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安静,就看见张箫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黄伟霆这时也进屋了,他住在学校,班车有时来的晚,所以他才没有准时到。
一进屋,张箫就瞥了他一眼,道:“伟霆来啦,今天没给我带早点吗?”
“你不是说我们学校门口的煎饺不好吃吗,所以今天没给你带。”伟霆尴尬地笑了笑,放下包,站在张箫的附近,“你要想吃,我明天再给你带。”
“不用了,反正你们学校对面的煎饺那么难吃。”张箫看都没有看他,一边吃着土豆饼一边说道。
不吃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我心里想到。
黄伟霆好像也很尴尬,帅气的脸上一直维持着尴尬地笑容,看张箫没有再说话就坐在座位上。
“有人在吗?”
只见一个漂亮的面孔出现在门外,正在探头望着我们,仔细一看,原来是张露。而且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姑娘,我一看就头大了,这不是爱八卦的王梦宁嘛。
黄伟霆看见张露,刚想说话,就听到张箫大笑道:“呦!这不是小露吗,快进来坐。”然后猥琐地看向伟霆,“是不是想我们家伟霆了,过来也不带点儿好吃的。伟霆你还不快去让小露坐下。”
“张总,我跟她真没什么,你不要乱说。”伟霆笑着说道,但笑容里参杂着些许的无奈。
“你想吃什么?”小露笑着跑了进来,对张箫说完话后,就含情脉脉略带羞涩地看着伟霆。
这时,张露看到了我,笑道:“你也在这个办公室啊,管理他们吗?”
王梦宁则是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假装不看她,生怕眼神一跟她对上就开始在办公室里给我瞎说。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我是……”
“你也认识南扬啊,他没干过营销怎么能管我们,只不过分配过来让我带带他。”张箫说完就笑着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张露,道:“不过他可是北京人呢,可是董事长助理,我怎么敢管他呦,回头再给我小鞋穿。”
呦呵,这是要激我啊,还说让你带我,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句呢,就算带也轮不到你啊,还有老孙呢。得嘞,事已至此,那我就陪你演下去,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笑道:“老张客气了,我确实没干过营销,还得跟你们大家多学习,以后有什么活尽管交给我,老孙你也是。”说完我又看向老徐,站起来,递给了他一根烟,道:“老徐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也可以随时叫我!走,咱俩出去抽根烟,有哺乳期的伟大母亲在,在屋里抽也不合适。”
张箫听我没有直呼他张总,眼神中晃过一丝呆滞,但很快就又笑着调侃起张露和王梦宁,手还不闲着,一会儿摸一下张露的头发,一会又捏一捏王梦宁的胳膊,笑着说你又胖了。
琳琳看我和老徐要出去抽烟,马上笑道:“没事没事的,我老公在家也抽烟的。”
“是嘛,还没去过你家呢,改天你还不请我们大家去你家吃一顿呢。”张箫猥琐着对琳琳说道,右手又捏了捏张露的胳膊,笑着又转身望向王梦宁,“你看看人家,多瘦喽。”
“行,找机会,一定请你们去我家吃饭。”琳琳笑着道。
“我们还是出去抽吧,留这里打扰咱张总和小妹妹聊天也不好啊。”老徐笑着道,说完给了我一个眼神,便和我一起出去了。
我们没去远处,就在办公室对面的员工休息室里,老徐看着我笑道:“受不了那死吹箫的了?”
“还是老徐厉害,一眼就看了出来。”我坐在了台球桌上,笑着道。
“这孙子就这样,自以为多牛逼,其实干嘛都不灵,还老爱吹牛,以后他估计会经常烦你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就陪他玩玩,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知道吗,原来这死吹箫的所坐的位置是老孙的,毕竟老孙才是营销部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是个主管的,又是未来度假村酒店部的经理。但这张箫一来咱们单位,开始是安排到现在老孙所在的那个角落里的。前两天还好,后来他就老是在我和老孙面前晃来晃去,没事还说我们的办公桌不错,椅子也大气。结果有一天他过来跟我说自己的电脑不好使,要和我换位置,还说我不是营销部的,应该去申请一个独立的办公室。”说到这,老徐站起来也坐到了台球桌上,“我还能看不出他怎么想的,他不就是觉得我和老孙的办公桌好,位置更佳吗,坐在这里有面子。先不说别的,我也算是个主管吧,虽然没什么权利,老孙就更不用提了,说是经理都不为过。我就笑着跟他说电脑坏了我可以给你修,拿这个借口跟我换位置那是想都别想!”
“他这么不要脸那?”我听着一愣一愣的,然后愤然道,确实对这死吹箫的做法感到不耻,“那最后他怎么还是坐在了老孙的位置上?”
老徐瞄准远处底部盛了水方便灭烟的垃圾桶,一个弹指就把烟头弹了进去,笑着道:“他看我不好说话,就又去找老孙,说自己以后线上的客户和外包会经常来度假村找他谈事,他需要体面一点,而且电脑确实不好使,他线上的工作又相对要求电脑的性能。老孙开始也不同意,但架不住老孙心软,最后也是被他烦的不行了,也就从了他。”
“唉,老孙啊……”我也把烟头弹了过去,可惜没弹进,我立马跑过去把其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回头尴尬地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道:“对张箫这种人,就不能心软,否则会让他觉得咱们好欺负,以后更加蹬鼻子上脸。更何况老孙本来就地位比他高,年纪也比他大,更没有必要听他的了。”
“可不嘛,之后我还私下说了说老孙呢,不过老孙只是笑了笑,说一切是为了公司嘛,自己只是换了个座位,没事的。”老徐也同样叹了口气,“这人啊,就是不能惯!”