃臣职责。”路黎站起身,忽一抱拳。
之前路黎独自进京时,穿的是一身黑色衣服,如今却一身战甲,随便一个动作都能发出铁片撞击的声音。
“哈哈哈,好!”皇帝看着路黎,满眼都是喜爱和欣赏,“朕已为你设下宫宴,专门为尔等接风洗尘,快快进宫吧。”
祝连枝自觉的往旁边退了退,什么接风洗尘,这恐怕是早就设计好的鸿门宴吧。
路黎率先跟皇帝往宫里走去,祝连枝跟在旁边,走着走着一个身影突然跟了过来。
“尚书大人,一切安好。”祝连枝扭头看去,见是方悯生,便心下了然。
第一个暗器,是在从宫门口到宫宴大殿的的路上,祝连枝一边走一边注意着。
终于,在快到暗器处时,皇帝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过来,对皇帝耳语了几句。
皇帝原本堆满了笑意的脸瞬间沉下,大声呵斥道:“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
太监立即跪下,身体畏畏缩缩,不敢说一句话。
“今日大将军凯旋,你们出了这种乱子,叫朕如何……”
就在皇帝训斥那太监时,路黎突然扭头看了祝连枝一眼。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路黎也不怕被有心人给发现了。
祝连枝当即给了他一个白眼,这大将军是不是脑子缺根弦?
都给他说了在放暗器的地方不要停留,现在路黎站的地方明显是第一个暗器放置的地方,这二缺居然就这样站在那。
在皇帝训斥太监的言语中,祝连枝才知道原来是在大殿里伺候的人不小心把做好的膳食给打翻了。
看皇帝生气的程度,这大殿里现在应该是狼藉一片。
“尚书大人,我方才看见,三个暗器里的毒药都不一样。”方悯生突然对祝连枝道。
祝连枝一愣,三个暗器里的毒药不一样?
该不会是要集齐三种毒才会生效的毒药吧?
祝连枝又看向皇帝和路黎的方向,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必须去过三个地方,才可能让毒药生效。
怪不得皇帝现在有恃无恐的跟路黎站在一起,看这样子,接下来的两个地方,皇帝就不一定会陪着路黎去了。
想到这,祝连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而皇帝那边也差不多训斥完了。
“大将军,这宫殿里出了些状况,不如朕带你先去御花园坐坐?”皇帝询问道。
祝连枝轻轻“啧”了一声,这第二个暗器,可就在御花园里。
如果路黎现在拒绝的话,皇帝肯定不会说什么,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
然而路黎却一副心宽的样子,笑道:“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臣也只能从命。”
就这样,祝连枝眼睁睁的看着路黎跟皇帝往御花园走去。
祝连枝愣在原地,等所有人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这路黎是傻子吗?”祝连枝不由自主的问道。
“尚书大人,习武之人,您要理解。”方悯生在旁边道。
“说的也是,习武之人……”都是傻子!
祝连枝无奈,走到暗器旁边,随意的拍了一下,紧接着就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这路黎怎么把自己玩死。
当祝连枝赶到御花园时,路黎正和皇上坐在一处亭子中,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两人都是一副开怀的样子。
祝连枝漠然的看着路黎,这第二处暗器正好在路黎和皇帝中间的石桌里。
原本石桌是实心的,现在被改成了空心,石桌的支柱上多了几个孔,就是暗器出入口。
祝连枝心中侥幸,还好他机智,早早的把这暗器的设计图改了,他给暗器中加了一个隔层。
虽然看起来有孔,其实里面的毒根本出不来。
所以路黎现在就算神经大条的跟皇帝有说有笑,也基本不会出什么事。
祝连枝看着路黎和皇帝尬聊了一阵子,总管公公疾步走了上去,道:“皇上,大将军,宫殿已经准备妥当了。”
祝连枝记得,第三个暗器不在他们将要去的宫殿。
一路走下来,路黎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直到进了宫殿,祝连枝都觉得很郁闷,早知道就不用那么紧张了,反正到时候出事了,死的又不是他。
宫宴也不过是吃吃喝喝,朝中官员几乎都来了,一个个接连走到路黎身边敬酒。
祝连枝和方悯生并排坐着,完全没有要去巴结路黎的意思。
酒过三巡,路黎似乎有些醉了,拿起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祝连枝面前,道:“这位大人,你不敬我一杯?”
祝连枝犹豫着,自从上次在青楼喝醉,咬了方悯生一脖子痕迹,他就发现了,钱穆煜这个身体简直就是一杯倒。
祝连枝要是在这个场合喝醉了,还指不定做出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
“大将军,在下不会喝酒。”祝连枝拒绝了路黎第一个主动的邀请。
也不知道路黎是真醉还是假醉,硬是趴在祝连枝身边,让他敬自己酒。
见皇帝已经注意他们这边很久了,祝连枝硬着头皮拿起酒杯,刚想说就敬路黎一杯酒算了,手中的酒杯突然被人拿了过去。
“尚书大人既然不会喝酒,大将军也莫要纠缠了,我来陪大将军喝两杯,如何?”方悯生说着把一杯酒斟满。
路黎盯着方悯生看了一会,拨了拨额头上的碎发,笑道:“方大人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会拒绝?”
路黎举起酒杯,眼睛微弯,“只是这喝酒,也得有点新花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